夫婿跟外室厮混,我跟婆家撕破脸
文摘
2024-11-03 06:19
河北
一间脏乱的柴房内,被铁链锁着的夏云锦怒视着眼前站着的两个少年,嘴里发出呜呜的嘶吼声。孽子,你们几个白眼狼,夏云锦怒目圆睁张着嘴努力地往前够,被拔了舌头的她恨不得生啖这两个孽子的肉。只是她才往前走一步,身后的铁链便发出哗啦啦的响声,锁骨处传来钻心的疼。两条婴儿胳膊粗的铁链贯穿锁骨,将夏云锦牢牢地束缚在柴房内。承安侯府的二少爷,十八岁的陆闻景嫌弃地用手捂着鼻子,“母亲,亏你还是夏太傅家的嫡女,瞧瞧你现在又脏又臭又丑,哪里还有京城第一才女的风范。”柴房内昏暗无光,仅有的一扇窗子还用木板定死,夏云锦吃喝拉撒全是在此处,逼仄的小屋内味道自然不好。因为愤怒夏云锦脖子两边青筋毕露,脸上纵横交错的新旧疤痕看着更加瘆人。几处新添的伤口因用力而崩开,血迹顺着脸颊往下流。披头散发,狰狞的面容流淌着血水,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母亲,安静一些才能少受苦。今日我们兄弟前来可是要带母亲去看好戏。”柴房内,身材颀长的少年往前走了几步。“母亲近一年不曾出过柴房,今日定要让母亲好好看看外面。”二十岁的陆闻笙,承安侯府的大少爷,手里拿着一把钥匙,欲上前打开铁链上的锁。陆闻笙靠近的那一刹那,夏云锦张大嘴狠狠地咬在他的胳膊上。因为吃痛陆闻笙抬脚就朝着夏云锦踹去。本就虚弱的人被这一踹撞到墙壁,年久失修的土墙扑簌簌往下掉灰尘,夏云锦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被她硬生生又咽了回去。只是看着两个少年的眼燃着熊熊烈火。若是眼睛能喷火,夏云锦只想与这两人同归于尽。很快夏云锦被几个下人扔到一辆马车上,马车哒哒地行驶在路上,夏云锦并不知道要去哪里。渐渐的耳边充斥着不少百姓的谈论声,“快点,快点,今日是夏家抄家的日子,晚了可就看不成了。”“真没想到那夏太傅和夏尚书表面看着忠厚正直,竟然做出通敌卖国的事情。”“狗屁的书香世家,出卖我们琅华国的机密,这样的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圣上只砍他们的头真是仁慈,对付这样的叛国贼就应该凌迟处死......”百姓的议论声一句句传到夏云锦的耳朵里,夏家通敌谋反?抄斩?夏云锦疯狂地摇着头,不会,不是,不是她的那个夏家。她没看到,不是,肯定不是。大家都搞错了,夏家先祖数代为官,忠君爱国肯定不会通敌。没多久夏云锦被人从马车上带下来,被带到观刑最好的一处位置。夏云锦被人控制着,嘴里塞着破布,脸上带着面纱,没人能认得出眼前之人是夏家嫡女,夏太傅的孙女。前方的监斩台上坐着的赫然是她那名义上的夫君,承安侯陆临川。法场上,跪着一片人,密密麻麻的人群粗略看去不下百人。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地上,夏云锦死死地扣着手,指甲陷进肉里,手心渗出点点血迹。祖父、祖母、爹娘、哥哥、嫂子,侄子侄女,还有更多的人,无一不是她的亲人。坐在监斩台上的陆临川,看着夏云锦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日头已斜挂在头顶,秋日的骄阳照在人身上尚有夏日的余威,不少人额上都冒着一层细密的汗。“时辰到,行刑!”陆临川抬头看了一下日头,随即扔下一根令签。身材魁梧赤裸着上身的刽子手,用力扬起手里的大刀,锋利的刀身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大刀落下,一颗孩童的头落在地上,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小小的身子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断脖处鲜血喷涌。夏云锦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身边人的桎梏,却被人钳制着不能往前一步。法场上传来一声声悲鸣和咒骂,是夏家人在骂皇帝昏庸,老天爷不公。一个又一个孩童倒下,接着是夏家的妇人,成年男子,最后是夏云锦的哥嫂,爹娘,祖母,祖父。