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多中的一,
而非一中的多
初识仓央嘉措,源于当时极火的情诗《那一世》。
那一日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诵经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这段充满雪域风情的文字,带着浓浓的深情,一下击中了彼时尚年少的我。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人皆称他为情僧,可我直觉这是一种误读:他那用情至深的字字句句,再如何叩动人心,都不是世俗的男女之情。
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我再穿过文字重读他的诗,终于明悟他笔墨下深藏的爱,是多中的一,而非一中的多。
一直被误读,从未被理解的,不只是仓央嘉措,还有我们自以为是的“爱”。
爱,是世间最温柔也最有力量的字。
爱,也是世间最简单最易显的情感。
因为它是初心初觉的本真,是源头流淌的慈悲。
爱有千千万万显相,有千千万万分别,有千千万万理解,有千千万万感悟,却只有一个来处。
无论所显如何,所知为何,它的本来,只有一个。
世俗间的温情絮语,情坚意深是爱;欢喜冤家,鸡毛蒜皮也是爱;与出世间的慈悲喜舍,无二无别。
所以仓央嘉措才会借着诗歌说:
“住在布达拉宫,我是持明仓央嘉措。住在山下拉萨,我是浪子宕桑旺波。”
爱,从不被定义。
你可以说都是它,你不能说不是它。
一滴水,无论身在杯中、碗中、江中、河中、海中,都只是且仅是一滴水。
所以我们看到自己这滴水滴,看到别相千千万万的水滴,并藉此体验千差万别的生离死别与爱恨情仇。
这是我们凡俗且个体的爱,一中的多。
而海洋,则是亿万万水滴的合一。在这里,你不再是一滴水,也再没有其它的水滴,只有爱的海洋在一体中无限流动。
无二无别,无碍无限。
这是超越且全体的爱,多中的一。
One — Any —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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