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莱2025年达沃斯论坛演讲:让世界重回正轨,中国是伟大的贸易伙伴

文摘   2025-01-29 23:24   山东  
按:大家好,新年第一篇给米莱吧。这是他在2025年达沃斯论坛上的演讲,标题是我加的。翻译是一位长者沈老师根据西语翻译过来的,我在他的基础上做了校对修改和润色。
米莱去年刚上任不久就在达沃斯发表了广为传播的演讲,这次是参加完川普的就职典礼后,飞往瑞士做的演讲。演讲主题很明确,世界被「白左」搞得太烂,需要重回正轨。
米莱在达沃斯还接受了彭博社总编辑约翰·米克尔思韦特的专访,当被问及对中国的看法时,他表示已经改变了对中国的立场,称中国是“伟大的贸易伙伴”,要寻求与中国建立更深层次的关系。
他说:“我们认为我们的经济互补,有很多事情可以一起做——中国是很好的贸易伙伴”,“我们的想法是深化商业关系。”其中包括即将对中国的访问。
当被问及在他任职期间对中国的新认识时,他回答说:“嗯,有时候人必须学习。……如果我不学习,我就会伤害阿根廷人。我有额外的压力要快速学习。”
执政一年以来,米莱在政治上更加成熟,也更加务实了。米莱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此前写过不再赘述。
资本市场的认可则直接反映在股价上,米莱如果来中国,需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向他的邻国智利学习。
关于智利,我此前文章《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车厘子大幅降价背后的故事》写过。
简单来说就是,零关税,把嘴上夸中国是“伟大的贸易伙伴”,落实到行动上。不需要加很多条条框框,也不需要看特朗普的脸色,只需要零关税即可。
如果能迈出这一步,中国和阿根廷的关系一定会更进一步,两国人民的福祉也会再上层楼。
米莱今年还要继续减税,取消货币和资本管制,他这么做的理论依据,就是他经常说的奥地利学派。
米莱都能坚持学习进步了,我们也不能落后,年后深圳线下闭门分享会,深圳的朋友来线下面基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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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让世界重回正轨
米莱2025年达沃斯论坛演讲
(2025年1月23日)
翻译 | 沈庆 修订 | 张是之
大家上午好!短短一年间,变化如此之大!一年前,我孤身一人站在这里,向大家道出了西方世界现状的一些真相,而西方的政治、经济和媒体权势集团对此感到意外和震惊。对此,我必须承认,我能够理解。
一个国家的总统,这个国家在过去一百多年里经济系统性失败,多次在全球重大冲突中采取怯懦立场,还自我封闭,拒绝贸易,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乎丧失了所有国际影响力。而这个国家的总统却站在这里,告诉全世界:你们错了,你们正走向失败,西方已经偏离了正轨,必须重新回到正确的道路上。


一、阿根廷的新生


我是阿根廷的总统,但我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政治家,也没有议会的支持,既没有省长和企业家的支持,也没有媒体集团的助力。在那次演讲中,我站在这里,面对各位,明确表示:这标志着一个全新阿根廷的开端。阿根廷曾长期深受Socialism的侵蚀,而如今,在我们的引领下,阿根廷将重新拥抱自由的理念,回归我们所倡导的模式——即捍卫生命、自由和私有财产。
我也曾对你们说过,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阿根廷乃是西方未来圣诞夜的幽灵,因为我们早已亲身经历过诸位正在经历的一切,我们深知这一切终将如何收场。
一年之后的当下,我必须告诉你们,我已不再感到如此孤单,因为世界已然拥抱了阿根廷。阿根廷如今已成长为全球典范——在财政责任担当、债务义务履行、通胀问题化解等方面,皆为世界树立了榜样,同时也成为了从政新风范的标杆,这种新风范的核心要义便是:当面直言不讳地向民众道出真相,并坚信民众能够理解。
我也不再感到孤单,因为在这一年里,在这场为自由理念而战的征程中,我在全球各个角落都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从了不起的埃隆·马斯克,到意大利铁娘子、我亲爱的朋友乔治亚·梅洛尼;从萨尔瓦多的布克尔,到匈牙利的维克托·奥尔班;从以色列的本雅明·内塔尼亚胡,到美国的唐纳德·特朗普。所有这些国家,和我们一样渴望自由、坚信自由理念,正逐渐汇聚成一个国际联盟。


