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文学写作的道路上
昨日看到刊登在《语文学习》上陈忠实生前的一篇关于他文学创作之路的文章,心里溅起了不小的涟漪。
陈忠实从上初中时就爱上了文学,一篇作文被语文老师评为优秀,从而增强了他对作文的爱好。陈忠实在恢复高考制度后不久没有考上大学,1962年高中毕业回乡劳动,按照他父亲的打算,学点文化、做人诚实、安心劳动、成家立业就很正统、很不错了。但是他没有向着父亲指点的轨道前进,而是胸有宏志、不入农门,做过乡村教师,又在基层乡镇干过十几年,不满足于现状,不断地学习写作,在高考落榜回乡时就下了狠心,立下了四年之内发表文章的志向,却在两年多时间里,即1965年,实现了在《西安晚报》副刊发表散文处女作《夜过流沙河》的愿望,而且在这一年内连续发表了五、六篇散文。1973年发表短篇小说处女作《接班以后》。高考落榜的这个时期,他承受着作为本村第一个高中毕业生未考上大学、人们议论纷纷的压力学习写作,保守秘密,不对外宣扬,其中的苦楚和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经过二十年的基层工作、生活经历后,随着作品的不断发表,陈忠实的文学功底逐渐深厚,被调入陕西省作协创作组专门从事写作。但他不愿意在城市的喧闹声中和作协办公室的拘泥下进行写作,而是回到西安市东郊灞桥区西蒋村老家的旧屋里,平心静气、没有干扰地进行创作。由于他多年的基层生活经历、对农村的了解和饱读诗书的文学积淀,写出了大量脍炙人口的作品。当将近五十岁时,陈忠实不满足于写短中篇小说,想着要写出一部思想深刻、有影响力、作为老来枕棺的长篇小说,于是搜集史料、素材,进行构思,仍关在老家的宅子里,开始了《白鹿原》宏篇巨制的创作。从1988年4月开始到1992年3月完成这部55万字的作品,1993年出版,从创作到出版历经六年时间。该书反映了从清朝末年到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历史。陈忠实从 44岁开始到50岁完成、出版这部宏大的文学著作,实现了他的“枕棺”之作。作为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陕西作家“三套马车”之一的陈忠实,在写作的过程中经历了寂寞、困苦和艰难,他不服套在农门中默默无闻、无所作为的窠臼,青年时奋发努力,从而改变了命运,改变了人生轨迹,在中国文学史上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我读过关于陈忠实写作《白鹿原》时在老宅里境况的文章,老伴送饭给他时曾埋怨过,天天写、写、写,挣的钱呢?结果《白鹿原》出版后,陈忠实挣了455万元的稿费,获得第四届茅盾文学奖,2019年9月23日《白鹿原》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
任何有成就的文学家不是一帆风顺的,都要经过艰苦磨炼、不断的写作和思想的提升,才能写出与历史相结合、与现实贴近、与读者心灵共振的佳作。陈忠实之所以能写出《白鹿原》,是受到一位朋友的激发,朋友对他说,为何不写一部像《人生》那样垂史留名的作品呢,陈忠实尝试了、成功了。这不是非要与路遥相比,而是把路遥的作品作为他写作的动力,是功夫成熟的表现。陈忠实在文学写作道路上的脚印,给热爱写作的人以很好的启示和示范,从事文学写作的人没有坦途和捷径可走,那只能是多读多写,不断地提高写作水品和鉴赏能力,随着时代步伐不断地提升思想,找到写作的切入点,在一定的时间、一定的功力下成就上好的作品。
作为普通作者,不论涉入文学的时间长短,不论有无天赋,都需要艰苦的写作过程。鲁迅说“天才就是勤奋”,没有勤奋哪有成功的道理。不要想着要用写作成书赚多少钱,也不要矜持,以为自己能成为中国文学的中流砥柱,发表几篇文章就飘飘然起来的姿态很没必要。还有“文人相轻”的那种流俗,是最为可恶和要不得的。真正伟大的作家是朴素谦虚的,没有架子,没有人人为小、独我尊大的作派。
本人是爱好文学写作的人,多年来的读书、业余写作生涯,积淀了一些文学素养,也写出了一些作品,但还是上不了台板,仅凭着热情踽踽独行、摸索而为。我知道自己还是资历浅薄、为文幼稚,不能登大雅之堂。既然走上了写作之路,便不可止步不前、庸碌无为。作品的厚度不够,没有广阔正统的发表空间,这说明还需持久发力,不要老是在几个常发的期刊平台上周旋,而要拓展空间,向有一定影响的、大型的期刊上发表,一次不成再来一次,多试多拚,总能有成功的时候。就像余华当年初发作品时一样,退稿了不要灰心,撇到一边再来,不要想着哪个作品发出去了怎么没有回音。泄气是最不可取的,盯着一件作品未发表而念念不忘很可悲,影响再创作的心情。我想,瞅准了、看上了哪个期刊,就坚持不懈地发吧,最终有一天会在这个期刊上有自己的作品出现。敲开了一个期刊的门,下一个期刊的门会自如地敞开,要有这个信心。
我们是平常的写作者,文学之神既然收留了我们,就应该坚定不移、坚持不懈地努力,在它的神羽下茁壮地成长,成为文学之苗、之株,不论年龄有多大,文学之神是不会嫌弃的。活到老、写到老,将会结下丰硕的果实,点亮文学的明灯,丰富自己的人生。如果有幸,还能登上大雅之堂,那将是非常可观的成就了。
作者简介:巩童,笔名旷地,1991年开始创作,全国公安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乡村》终身作家、中国现代作家协会会员、白银市作家协会会员,至今在省内外报刊杂志发表作品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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