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版 / 雪梅
“AI已经是这个时代不可避免的话题了。”长城汽车CTO吴会肖说。
吴会肖是在1月8日的2025轩辕新汽车之夜上做出此番表述。
在2025轩辕新汽车之夜，长城汽车CTO吴会肖发表了精彩演讲，分享了她对行业的诸多见解以及长城汽车的相关思考。
吴会肖表示，参观CES会场后，她深刻感受到不论国内还是国外，全世界人民都对AI有着非常狂热的热情。对于AI，长城汽车也发布了空间语言智能体ASL（Agent of Space & Language）的想法。
回顾中国汽车产业发展，吴会肖感慨万千。长城汽车一路从20年前销量10万台的小厂，一路和中国汽车行业一同成长为世界知名的车企。如今，中国车企相对国外品牌在技术和产品体验上有了一定的优势，在智能驾驶、智能座舱、动力等应用层也取得了成果，得到了消费者的认可。
长城汽车CTO吴会肖
但她也指出，国外车企的高管清楚中国车厂的优势，正努力保持自身竞争力，花大力气做好产品开发。国外品牌仍有其优势市场。
谈及自研与供应商的关系，吴会肖认为，中国汽车产业走到今天，和主机厂的努力、整个产业链的努力都是密不可分的。尤其是这两年主机厂做了很多自研工作，大大提升了开发速度，真正以用户为中心。在当前的时代，包括长城在内的车企软件功能迭代非常快，这也是由用户需求所驱使的。
但是，自研的投入也非常大。吴会肖认为，就软件开发来讲，国外车企现在也开始重视提升用户体验，还是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供应商体系，依靠供应商控制成本，对自研团队没有迫切的需求。
吴会肖认为，这两种方式并没有孰优孰劣。“自研也好，还是用好供应商生态也好，并不是非此即彼、非黑即白。它一定是互相成长，互相成就的。”吴会肖说。
她认为，从用户到车厂，再到硬件，再到软件，整个体系一定是更加紧密配合的。完全不做自研也不对，把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里面也不对。
吴会肖还提到行业交流的重要性，称当前行业迭代快，个人智能拼不过群体智能。她认为，无论是中国汽车还是国外车企，共同目标是向人类提供更好的汽车产品。同时，她深信Agent AI会实现。
最后，吴会肖提到了长城坦克400在阿拉斯加北极圈的视频，她对中国汽车产业的发展深受触动。她希望芯片产业未来的发展更加顺利，并呼吁每个人都协同起来，团结起来，一起面对一个崭新的时代。
在演讲前，吴会肖还与轩辕商业评论出品人、世界新汽车技术合作生态协会理事长、轩辕同学校长贾可博士以及百余位中国汽车主机厂的研发负责人，中国汽车供应链的领袖人物见面，并参观了同期举行的CES 2025。
轩辕新汽车之夜起源于2019年在法兰克福首次举办的中国汽车品牌之夜，当时发出中国汽车企业向上的五条倡议。经历三年疫情时代后，2023年，轩辕新汽车之夜在慕尼黑举办，当时成立了中国汽车产业出海协作会。
2025轩辕新汽车之夜，由轩辕同学联合中国汽车产业出海协作会主办，世界新汽车技术合作生态协会承办，瑞声科技和黑芝麻智能特别支持。
贾可博士说，2025轩辕新汽车之夜还将在9月的慕尼黑车展期间举行，同时，2026轩辕新汽车之夜将继续在明年1月的拉斯维加斯举行。
以下是吴会肖的演讲实录，此处有删减。
特别感谢大家对长城汽车的关注，今天能有这个机会和大家分享，特别荣幸。其实我觉得自己是汽车行业的小兵，所以让我来发言还是挺紧张的，讲得不对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涵。
前天晚上，我去了CES的会场。爬到会场最上面，我特别震惊。我们总觉得国内无论是芯片行业还是AI行业，觉得对AI非常狂热，我们相信科学技术就是生产力，我们对高科技也非常热爱。我还开玩笑，在美国开特斯拉的就两类，中国人和印度人。但是去了CES会场之后，我发现全世界的人民都对AI有着非常狂热的热情，也正好暗含了这次CES的主题。所以我觉得AI已经是这个时代不可避免的话题了，我们长城汽车也发布了我们的一个想法，我们把它叫作ASL，就是空间语言智能体（Agent of Space & Language）。但是具体落地的想法，我们还在搭建，年后再给大家详细介绍。