夏云锦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呲目欲裂却什么也不能做!夏家人的鲜血将土地都染成红色,天地间入目皆是一片血红。看着祖父的头被砍下,夏云锦再也绷不住呕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再睁眼已是承安侯府的柴房,夏云锦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眼前依然那两个白养狼养子。“母亲,亲眼看到外祖一家上路是不是很满意?儿子是不是很孝顺?”陆闻笙蹲下身子一手掐着夏云锦的脖子。“多亏母亲的悉心教导,儿子才能高中榜眼,没有夏家就没有儿子的今天。儿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都姓夏,儿子就送母亲同夏家人团圆。”一旁的陆闻景手里拿着一根白绫步步逼近,“母亲,全家人能整整齐齐一起上路是何等的福分。只可惜,往后没了上坟之人。”夏云锦心中悔恨不已,是她害了夏家,是她的愚蠢和忍让养出了一窝豺狼!她一辈子与人为善,恭顺贤良,夏家更是数代为百姓谋生,夏家不该是这样满门惨死的结局。若有来生,夏云锦一定要让陆家血债血偿,她一定不要再做一个将贤良淑德刻进骨子里的人......“云锦,你怎么了,发什么呆?”许氏伸手在夏云锦的眼前晃了一下。马车中端坐着的女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二人,婆婆许氏,还有小姑子陆诗宁。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夏云锦只觉得恍恍惚惚像做梦一样的不真实!眼前的陆诗宁还是豆蔻年华青涩模样,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小姑娘该有的朝气,许氏衣衫华贵,姿态雍容!灵魂伺候医仙百年才换来重生的机会,回到十八年前在路上遇到养子的时候。前世便是陆老夫人和许氏设计让她亲自带回那两个外室子,认作嫡子、悉心教导......那些蠢笨又让人痛心的过往恍如隔世,现在想来依然是恨意满胸,连呼吸都透着密密麻麻的疼。夏云锦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掌心被指甲掐疼才让她继续保持着端庄贤淑的姿态。“嫂嫂,娘给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呢?”陆诗宁轻轻推了夏云锦一下,杏核大小的嘴微微翘起,好似一颗鲜红的樱桃。夏云锦看着陆诗宁,脑中想的是前世这个小姑子拿着锋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划破她的脸。陆诗宁看着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实则心黑着呢。从成亲后每日哄得她心甘情愿将那些珍贵的布料、首饰送给她。前世陆诗宁成亲的时候夏云锦更是给她添置了丰厚的嫁妆,让她在皇家能过得有底气。对她满心的憎恨,憎恨夏云锦和夏家不支持五皇子,害得她只能成为一名侧妃,阻挡了她当上皇后的路。为了泄愤,陆诗宁能连同柳如烟那个外室,毫不手软地划烂她的脸,亲手同柳如烟一起生生拔掉她的舌头......夏云锦眨了几下眼,压下心里的激动和愤怒,脸上带着一丝羞赧,“母亲,云锦刚刚精神恍惚,实在没听到你们说什么。”“嫂嫂,母亲说你嫁进侯府已经六年,是时候收养一两个孩子在身边,今日清明节,梵音寺的大师都说我们侯府马上会迎来贵人。嫂子收养孩子的事你务必要上心,莫要再让祖母和娘再为此事忧心。”每年的清明节都是承安侯府去城外三十里的梵音寺上香的日子,从陆临川传来死讯后一年都不曾落下。两辆马车行驶在回府路上,车轱辘碾过带起一片飞扬的尘土。“云锦,宁儿说得很对,女子一生为的就是相公和子女,如今你已成亲六年,是时候过继嫡子教养在身边。”许氏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劝解夏云锦。夏云锦胸中怒火翻腾,脑中更是闪过夏家人被满门抄斩的场景。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剧痛才让她没有做出掐死眼前这两人的举动。