二、自由理念的曙光


而如今,这种曾经看似在全球范围内绝对统治的“觉醒”左翼势力——无论是在政界、教育机构、传播媒体、超国家组织,还是像达沃斯这样的论坛上——都已逐渐显露出裂痕,自由理念的曙光正缓缓浮现。
我今天来到这里,想对大家说,我们的战斗还远未取得胜利。尽管希望已经重新燃起,但我们的道德义务和历史责任,是将那种病态‘觉醒主义’的思想大厦彻底拆除。在我们重建历史价值观之前,在西方大多数国家重新拥抱自由理念之前,在我们的思想还没能成为像这样的活动中的主流之前,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放松懈怠。
我必须指出,类似这样的论坛,一直是那种伤害西方的‘觉醒主义’险恶议程的主角和推动者。如果我们想要实现变革,如果我们真心想要捍卫公民的权利,那么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对公民说出真相。
事实是,从像这个论坛这样的平台所倡导的一些理念,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今天,我想借此机会,花上几分钟,来探讨其中的某些理念。如今,几乎没有人否认西方正刮起变革之风。有人抵制变革,有人虽勉强接受但最终还是接受了,有人看到变革不可避免时才转变立场,最后还有我们这样的人,为变革的到来奋斗了一生。
在座的各位心中都清楚,自己究竟属于哪个群体。毋庸置疑,这个会场里,每个群体都有所代表。但大家想必都能意识到,变革的时代正在敲响大门。
历史上的变革时刻,往往有这样一个显著特点:曾经沿用数十年的固定模式,已然走到尽头;曾经被视为做事唯一方式的方法,如今也变得不合时宜;许多曾经被奉为圭臬、不容置疑的 “真理”,如今也遭到了质疑。而当下,正是重写规则的时候。因此,这也是一个犒赏那些有勇气冒险之人的时代。
然而,自由世界的大部分仍然偏爱熟悉的舒适区,即便这是一条错误的道路,他们依然坚持使用那些失败的旧方。而在那些失败的国家和机构中,共同的突出问题便是 “觉醒主义” 这种精神病毒。它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重大瘟疫,必须予以治愈;它是需要根除的癌症。
这种意识形态已经渗透到世界上最重要的机构,从西方自由国家的政党和国家,到全球治理组织,再到非政府组织、大学和媒体,它也主导了过去几十年的全球讨论。在我们从文化、机构和法律中清除这种荒谬的意识形态之前,西方文明乃至全人类都无法重返我们开拓精神所追求的进步之路。
若想向新的黄金时代迈进,打破这些意识形态的枷锁是必不可少的。因此,今天我想花几分钟来摧毁这些枷锁。但首先,让我们谈谈我们正在为之奋斗的目标。西方代表着人类的巅峰,其希腊-罗马遗产和犹太-基督教价值观的肥沃土壤,在历史上播下了前所未有的种子。在最终克服绝对主义之后,人类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在这个新的道德和哲学框架内,个人自由被置于暴君的专断之上。西方得以释放人类的创造力,开启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财富创造进程。
数据本身就能说明问题。1800 年以前,全球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基本维持原状 。但从 19 世纪开始,得益于工业革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了二十倍。尽管当时全球人口增长了八倍,却有 90% 的世界人口摆脱了贫困。而这一切,都得益于对生命、自由和财产权等基本价值观的尊崇,这些价值观催生了自由贸易、言论自由、宗教自由以及其他西方文明的支柱。
除此之外,我们还拥有浮士德式的精神——富有创造力、勇于探索、敢于开拓,不断挑战可能性的边界。这种开拓精神在今天得到了体现,比如我亲爱的朋友埃隆·马斯克,他不幸地成为了 “觉醒主义” 的攻击目标。就在不久前,他因为一个无辜的举动而受到诋毁,而这个举动仅仅表达了他对人们的感激。
总之,我们基于储蓄、投资、劳动、再投资以及辛勤工作,开创了资本主义。我们让每个工人的生产力得以提升 10 倍、100 倍,甚至为何不能是 1000 倍,从而成功突破了马尔萨斯陷阱。然而,在 20 世纪的某个时刻,我们迷失了方向,背叛了那些曾让我们自由繁荣的自由主义原则。