这次来也跟行业内很多人有一些交流，其实我是觉得中国的汽车产业能够走到今天，尽管我才在这个行业里面干了20年，但是我也清晰记得20年前我们长城汽车还是一个很小的车厂，那时候觉得每年能卖10万台已经很高兴了，能卖到每台车12万元的价格就觉得非常好。然后走到今天，看到很多很优秀的车厂销量非常高，价格也非常好，而且还能得到消费者的喜欢，我觉得真是挺不容易的，可能接下来面对的挑战会更大。
有一个信息跟大家分享，我有一个朋友在三方的咨询公司工作，他和很多车厂的高管都有很好的交流，现在我们现在觉得中国的车厂走到今天有了一些在技术和产品体验上的优势，我自己也这么觉得，我们确实在应用层，智能驾驶、智能座舱，包括动力上取得了一些优势，消费者的认可就是很好的证据，我觉得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今天来看，其他国家的主机厂高管他们也是非常清楚这个状况的，他们也在想，如何保持住他们的竞争优势，我觉得他们也是在花很大的力气想如何去做好他们的产品开发，他们也知道我们在一些新市场里面，大家不是很容易赚到钱，在有一些领域里面还是可以赚钱的。
我还想谈的是和自研和供应商的关系，我其实觉得中国汽车产业走到今天，和主机厂的努力，和整个产业链的努力，都是密不可分的，尤其是这两年主机厂做了很大的自研的工作，把开发速度做到非常快，真正以用户为中心，因为我们车厂，直接To C，为什么我们的很多软件功能迭代这么快，有的时候也是被push着往前走，因为用户天天抱怨，你不做升级就有抱怨，我们技术团队也没有办法。但是自研的投入是非常大的，就做软件开发来讲，国外的车厂也看得很清楚，但是他们现在目前也想尽快把用户体验做上去，但是我觉得他们没有说非得建自研团队，他们还是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供应商体系，他们的理念是，现在中国的车企靠自研也好，靠和供应商紧密合作也好，做到了非常好的用户体验，但是你的成本非常高。接下来我们的供应商其实有很多无论是软件还是硬件，也做得非常好，他们用好中国供应商的能力就可以帮他们把用户体验做好，可以把成本控制下来。我觉得这样的想法是没有问题的，这个时候中国本土的零部件工厂，也祝愿你们拿到他们的单子，把产品做得越来越好。
这个时候，无论是自研也好，还是用好供应商生态也好，实际上不是说非此即彼、非黑即白，它一定是互相成长，互相成就的。所以说因为毕竟从用户到车厂，再到硬件，再到软件，其实这个体系一定是更加紧密配合的。所以我觉得你完全不做自研也不对，把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里面也不对。特别感谢贾院长，把我们请到一起做这样一个交流，我也是发自内心觉得这样的交流非常有必要，来的路上我还说，现在迭代太快了，一会儿大模型，一会儿Agent，有时候也不太知道到底是应该用AI，还是用多模态的Agent，反正有一点是知道的，个人的智能肯定是拼不上群体的智能。
我今天也特别有幸向大家交流，大家其实都能够从很多角度发现当前存在的问题，发现当前很多根本性的矛盾。当然，我觉得矛盾一直是存在的，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矛盾就没有发展了，但是我觉得只要大家能够坦诚沟通，能够去做好自己的事情，能够和大家广泛合作起来，无论是中国汽车也好，还是国外的车企也好，我觉得我们的共同目标是向人类提供更好的汽车产品。
而且我自己对于Agent AI会实现深信不疑，我总觉得我们全人类共同面对的危险可能是来自Agent AI，来自人工智能。在这个时候我们做一些善意的引导，我们多向未来有可能比人类还要更聪明，而且一定会比人类更聪明的人工智能来临的时候，多输入一些善意的语料进去，我觉得也是好的。
我今天就讲这么多，特别感谢大家，确实汽车产业太不容易了，昨天晚上12点多刷到一个视频，把新能源车运到了阿拉斯加北极圈，谈到了我们的坦克400翻车之后还接着开，跑了666公里之后，还有400公里，我看了以后哭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接下来我不希望芯片产业再走一条特别难的路，所以我特别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够协同起来，团结起来，一起面对这样一个崭新的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