她的好婆婆许氏,默许儿子在外养着外室,花着她的银子吸着她的血贴补着陆临川在外面的家。为了拿捏她,将正室的位置腾出来,亲自给她下慢性毒药,更是找野男人藏进她的房内,污蔑她与人私通。夏云锦笑着敷衍母女二人,缩在袖子里的手紧握着拳头,连指甲掰断犹不觉得痛。马车平稳地行进城门,刚走出不久就是一个急停,夏云锦的身子往前倾了一下,额头撞在车厢上瞬间红了一片。“老王头,你怎么赶车的?”陆诗宁在马车里大呼小叫起来。刚刚要不是母亲抱着她的胳膊,肯定也会同夏云锦一样磕在车厢上。“小姐息怒。实在是这两个孩子突然冲出来,奴才不得已才勒紧马绳。”老王头看着站在马车前的两个孩子,心有余悸。幸好他发现得及时,马车行驶得也不快,不然这两个孩子定会被马车撞到。夏云锦撩开帘子,两个身穿脏衣灰头土脸的孩子映入眼帘。六岁的陆闻笙牵着三岁的陆闻景,小的那个正在不停地哭,“哥哥,我好饿,要吃饭。”陆闻景是真饿,怕他年纪小坏事,他的亲娘已经两餐没给他吃东西。三岁的娃哪里饿过肚子。“漂亮夫人,我们几日没吃饭,能不能给点吃的?”陆闻笙看着夏云锦怯生生地询问。这是曾祖母和祖母教他的,只要他们兄弟卖惨,这个女人就会带他们回候府。只有进了侯府他们才能做这个女人的嫡子,做人人尊敬的侯府少爷,才能受到更好的教导。待将来有一番作为更能名正言顺的让这个女人将那些丰厚的嫁妆留给他们兄弟。许氏听到孙子哭心疼得不行,要不是怕坏了计划,她真想下去将孩子抱在怀里好好哄。“真是可怜的孩子,云锦,不如将两个孩子带回去让他们吃个饱饭?”许氏飞快地看了孙子一眼。“不过是两个乞儿,何至于带回侯府。让人给些吃的便罢。”夏云锦喊了下人将马车里的糕点包了一些塞到陆闻景的怀里。前世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承安侯府算计好的,让孩子故意朝着马车跑来要吃的,利用她的心软将孩子带回府中。老夫人看着两个孩子就满心欢喜,一直撺掇着让她将两人收养在名下,当做嫡子教养。夏云锦只恨自己当时心瞎眼盲,前世有那样凄惨的结局活该。有娘家撑腰,有忠心的丫鬟和嬷嬷,又有大笔的嫁妆,她也能独立门户逍遥一生。眼见着马车要离开许氏坐不住了,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们的设想发展。平日里夏云锦最是菩萨心肠,平日里就是在外面看到挨饿的小猫小狗都要抱回侯府医让人喂些吃食,今日怎么回事?“云锦,那两个孩子看着真可怜,一包糕点能顶个什么用”许氏蹙眉,对夏云锦的安排不满意。“母亲想怎么做?带那两个乞丐去酒楼吃一顿还是将他们带回去?京城的乞儿那么多,母亲就是想管也管不过来。人各有命,我们能做的就是遇到给些吃的。再多的也是无能为力。”陆诗宁不解地看着许氏,“娘,往日您可是一个眼神都不会给街上的乞丐。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为那两个乞丐说话?可是那两个小乞丐有何不同?”许氏脸色有些不好看,瞪了许诗宁一眼,“瞎说什么,娘就是看孩子可怜。“母亲,那两个小乞丐身份不明,云锦怎能随意往府里带?”夏云锦故意戳人心窝子,说好听点是外室子,难听些就是见不得光的奸生子,可不就是身份不明吗?“万一那两个孩子明明有父母却撒谎,若带回去被人状告侯府拐带幼童,小姑还未及笄若是因此受连累影响名声,云锦还听说皇上有意要收回侯府爵位。万一那两个孩子身份真有问题......云锦这么做也是为小姑和侯府考虑。”当初承恩侯府在陆临川传回死讯后,便上门相逼夏家履行当年夏云锦的祖父和老侯爷定下的娃娃亲。夏家本不愿让女儿嫁过去守活寡,是陆老夫人带着族人以死相逼,以女子的名声相逼。夏云锦为了夏家族中的姐妹,只能忍着委屈抱着路临川的牌位嫁进侯府。现在,她就用名声来堵一堵两个外室子进门,倒要看看这次两个孩子没有顺利进侯府的门,陆家人要怎么做。但是夏云锦说得有道理,她竟想不出借口反驳,又怕说多让人怀疑。一听涉及自己的名声,陆诗宁立马跳出来反对,“嫂嫂说得对,就是两个臭乞丐怎么配进侯府的门。谁知道是不是一身坏习惯的偷儿。”许氏暗暗瞪了一眼陆诗宁,今日就不该带她出来,没帮上忙不说,还帮着夏云锦将她的两个孙子往外推。有哪个姑姑说自己侄子是小偷的,许氏真是要被这个女儿气死!陆诗宁将马车上的帘子放下,隔绝了许氏往外张望的视线。马车渐行渐远,许氏透过窗户看到大孙子抓着小孙子追着马车走,小孙子嘴里塞满了糕点。