三、觉醒主义的荒谬


一群蛰伏已久的权谋集团,正假集体主义之名,伺危机而动,终觅得权力饕餮的绝佳契机!他们打着中央计划的幌子,将资本主义缔造的财富尽数充公——历史车轮就此转向,碾出今日我们仍在淌血的伤痕!这群伪自由主义者披着自由主义外衣,行Socialism渗透之实,在价值观领域悄悄发动革命:假自由之名,行掠夺之实,竟使国家机器沦为劫掠工具!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以社会正义为遮羞布,嫁接Marxism理论残枝,炮制出"需求解放论"的弥天大谎!这套新价值体系的致命毒素在于:法律平等不过是虚幻的泡影,必须深挖"结构性不公"的所谓病灶——这恰恰是官僚集团的权力永动机,是全能主义幽灵借尸还魂的完美温床!
觉醒主义的本质就在于此,它是西方价值观被颠倒的结果。我们文明的每一根支柱,都通过引入各种文化机制,被扭曲成了它们自身的变形版本。从对生命、自由和财产的消极权利,我们转向了对一系列人为制造的、无限膨胀的积极权利的追求。先是教育权,再是住房权,此后更是出现了诸如上网权、观看足球比赛的电视转播权、戏剧表演权、美容治疗权等数不清的愿望,这些愿望都被变成了所谓的基本人权。而这些所谓的权利,自然需要有人来买单。
而这些所谓的 “权利” 只有通过畸形国家的无限扩张才能得到保障。换句话说,我们从将自由视为个人抵御暴君干预的基本保护,转变到通过国家干预来实现所谓的 “解放”。觉醒主义正是建立在这一基础之上,它是一种单一的思想体系,由不同的机构支撑,其目的就是惩罚异见。女权主义、多样性、包容性、平等性、移民、堕胎、生态主义、性别意识形态等等,不过是同一怪物的多个脑袋,其目的都是通过篡夺和扭曲那些高尚的诉求,来为国家权力的扩张寻找理由。
让我们来看一些例子。激进女权主义是对平等观念的曲解,即便在其最为温和的形式下也是多余的,因为在西方,法律面前的平等早已实现。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对特权的追求,而这正是激进女权主义真正所图。它将人口的一半与另一半对立起来,而这两者本应站在同一阵线。我们甚至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在许多所谓文明的国家,如果杀害了一名女性,这种行为被称作 “女性被害罪”,其刑罚比杀害一名男性更为严厉,仅仅因为受害者的性别。
事实上,这相当于将女性的生命视为比男性更宝贵,他们打着 “性别工资差距” 的旗号,但当我们查看数据时,显而易见的是,在同一份工作中并不存在不平等,因为大多数男性所从事的职业比大多数女性所从事的职业薪资更高。然而,他们从不抱怨大多数囚犯是男性,从不抱怨大多数水管工是男性,从不抱怨大多数盗窃或谋杀案的受害者是男性,更不用说大多数在战争中丧生的人是男性了。
然而,倘若有人在媒体上,甚至在这个论坛上提出这些问题,他们就会仅仅因为我们捍卫现代民主和法治的一项基本原则——法律和数据面前人人平等——而指责我们是 “厌女症” 患者。此外,觉醒主义还体现在激进且邪恶的生态主义以及气候变化的旗号之下。为后代保护地球是合乎情理的事,毕竟没人愿意生活在垃圾堆里。但觉醒主义再次歪曲了这一保护环境以供人类享受的基本理念,我们由此陷入了一种狂热的环保主义,在这种理念下,人类被视为必须被清除的癌症,而经济发展几乎等同于对自然的犯罪。
然而,当有人指出地球已经经历了五个剧烈的温度变化周期,而在其中的四个周期里,人类甚至都不存在,他们就会给我们扣上 “地平论者” 的帽子,试图以此来诋毁我们的观点,完全不顾科学和数据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这些人大肆宣扬堕胎的血腥议程,鼓吹堕胎是一种 “必要之恶”,这并非偶然。这一议程是基于马尔萨斯主义的假设,即人口过剩将会毁掉地球,因此我们必须实施某种人口控制机制。事实上,这种机制已经被推向了极端,如今在全球范围内,人口增长率正在成为一个问题。
