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联想

文摘   2024-07-07 22:31   山东  

从前天下午三点开始,潍坊开启了酣畅淋漓的暴雨模式。我打开电脑看欧洲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外面仍然暴雨如注,影影绰绰,白气茫茫。遥看远方,霓虹在雨雾中闪烁 雨声哗哗作响,雨夜显得更加神秘而静谧。潍坊终于迎来了一场真正的夏雨,久旱的大地终于得到了救赎。这场雨,正值玉米拔节生长的关键时刻,今年注定又是一个丰收年!        

   (一)


雨,来自天上的露泽,精灵般降临大地,流淌下来,流进湖泊、江河,浸润着干涸的庄稼地,生命的淋漓之感与大地融合在一起。雨,不仅仅是一种与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天气现象,更是一种寓意深远、韵味隽永的生命象征。它是生命之源泉,润泽着万物,启迪着人生,象征着源源而出的希望与日新月异的新生。每当雨季来临,大地都会焕发出勃勃生机,万物复苏,让人感受到向上的力量与生命的美好。雨是纯洁、清白的化身,它可以冲刷去一切的尘埃,让世界重回最初的纯净。它可以抹去人们内心的杂念与焦躁,让心灵重新恢复平静。

每当春夏之交,无论南方北方,雨水就会相对比其他季节逐渐丰沛,也就是进入了主汛期。近几年来,北方地区降水相对多了起来,我们一改往年的抗旱为主转为重点防汛。我们既盼望淋漓酣畅的大雨给夏季带来清凉,给庄稼带来甘霖,却也担心雨涝伤农,造成无法预料的自然灾害。这是我们对雨的复杂的心情,这也代表了我们生活中许多左右难分的矛盾。昨天,洞庭湖一线决堤,全国人民都揪着心,原因是雨下个不停,造成了水位上涨,但是把问题全部推给雨也不合适,这就是我们心里最矛盾、最纠结的事情。

人们天生喜雨,这与人们的天性有关,在人们的日常思维中,雨能带来财富,带来幸运,水就是财,有水就有财。每到夏季,就象冬天盼雪一样,人们是多么地渴望酣畅淋漓的大雨。其实,这是人们敬畏大自然,对大自然馈赠的亲近。自古以来,人们盼雨喜雨,祈求上天降下甘露,保佑人民风调雨顺、稼穑春秋、五谷丰登。

我生长生活在农村,非常明白雨水对庄稼的重要意义。八十年代持续干旱的那段日子,我亲身经历进,现在想来还是刻骨铭心。全村人吃水都成了困难,只有一口井打在了源眼上,全村排队打水,那时候也没有组织给你送水,现在想想真是非常可怕。庄稼更是靠天吃饭,能收多少就多少,真是不容易。后来,国家狠抓生态环境整治,气候逐渐变得正常了,那种特别干旱的日子再也没有来过,这也是老百姓的幸事。

   每年夏季,我有个习惯,雨后到潍河边去走走看看,感受一下清新的空气, 也看看雨后河水的变化。这几天以来,潍河明显比以前涨水了,水面浩浩荡荡,水流漫坝而过,水声隆隆,直奔下游入海。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次火灾的生死逃离,我对活在当下有了更深刻的体会。俗话说“水火无情”,不经历风雨,不经受过灾难就体会不到生命的宝贵,也参透不了活着的简单意义。在任何灾难面前,人类是多么的渺小和无助,保护好大自然,与大自然和谐共处是多么的金贵。

潍河是潍坊的母亲河,发源于莒县箕屋山,潍河两岸山清水秀,地灵人杰,潍水滔滔,自西而东在昌邑柳疃和下营交界处汇入了风光旖旎的北海湾。潍河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血脉里流淌着三山五岳,见证着刀光剑影和鼓角争鸣,几千个春夏秋冬的交替回轮换,滋润着两岸丰厚的大地,养育着世世代代的人们。近几年来,入夏以来雨下得都比较频繁,潍河不同河段因为建了拦河坝,也就出现了几十年不见的丰满水位,滋润了潍河两岸。



  这几天,连续下了几场急雨,对缓解当前旱情,补给地下水起到很好的作用。这几场雨都下得很温和,没有形成洪灾,缓解了迫在眉睫的旱情。玉米等庄稼喝足了水,浓墨重彩地生长着。这场雨来得非常及时,为秋季丰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大雨激发了我的乡愁,我非常想回老家看看。我的家乡在昌邑南部,从地理位置上看属于穷乡僻壤,土层很薄,30公分以下是砂石质地,不利于庄稼深扎根系,对天气的依赖非常大。地表水不易保存,地下水也很不丰富,井打浅了找不到水,打深了却咸度较高,说靠天过日子一点也不过分。

