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我党在庐山召开了庐山会议,庐山会议的本意是纠正“大跃进”以来出现的“左倾”错误,从而让经济运行回到正轨。当时彭老总也参加了这次会议,并在会议期间写了一封“万言书”(实际并没有一万字)。然而,在这之后,彭老总却受到错误批判,长期受到不公正对待。
也是庐山会议之后,彭老总搬离了原先的住处,搬到了北京郊外的吴家花园,身边也只留下了极少数的工作人员。作为彭老总的妻子,浦安修在庐山会议之后也会回到吴家花园居住,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回吴家花园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干脆住进了学校,不再回家。
浦安修是参加过一二·九抗日救亡运动的知识青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她曾两次奔赴延安与山西抗日前线,为共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贡献了一份力量。1938年9月,浦安修在一次会议期间认识了彭老总,此后在李富春的介绍下,两人确立了恋爱关系,并结为夫妻。
结为夫妻后,浦安修调到彭老总身边工作,跟随彭老总转战大江南北。彭老总非常尊重知识分子,他也对浦安修极好,平时生活中都是称呼妻子为“大学生”。那段时期,浦安修也在彭老总身边学到了很多,尤其是在妇女工作以及土改工作方面,为巩固与保卫根据地作出了积极贡献。
新中国成立后,浦安修担任了纺织工业部技术司副司长、轻工业部劳动工资司司长等职务,以积极饱满的热情投身祖国的建设。1957年,浦安修被调到北京师范大学工作,担任了北师大政治教育系主任以及学校的党委副书记等职务。
对浦安修来说,这是一份非常有意义的工作,因为北师大是浦安修的母校,而且浦安修喜欢教育工作,不过,仅仅两年之后,浦安修的境遇就发生了巨大的转变。1959年,庐山会议之后,身在北师大的浦安修也遭遇了各种冷遇、刁难以及白眼,她内心的压力很大,尤其是八届十中全会之后,压力进一步升级,北师大的领导也开始给浦安修做思想工作,要求她与丈夫划清界限。
在种种压力下,浦安修经过纠结与犹豫之后,最终写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递交给北师大党委。北师大党委无法批复报告,上报给北京市委,北京市委又上报给中央。最终中央批复:“这是家务事,我们不管!”
虽然中央没有批复,但浦安修还是下定决心与丈夫离婚,划清两人之间的界限。不过,浦安修不敢亲自去找彭老总谈这件事,她先找到了彭老总的侄女彭梅魁。彭梅魁把这件事告诉伯父之后,彭老总沉默了半天,最终同意与浦安修谈一谈。
1962年10月下旬的一天,在彭梅魁的陪同下,浦安修来到了彭老总的住处,彭老总也找来了杨献珍见证这件事。两人交谈期间,彭老总曾极力挽回这段感情,但浦安修却心意已决。经过这次交谈之后,两人算是离婚了。
虽然两人已经算离婚,但在后续的十年浩劫时期,彭老总还是力所能及地保护浦安修,避免她受到更大的冲击。不过,彭老总弥留之际,想见一见浦安修,却被浦安修拒绝。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彭老总恢复了一切名誉,中央也给他补办了隆重的追悼会,当时浦安修请求以彭老总夫人的身份参加追悼会,却被彭老总的侄女拒绝。
最终中央以离婚报告未批准为由,同意了浦安修的请求。晚年的浦安修对当年与彭老总“离婚”后悔不已,她也致力于整理彭老总遗留的资料,以此缅怀彭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