他们竟然如此热衷于堕胎这种荒唐事!这些论坛大力推广LGBT议程,试图强加给我们这样一种观念:如果女性自认为是男性,男性自认为是女性,那她们就是男性,他们就是女性。然而,当一个男人打扮成女人的样子在拳击台上打死对手,或者一个囚犯声称自己是女性,随后在监狱里强奸了所有与之发生冲突的女性时,他们却对此闭口不谈。
不久前,有则新闻传遍了全世界:两名美国同性恋者高举性多元的旗帜,却因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虐待并拍摄其养子的视频,被判处了 100 年监禁。我要明确指出,我所说的 “虐待” 并非委婉之词,因为在性别意识形态最极端的形式中,它明明白白就是对儿童的虐待。他们是恋童癖者,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纵容这些行为。
他们通过激素治疗和身体残害,不可逆转地伤害着健康儿童,就好像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够同意这样的事情一样。如果孩子的家人不同意,总会有国家工作人员出面干预,支持他们所谓的 “儿童利益”。请相信我,今天以这种犯罪意识形态名义进行的丑陋实验,终将受到谴责,并会被与我们历史上最黑暗时期所发生的事情相提并论。而掩盖这些卑鄙行为的,是那种总是准备扣上同性恋恐惧症或跨性别恐惧症等帽子的 “受害者心态”,这些帽子的唯一目的就是让那些揭露这一丑行的人闭嘴,而国内和国际当局都是这些丑行的帮凶。
在企业、公共机构和学术界,多样性理论却让“择优录取”原则被束之高阁,这无疑是一种倒退,退回到了旧时的贵族制度。政客们会为各种他们能想到的少数群体发明配额,而这些配额唯一的作用就是破坏这些机构的卓越性。
“觉醒主义”还扭曲了移民问题。商品和人员的自由流动是自由主义的基石,这一点我们心知肚明。阿根廷、美国以及许多其他国家之所以能够变得伟大,正是得益于那些离开故土、寻求新机遇的移民。
然而,我们已经从吸引外国人才以促进发展的做法,转变为出于一种负罪感而非国家利益的大规模移民。西方被视为历史上一切弊病的根源,因此必须通过向全世界开放边界来赎罪,这必然导致一种反向殖民化,类似于集体自杀。
如今,我们从屏幕上看到的画面是,成群的移民虐待、强奸甚至杀害欧洲公民,而这些公民唯一的 “罪过” 就是他们没有皈依某一特定的宗教。然而,当我们对这些情况提出质疑时,却会被扣上种族主义者、排外分子或纳粹的帽子。觉醒主义在我们社会中已经深深扎根,像这样的机构也在推波助澜,以至于如今甚至通过有害的性别意识形态,对性别这一概念本身都产生了质疑。
这进而导致了国家通过荒谬的立法进行更大程度的干预,例如国家必须资助激素治疗和昂贵的手术,以满足某些人的自我认知。如今,我们正目睹整整一代人因受到性别相对主义文化的鼓动而残害自己的身体,他们将不得不在精神治疗中度过余生,以面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但对此却无人发声。不仅如此,他们还让绝大多数人沦为一小撮人错误自我认知的奴隶,而觉醒主义更是企图绑架我们的未来。
因为掌控着世界上最负盛名大学的讲坛,他们正在培养我们各国的精英,让他们去质疑、否定使我们伟大的文化、思想和价值观,进而进一步破坏我们的社会结构。如果我们在教育年轻人因我们的过去而感到羞耻,那我们的未来还剩下什么?所有这一切在柏林墙倒塌后的过去几十年里,以愈发明显的方式逐渐形成并发展起来。


