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每一位孩子在享受寒假乐趣的同时,也能收获满满的知识与成长,《读写舫》特别策划“今日悦读”专栏内容。一篇一主题,带你领略文人墨客的笔墨风采与思想情怀。
在“怼人”与“阴阳人”之间,
个别作家选择了“自黑”
编/张鸣
整理/《读写舫》编辑部
别有滋味的文字能给读者带来“情”的共振 与“美”的沉浸,更能带来“智”的愉悦与幽默的享受。从某种意义来说,“智”是对人生社会及自然规律的深刻认识,其本质是冷峻而严肃的,而幽默则以自嘲、戏谑为基本特征。两者存在不可调和的冲突。但偏有这样一些天才作家们,或将深刻的哲思用俏皮的话语讲出来,别生趣味;或将生活碎片中隐藏的至理发掘出来,颇堪回味;或将人们习惯但荒谬的行为、观念放大出来,引人思考。他们总能让读者读中生趣,进而回味凝思,甚至笑中带泪,收获丰富的审美体验。
乡下人的风趣
文/聂绀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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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美学家帕克曾指出:“小品文的价值在于它所包含的生活的智慧。”所谓幽默,实则是一种高智力者的思维方式与习惯,一种敏锐深刻洞察事物本质与规律的高超才能。作家们从庸常琐碎的生活中发现人类生存的真谛,娓娓道来,让人体会到一种理性的乐趣。
关于“媚雅”
文/王小波
>>导读
中国近代著名文人郁达夫曾提出散文需“以先述于智,而后动及情绪者,方为上乘”。当警策的议论与亲切的调侃结合,当荒诞的逻辑用严谨的形式推导,当虚构的故事突然以深刻的哲理作结,你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思辨乐趣,以及随之而来的轻松与诙谐。
前不久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文章,谈到有关“媚俗”与“媚雅”的问题。“媚俗”,是指艺术家为了取悦大众,放弃了艺术的格调。作者还说,国内有些小玩闹造出个新词“媚雅”,简直不知是什么意思。这个词的意思我倒知道,是指大众受到某些人的蛊惑或者误导,一味追求艺术的格调,也不问问自己是不是消受得了。在这方面我有些经验,都与欣赏音乐有关。
一次,我老婆教了个中文班,班上有个学生是匹兹堡市业余乐团的圆号手,邀我们去听彩排,我们就去了。虽不是正式演出,作为观众却不能马虎,因为根本就没有几个观众。所以我认真打扮起来——穿上三件套的西服。那件衣服的马甲有点瘦,但我老婆说,瘦衣服穿起来精神,所以我把吃牛肉吃胀的肚腩强箍了下去,导致自己的横膈膜上升了一寸,有点透不过气来。
等到幕启,见到合唱队,我就觉得出了误会:合唱队正中站了一位极熟的老太太。我在好几个课里和她同学——此人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五——我记得她是受了美国政府一项“老年人重返课堂”项目的资助,书念得不好,但教授总让她及格,我对此倒也没有什么意见。看来她又在音乐系混了一门课,和同学一起来演唱。
说句良心话,业余乐团的水平是可以的,起码没走调,合唱队里领唱的先生水平也很高。及至轮到女声部开唱,那位熟识的老太太按西洋唱法的要求把嘴张圆,放声高歌“亚美路亚”,才半声,眼见得她的假牙就从口中飞了出来,在空中一张一合,做要咬人状,飞过了乐池,飞过我们头顶,落向脑后第三排。耳听得“亚美路亚”变成了一声“噗”!在此庄重的场合,唱着颂圣的歌曲,虽然没假牙口不关风,老太太也不便立即退场,瘪着嘴假作歌唱,其状十分古怪……请相信,我坐在那里很严肃地把这一幕听完了,才微笑着鼓掌。所有狂野粗俗的笑都被我咽到肚子里,结果把内脏都震成了碎片。此后三个月,经常咳出一片肺或是一片肝。
媚雅这件事是有的,而且对俗人来说,有更大的害处。
——摘自《读写舫·唇齿生香的文字》
公共汽车
文/王力
>>导读
闲适是超越平凡的文人姿态,是个体生命的自我玩味和满足。无论是魏晋南北朝的风流雅士,或是唐宋时期的士大夫,直至林语堂先生以闲适为格调开创幽默散文之风。雅量与从容成为了笑看人生的心灵底色,成为智慧处世的最高境界。作家们将自己脱离于凡俗世间之外,与庸常和痛苦保持一定距离,在审视中沉淀出超然风致;将丰富的文化掌故、轶事穿插在提笔行文中,显示出传统文人的儒雅气息。
说 话
>>导读
自我调侃往往有丑化自我,贬低自我的风险。在很多情况下,清晰的认识和睿智的讽刺不可避免地会给写作的对象带去伤害,而自嘲则能最大程度降低这种激烈的对抗性。这就是著名文学家孙绍振先生所谓的“软幽默”。在自我调侃中,作家们往往会抒发自己真挚的情感,惹人发笑的自嘲,又蕴含着作家们坦率而真诚的内心。
——摘自《读写舫·唇齿生香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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