回家的心情总是快乐的,这是回到了自己的精神本原。有句诗云:近乡情更怯。我是临近中午回到了老家,午间的村庄寂静无比,唯一的一条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对门侄家那条花狗摇着尾巴吐着舌头,从我身边走过去,可能因为天气太热,也许和我太熟的原因,它竟然无视我的回归,我对这条没有名字的狗有莫明的亲切感,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也养过几条狗。我曾经养过一条叫做鲁鲁的狗,在我儿时的记忆里,他是我一生的玩伴,现在想来还会泪湿眼眶,我曾写过一篇文章来纪念它,狗是人类最真诚的朋友,我小时候这么认为,现在也是这么想。

我们村子非常小,小得曾经有“一瓢扣仨”的说法。整个村子只有一条南北街道,两侧零零散散地种植着草木花卉,没有象城市街道那样有行道树,更没有层次,但是这就是我的家乡,我看到的一草一木都很亲切 ,亲得不得了。

自从我到南方上学,离开家乡将近三十多年了,村庄之与我,似乎已经增添了些许陌生感和距离感。村容村貌发生了变化,好多孩子也叫不上名字了。以前无论是谁谁家的孩子,连他上几代的人乳名都会脱口而出,而现在只能在他们叫我爷爷、伯伯、叔叔的时候,才会慢慢地对上号来,回一声你是谁家的孩子吗,有时候会很尴尬。我之与村庄,是我不能忘却的乡愁,是我无法放弃的牵挂,是我内心深处浓浓的乡村情结,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逝去的亲人。我家祖辈都生活在这个贫穷简陋的村子里,世代香火传承,一代一代从这里走出去。

因为刚下过雨,空气湿润,有点雾蒙蒙的感觉。我好象看到了在雨中抢收庄稼的父亲,坐在那棵老槐树下抽着旱烟的爷爷,穿着白衫摇着蒲扇的奶奶。尤其记得,一场大雨以后,爷爷我泪眼婆娑,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时代。上一个月,三姨也去世了。我曾和朋友交流过,到我们这个年龄,因为自然规律,已经到了老人逐渐离去的时候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对生死有了更深刻、更本质的认识。父亲前年突然去世,给我当头一棒,让我有了切实的体会,至今陷在深深的悔恨之中。子不养而亲不待,我们要珍惜时光,珍惜亲情,及时行孝。爷爷奶奶和父亲及我的一些亲人就就埋葬在村西头的墓田里。每次回家,我总是会从村西头那条小路走,就是想顺便看一下已在天堂的爷爷奶奶和父亲。 我一直清晰得记着,爷爷在去世前几天对我说:我要死了,你要记住我。当时,我刚上高一,对死的概念是模糊但是对此是相当恐惧的,尤其是最亲的人就要离我而去,我大声地哭起来,声嘶力竭,痛苦之极。现在想来,那是爷爷在跟我们告别,他对我、对这个世界是那么得依依不舍。奶奶对生与死的态度非常的豁达。她曾经不止一次地跟我说,她死了一定不要哭,那样她会走得不安宁。爷爷奶奶我的爱如太平洋一样深。爷爷为人实诚爽快、做人忠厚, 奶奶心地善良、待人亲切,能忍下天大的委屈。奶奶去世后的几年里,我曾多次因为思念她而在深夜里默默流泪,多次在梦里哭出声来。即使结婚生女之后,仍然会在不眠的夜里想起她老人家,她的音容笑貌还是那么清晰,那么亲切 。我总觉得觉得奶奶没有离开我们,她就在天堂静静地注视着我们,保佑着我们,充满着无限的爱意。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家乡,这个家乡就是爷爷奶奶们的村庄,是我们父亲母亲的村庄,是教诲我们不忘来路、永葆初心的村庄。

 


 夏天雨后的味道就是现在能给我最直接的家乡回忆,这种回忆我能用嗅觉感知。那种气息湿漉漉的、黏黏的,有空气的清新、花草的淡香、泥土的湿腥。这些味道很难用准确的形容词写出,但是只要是从庄稼里走出的人,一闻就能感受到家乡的那种味道。一到这个季节,我总是会找机会到田地里走一走,走进茂密的玉米地里,回味曾经的苦涩、儿时的幸福,再次感知生命的繁衍和成长。我非常喜欢夏天的老家,几乎每隔一周都要回去看看。只要回到村庄 ,我都得会走进庄稼地里,去吸收这种气味,感受充满生命律动的气息,回忆自己少年时孤独而奋进的影子。 

