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觅了天狼星——纪德书信集》汉译本:5位名家,跨越51年,281封书信谈尽文学、生活、理想和信仰

文化   2024-10-16 20:11   山西  




〔法〕安德烈·纪德 等著;由权 译

★商务印书馆涵芬楼文化精品书系“名家书信集”新收录

★安德烈·纪德:法国文学家、诺贝尔奖得主,创作《人间食粮》《窄门》

★5位文坛名家、跨越51年,精选281封书信

★洋溢智慧、情感、生活、信仰与文学观

★了解纪德文学思想、生活和当时法国文学界的重要资料

★法语翻译名家由权译,注释详细,读透名家思想



今天人们不再写信。正如法国作家雷吉斯·德布雷所言:人与其同类的沟通从未如今天这么多、这么直接。然而,交流手段的便捷并不必然意味着交流水平的提高或人与人的理解的增进。倒是两千年的书信史为我们留下难以计数的思想,精神碰撞的火花,心灵与情感交融的颤动。因而书信的价值有时不亚于文学作品,甚至本身就是文学。

——由权(本书译者)

51年,281封信,5位文坛名家

安德烈·纪德是法国著名作家、194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创作了《人间食粮》《窄门》《伪币犯》等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

在纪德八十余年的人生中,他不仅在文学创作上享有盛誉,也广交朋友,喜欢与友人通信,其中不乏名士。他们在信中既诉说生活小事、情感、创作、瞬间的灵感与思想,也聊文坛逸事、时事,言语中聊到马拉美、波德莱尔、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王尔德、魏尔伦、爱伦·坡等文学家,也讨论了《白痴》《战争与和平》《人间食粮》《水仙辞》《与台斯特先生夜谈》《蒂博父子》等名作。因此,纪德的书信作品也是他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研究纪德乃至当时法国文学界的重要资料。


本书选取纪德与四位密友,即纪德与瓦莱里、雅姆、克洛岱尔和罗杰·马丁·杜加尔的通信,跨越51年,是目前国内市场已出版的内容最丰富的纪德通信集中译本。
从这些书信中,可以看到通信双方因相互的欣赏吸引而走近,但面对彼此的观念与性情等方面的分歧,几位作家的态度迥然不同,纪德与他们的友谊也最终走向不同的结果。不过,无论是契合还是碰撞,擦出的智识与诗情的火花都是那么耀眼、那么迷人。

字里行间充盈着生活趣味、

智慧、情感、信仰与文学观

福柯认为书写是将真理转变为气质的一个动因。书写是“展现自己”,把自己投射到目光中,使自己的脸出现在别人面前。通过书写,福柯认为可以将真理注入个体的灵魂,并通过这种方式展示自身之外的某种东西。
如今我们读着纪德与友人的通信,一种时光的交叠在悄然发生,他们的面孔似乎借由书信而变得愈发清晰,我们与他们的距离也在不断拉近。于历史,他们是文坛巨匠;于生活,他们也是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

纪德与瓦莱里之间的感情尤为深厚,从默默无闻到声名远扬,变的是际遇,不变的是友情。瓦莱里会在书信中向纪德倾诉创作的苦闷:

作诗太难了,那诗篇,是从身上撕下的肉,不像缪塞那样发出嚎叫,而是隐秘的、从未听过的,露出微笑……冲着悲哀。

——保罗·瓦莱里致安德烈·纪德(1891年1月19日)

二人相互陪伴着度过了五十余载春秋,纪德也在书信中毫不避讳地谈到这段友情:

确实,您会渐渐明白,对我来说,被爱不重要,成为最爱才是我的渴望。这好像很难以启齿,因此我今天才说出来。

——安德烈·纪德致保罗·瓦莱里(1891年7月9日)

相对于瓦莱里,弗朗西斯·雅姆与纪德的关系则微妙一些,二人的友谊虽然也跨越了四十余年之久,但令人惊讶的是,他们是实打实的笔友,二人从未谋面,只见过对方的照片。在与雅姆的通信中,他们聊得更多是诗歌创作,以及情感或观念的冲突。他们就像一对不和谐的音符,但出奇地吸引着人们去倾听、去感受。雅姆在信中说:

我们两条友好又不同的河流,让我们的水滚滚向前吧。夹带着你亚洲的玫瑰和你海市蜃楼的花园;在波涛上,听粉色的白鹮冲着运送纳塔纳埃尔和芬芳的阿雅塔尔内福的帆船啼叫;听你永远辛酸的布道回响在你的岸上。而我呢,我将从贫穷的村庄边流过,在我的倒影里,带走麦子、玉米和来自彼岸、来自另一种生活、来自明朗而鸟声啁啾的安的列斯群岛的梦想。

——弗朗西斯·雅姆致安德烈·纪德(1897年7月初)


纪德与克洛岱尔的交往过程和与雅姆的交往有相似之处,也是因相互吸引而走近,因无法调和的差异而分开,所不同的,是二人从未达到像与雅姆那样亲密的程度,而最后的决裂也是彻底的。不过,他们之间的矛盾与对立完全源于信仰问题,他们各自朝着各自认为有利于人类进步的方向发展。有一次,克洛岱尔在信中谈到自己对纪德在《新法兰西评论》上刊登的一篇文章的一段话大为光火,认为那些文字犯了一些道德禁忌,逼问纪德为何那样写。面对克洛岱尔的责难,纪德也毫不客气地反问:
以什么权利发出这种责令?以什么名义提出这些问题?如果是以友谊的名义,您会有片刻猜想我会避而不答吗?我们之间有误会,这对我非常痛苦;但您的信正在制造一个新的误会,因为不管我怎样做,回答还是不回答,我都预感到您要贬低我。

纪德与克洛岱尔在信仰上的分歧注定了二人分道扬镳的结局。晚年的纪德,思想和文学观已经成熟,在小说创作形式上展开了新的探索与追求,这时他遇到了罗杰·马丁·杜加尔。杜加尔比纪德小12岁,在他的青少年时期,纪德的《人间食粮》正好问世,他像那时的一些年轻人一样,深深被其魔力吸引,是受《人间食粮》深刻影响的第一代人。
二人亦师亦友,杜加尔曾直言不讳地指出纪德创作的局限性:
您所有书的结尾显示出的乏力也给我深刻的印象;冲劲儿没到最后就泄了,好像画句号的时候到了,还没走到您计划的尽头,您就走到了您的劲头、勇气、耐心的极限。
——罗杰·马丁·杜加尔致安德烈·纪德(1920年7月22日)
纪德对此,表达了深深的感激:

我您无法知道,您的信对我是多么有帮助,您对我这样讲我是何等感激。

——安德烈·纪德致罗杰·马丁·杜加尔(1920年8月10日)

当然了,他们也会在信中聊一些日常小事和瞬间的感悟。
瓦莱里也会为考试头痛:

我疲乏,面部神经痛,这让我持续失眠,而且考试在即,深陷其中。我简直近乎一副痴态,因为感觉星系之外的空间能指望有多空,自己就有多空。


纪德也会感叹轻易做成的事不会长久:
当我们想“做成”什么事时,这些事必须对我们做过抵抗,之后才能抵得住时间的拆解。
聊到社会现状,纪德难掩失望:
当世界不是人梦想的那个样子,就要按照人的愿望去梦想世界。人们的头脑可怕地冷却下来,人们不再冲动,而是算计——我为此感到悲哀。

瓦莱里、雅姆和克洛岱尔是诗人,杜加尔是小说家,纪德与这四位作家的通信各自突出呈现了纪德人格的一个侧面,即智性的纪德,诗性的纪德,作为新教徒的纪德在改宗问题上的犹疑和作为小说家的纪德在小说形式上的探索与追求。

名家翻译,注释丰富

本书译者由权毕业于北京大学西语系,执教于首都师范大学,长期致力于法国文学的翻译和研究,翻译过纪德、尤瑟纳尔、莫泊桑、皮埃尔·米雄、布封、米斯特拉尔等名家作品。主要译著有《刚果之行·乍得归来》《苏联归来》《魏尔伦传》《罗伯斯庇尔传》等。本书中,译者添加了丰富的注释,详细介绍书信中的人物、作品、隐喻和背景故事等,有利于读者充分理解书信内容和情感。


《我寻觅了天狼星——纪德书信集》

〔法〕安德烈·纪德 等著

由权 译

涵芬楼文化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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