四、没有人可以装作无辜


奇怪的是,在没有对手可战胜之后,自由国家开始自我毁灭。和平使我们变得软弱,我们被自己的自满所击败。所有这些以及其他一些因时间关系无法一一列举的荒诞之事,如今正威胁着西方世界,遗憾的是,这些正是像这样的机构在四十年间所倡导的信仰。
在这里,没有人可以装作无辜。他们几十年来一直像崇拜金牛犊(译注:金牛犊在《圣经》中是以色列人在摩西下山期间制造并崇拜的偶像,被视为偶像崇拜的典型代表)一样,顶礼膜拜一种邪恶且致命的意识形态,并不遗余力地将其强加于人类。
这个组织以及那些最具影响力的超国家组织,正是这种残暴行径的幕后推手。信贷多边机构成为了勒索的工具,而众多民族国家,尤其是欧盟,过去是、现在依然是武装翼。难道在英国,今天不是也有公民因揭露政府想要掩盖的、穆斯林移民所犯下的令人发指的罪行而被监禁吗?!真是令人恐惧。
难道布鲁塞尔的官僚没有因不喜欢罗马尼亚的选举结果而暂停该国的选举吗?面对这些情况,觉醒主义企图诋毁那些对这些事情提出质疑的人。他们先给我们贴上标签,然后再以各种方式审查我们:如果我是白人,就说我是种族主义者;如果我是男性,就说我是厌女者或父权制的拥护者;如果我是富人,就说我是残忍的资本家;如果我是异性恋者,就说我是异性恋规范者、恐同者或恐跨者。对于每一次质疑,他们都有一个标签,随后试图通过事实或法律途径进行审查。
因为在他们所倡导的多样性、民主和宽容的言辞下,真正隐藏的是明目张胆地想要摧毁不同的声音、批评以及本质上对自由的扼杀,以此来继续维持一种他们为主要受益者的模式。难道我们这几天没有听到某些重要的欧洲当局人士(委婉地说,他们相当左倾)公开呼吁审查;或者说,实际上并不存在审查,但必须让那些与 “觉醒” 思想不同的人闭嘴。
觉醒主义所催生的社会是怎样的呢?那是一个在枪口下实行财富任意分配、取代商品和服务自由交换的社会,是一个以强制集体化取代自由社区、以Socialism那种死气沉沉和僵化的秩序取代市场创造性混乱的社会。
这样的社会充斥着怨恨,只有两种人:一边是净纳税人,另一边是国家福利的受益者。我所说的并非那些因无以为食而领取社会救济的人,而是那些特权公司,是在次贷危机中被救助的银行家,是大多数媒体,是那些伪装成大学的洗脑机构,是国家官僚,是工会,是社会组织,是那些依赖国家生存的企业,以及所有靠劳动者的税收生活的人。
我指的是安·兰德(Ayn Rand)在《阿特拉斯耸肩》一书中所描绘的世界,不幸的是,这一世界已然成为现实。在这个模式中,最大的赢家是政治阶层,他们同时成为了分配的裁判和利益相关方。我再次强调:政治阶层既是裁判,又是利益相关方。而像往常一样,分配者拿走了最好的部分。
在不同政党之间表面的差异之下,他们共享利益、合作伙伴、各种安排,以及一个不变的承诺:一切维持原状。因此,我把他们所有人称为 “国家党”。这是一个隐藏在所谓深思熟虑的言辞之后的体系,在这个体系中,他们声称市场存在失灵,而他们负责通过监管、强制手段和官僚主义来解决这些失灵。然而,市场失灵并不存在。我再次重申:市场失灵并不存在。
鉴于市场是一种社会合作机制,其中财产权的自愿交换得以实现,所谓“市场失灵”这一概念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唯一由这种(国家)干预产生的结果是价格体系的新扭曲,进而又阻碍了经济核算、储蓄和投资,最终导致更多的贫困,或者形成像欧洲那样的肮脏繁复的监管网络,扼杀经济增长。正如我在演讲中常说的:“如果你认为存在市场失灵,那就去检查一下国家是否插手其中,如果发现没有国家干预,那就重新审视你的分析,因为你的分析肯定有问题。”
正因为如此,觉醒主义本质上是国家党为了证明国家干预和增加公共开支的合理性而精心策划的系统性计划。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我们想要重振进步的西方世界,如果我们希望建立一个新的黄金时代,那么我们的首要任务、最为关键的行动,必须是大幅削减国家的规模。这不仅要在我们每一个国家内部进行,还要大幅削减所有超国家组织的规模。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铲除这种邪恶的制度,抽干其资源,把原本属于纳税人的东西还给他们,终结这种兜售恩惠的行为。而要让这种兜售恩惠的行为不再有滋生的土壤,没有比清除国家官僚机构更有效的办法了。
国家的职能应当重新限定为捍卫生命、自由和财产权。任何国家自认为可以行使的其他职能,都会损害其基本任务,最终不可避免地会演变成今天我们在各地都感受到的无处不在的利维坦。如今,我们正目睹过去几十年统治我们的体系在全球范围内逐渐衰竭。就像在阿根廷所发生的那样,世界其他地方正在加剧本世纪以及过去所有世纪中唯一重要的冲突:自由公民与紧抓既定秩序不放的政治阶层之间的冲突。他们正加倍努力地进行审查、迫害和破坏。
很幸运,整个自由世界中,沉默的大多数正在组织起来,西半球各地都回荡着自由呼声的回音。我们正面临一个时代的转折点,一场哥白尼式的革命,一个旧范式的瓦解和一个新范式的构建。如果像这个机构这样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组织想要翻开新的一页,真诚地参与这个新范式,就必须对其过去几十年所扮演的角色负责,并向公众承认他们被要求承认的错误。