算了,一次不成还有下次,眼下不能让夏云锦起了疑心。总归她的亲孙子,迟早还是能回到侯府的。有下人在暗处跟着,两个孩子不会有事。躲在远处的柳如烟,见孩子没上侯府的马车急得眼泪直掉,“川哥哥,为何事情与我们设想的不一样?该不会是姐姐发现了什么吧?川哥哥要不还是算了,咱们一家四口像以往那般生活也很好,烟儿什么都不要只求咱们一家四口幸福开心地生活。大师都说笙儿天生慧根,就是去一般的书院也能出人头地,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能吃苦,我们的孩子也不比他们差。”身穿一袭白色长裙的柳如烟,一根玉带束在腰部勾勒出女子完美的体态,显得腰身盈盈一握。说话间眼中便氤氲着泪光。微红的眼眶,要掉不掉的泪水,看得陆临川的心跟要碎掉一样。“川哥哥,烟儿就是心疼孩子,刚刚往地上那一摔,烟儿的心都跟着痛了,母子连心,那可是从烟儿身上掉下的肉。”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看得让人心疼不已。陆临川当即就将人揽在怀里,抬手擦掉柳如烟面上的泪,“好烟儿不哭,夏云锦不让回侯府,还有祖母呢。柳如烟柔弱无骨地靠在陆临川身上,哽咽着出声,“川哥哥,孩子离开亲娘,烟儿的心一揪一揪地疼。川哥哥,不如你还是同孩子一起回侯府吧,都怪烟儿,若不是烟儿,川哥哥也不用在外这么多年。”陆临川看着侯府马车离开的方向,眼底一片晦暗不明。承安侯府是他的家,离家多年又如何不想回去?只是,想到当年他犯的错,万一被人旧事重提,陆临川不敢冒险。怀中的人哭得梨花带雨,陆临川一个劲儿地轻声细哄,“烟儿放心,用不了多久川哥哥便带着你一起回侯府,将来让你名正言顺的侯府主母。咱们如今已回到京城,两个孩子回侯府只是暂时分开。过不了几日娘肯定会想办法带着孩子们同我们团聚。烟儿,你不觉得现在我们又回到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候吗?不用发愁生活琐事,不用被侯府繁琐的规矩束缚。什么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精致小吃,川哥哥都可以给你买,你我可以尽情地过无人打扰的日子......”说到这里陆临川看着柳如烟的眼里一片深情,抚在细腰上的手揉捏了两下。柳如烟俏脸微红,莹润的眸子瞪了陆临川一眼,“川哥哥,还在外面呢!”一声娇嗔似泉水细流,淌过陆临川的心间,加上刚刚那个勾人的眼神,陆临川只觉得身上像是蚂蚁爬过。另一边,马车停在承安侯府门口,得了嘱托的门房忙小跑着去二门报信。陆老夫人身边的下人早就等在月亮门边,听到夫人和少夫人回府,一脸喜意地返回福安堂。听完丫鬟的话,原本斜靠在雕花紫檀木贵妃榻上的老秦氏,身上跟装了弹簧一样坐直身子。“可算是回府了。”老秦氏眉眼带笑,平日里略显刻薄的面相此时都有些慈祥,身上带了些和善长辈的味道。一语双关,身边伺候的心腹嬷嬷自然知道老夫人这么激动是为何。“李嬷嬷,范嬷嬷,快看看老身的服饰妆容可有不妥之处?”老太太连声询问,“衣服和礼物可都准备好了?”李嬷嬷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加深不少,“老夫人,都妥当。奴婢们做事您还不放心吗?”“老夫人,您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安心等着夫人带着人来给您请安。”范嬷嬷也笑着开口。“好好。”老太太重新坐好,“你们赶紧将孩子爱吃的零嘴糕点都端上来。”两个娃娃长得那么好,小小年纪就看着冰雪聪明,小嘴甜得惯会讨人欢心,待长大后定然是人中龙凤。距离上次见两个曾孙已经过了七八日,可是要想死她了,老太太心里早就抓耳挠腮般想念,同时又十分心疼。他们承恩侯府的血脉从小生活在外面,都不敢想象两个孩子小时候吃了多少苦。还有她的宝贝孙子,死里逃生后却不能回府。幸好她当年做了明智的决定,让夏云锦嫁进侯府。府中日常才能正常运转,还能时不时补贴孙子一家。焦急的等待中,总算听到外面丫鬟的通传声,只是进院子的只有儿媳许氏和孙媳夏云锦。老太太视线在二人身后看去,并没看到朝思暮想的两个曾孙。点击下方阅读原文,后续剧情高潮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