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犬莱西》是狗传说中相当常见的那类题材,即被送出千里之外的狗经过重重困难回到主人身边。类似的故事听过不少,包括真实的(一只上了电视的猫),也有小说(莫泊桑的《珂珂特小姐》)。虽然把读者感动得七荤八素,我也不得不稍微泼点冷水,来帮助爱狗人士看清一些现实。
《灵犬莱西》完全是以人的角度看待莱西穿越400英里回到旧主人身边的,作者把这种奇迹诠释成莱西对小主人乔和乔的父母有着很深的感情。但是从现实主义角度,我认为人类把这类动物行为给美化了。当然,我不否认宠物对主人可能会真的存在依恋感情,但是狗或者猫长途跋涉回到主人家的情况并不罕见,而旧主人未必就是乔一家那样的爱狗人士。所以猫狗回家这类情况,我认为更多属于动物的本能。就像海豚救人或者领航的传说很多,可当你发现海豚连一块木头也救的时候,你就会意识到人类想多了。
狗传说最著名的莫过于忠犬八公,每次看到它的故事都会哭一场。但是等我知道忠犬八公每天去的车站附近店铺都会给八公投喂烤鸡串一类的食物后,有一种被狗愚弄的感觉。这让我对八公是否如人们所宣传的那样思念主人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很多爱狗、爱动物的人士不断宣传动物是人类的朋友。我想说的是——动物永远不会是人类的朋友。人类和动物永远不是平等的。从大趋势上看,人类爱动物保护动物,动物的反应是冷漠的。还记得那个保护熊十多年的爱熊人士最后被熊残忍吃掉的新闻吧?不必夸大宠物和主人之间的感情,对主人特别有感情的宠物也不会像人这么想入非非。
《灵犬莱西》的作者很爱狗,在故事中老公爵不允许给莱西戴锁链,只让它自由地跑,甚至责骂给莱西戴狗链的养狗人海恩斯。所以《灵犬莱西》只是给孩子看着消遣的读物,而这种读物应该加上注释:在现实生活中,你见不到莱西这样通灵的、拟人化的狗。给狗戴狗链,是对你、对其他人、对狗本身都是负责的表现。
狗的自由重要,但远远没有人的安全重要。永远记住这一点——狗永远只是狗,而人永远都是人。人恩赐给动物的爱心,别太期望它们会同样回馈给你。
毕竟,《灵犬莱西》是个童话。哪怕建立在现实的真实事件之上,它也是杜撰的、属于爱狗人士的、一厢情愿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