五、让世界重回正轨


在结束之前,我想直接向世界各国的领导人呼吁,向那些领导着民族国家、经济集团以及国际组织的人呼吁,无论是现场的各位,还是在家中收听我们讲话的人。我在本次演讲中所提到的近几十年来的政治模式已经失败了,它们正走向自我崩溃。这表明,随波逐流地思考、阅读和言说,只会引领人们走向错误,尽管仍有许多人执迷不悟,坚持往悬崖边走去。
近四十年的剧本已经用尽,而当一种制度走向尽头时,历史便会开辟新的篇章。因此,我想对所有全球领导人说:现在是时候摆脱这一陈旧的剧本了,现在是时候展现勇气了,现在是时候大胆地思考、大胆地撰写属于自己的诗篇了。
因为当下思想和文本千篇一律,谬误丛生。真正的勇敢在于不随波逐流,敢于回归本源,不被一时的迷雾所迷惑,从而忽视了普世的价值观。这需要我们重新找回那些对先辈而言显而易见的真理,这些真理是西方文明成就的基石,但在过去几十年的单一思维模式下,却被视为异端。
正如丘吉尔曾经所说:“我们回望得越远,就能看得越远。” 意思是,我们必须重新发现我们过去被遗忘的真理,以解开当下的症结,作为文明向未来迈出的下一步。当我回望过去,我看到了什么?我们应当再次拥抱那些已被证明在经济和社会方面取得成功的理论。
也就是说,自由模式,重新拥抱自由的理念,回归自由主义。这就是我们在阿根廷正在做的,这就是我相信特朗普总统将在新的北美做的,这就是我们邀请自由世界的所有伟大国家去做的,以及时阻止那条显而易见的通往灾难的道路。
总而言之,我向大家提议,让我们让西方重新伟大起来。今天,就像215年前一样,阿根廷已经打破了它的枷锁,并邀请——正如我们的国歌所言——世界上所有的人来聆听这神圣的呼喊:自由!自由!自由!愿上天保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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