  小时候,农村孩子是没有暑假可言的,另外还有麦假、秋假,这也是城市孩子永远体会不到的。那时候,我们心里是很抗拒假期的,因为对农村孩子来说,无论暑假秋假都是判了短期劳动改造,心里是很恐怖的。尤其是看到城市孩子开心的玩耍,还参加什么所谓的夏令营的时候,真的曾经叹息过老天的“不公”,让我生在了农村,不仅要努力学习,还要去农活。父母那时候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小的孩子能不能干得动这么多活,他们不是不心疼孩子,因为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一代一代就这样传承。现在想来,那些干农活的经历都成了自己宝贵的精神财富,锻炼了自己的意志,培养了吃苦的精神,也养成了自己不睡懒觉的习惯。  

 我记忆里最深刻的农活是放暑假的时候给棉花和辣椒喷药,我们俗称打棉花。这些农活我基本上是全部承包了,父母也很放心的交给了我。打棉花的装备也很简单,一个双肩背的喷雾器,一个水桶,两瓶药,那时的药主要是 1605和浸泡后的呋喃丹液体,如果是打辣椒的话还要兑上高锰酸钾。

  十四岁那年,家里种了好多辣椒,因为上一个年头辣椒价格极高,乡里也号召,村里家家户户一窝疯都种上了辣椒,希望今年能挣一大笔钱。那时候农民的盲从种植也是没有办法,农业部门对农民的科学种植指导得很少。父亲鼓励我说只要辣椒丰收了,就给我买一台双卡录音机。那年我刚上初中,发疯般地喜欢上了唱歌,想当歌星,想学唱程琳的《风雨兼程》,非常渴望有一台双卡录音机听学流行歌曲。那年暑假,我对家里种的三亩辣椒真是上了心,我除了对四亩棉花隔天打一遍药外,精心地照料着那三亩辣椒,几乎总是在下午一点以后才回家吃饭。有一次为防止辣椒枯萎病,需要打高锰酸钾,结果从喷雾器里流出的药液腐蚀了我腰部的皮肤,脱皮腐烂了,现在想来都瘆的慌,但当时我记得不仅我自己没当回事,父母也没有当回事, 农村孩子就是这么放养的,身上没有什么七疮六疤的,就不是一个真正的农村孩子。后来辣椒确实丰收了,但是价格却低得惊人,成垛的辣椒堆在场院里,最后全部低价卖掉了,连成本也没有收回来。当然,因为没有钱,录音机也没有买成,我学习唱歌的梦想也破灭了。

  人的梦想有时候真的受环境和社会条件的限制,现在想来,那时的我竟然因为买不到一台录音机而破灭了歌星梦。现在我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却什么梦也不愿意做了。

  一场雨能勾起我对青春年少的回忆,一场雨也能滋润我们这个时代的巍巍中国梦。 

 

 


 今天这场暴雨,好多地方开启了看海模式,微信圈里转来转去的几乎全是与水在关的图片。人们对于夏雨是多么的期待,无论汽车抛锚在水中,还是淋成落汤鸡, 都以喜悦的心情、游戏的心态享受降雨的过程。

有一首老歌《雨中即景》,是著名香港歌星刘文正唱的,歌词通俗简单,旋律欢快,把日常生活刻画得生动活泼,旋律一起,歌词一出,心态就释然了。生活本来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忙得心情愉快,忙得心中有自我即好。我喜欢在下雨时冒雨出去看看,驾车在雨中冲浪,随性而放松。这次,我又开车冒雨出去转了转,也看到了许多雨中即景。无论是熄火停在水中的,还是涉水从雨中前行的,都是不愠不火,从容不迫,反映了人们当下的心态,就是对生活的热爱和满足,对彼此的包容和迁就。人们逐渐从戾气中走出,不再轻易和别人冲突争吵。人们在雨天中互相帮助,即使有点摩擦也相视一笑,这种雨中即景是多么温馨多么和谐。 

我特别喜欢下雨,喜欢雨天,喜欢静静聆听雨落瓦檐的声音,喜欢那种雨意蒙蒙的诗情画意。 最让我陶醉的还是那些在雨中漫步的时刻,我喜欢在绵绵细雨中漫步,享受着雨水带来的清凉与惬意。那丝丝细雨,轻柔地拂过我的脸颊,仿佛是最温柔的触摸,让我感到无比的舒适与宁静。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这是一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美妙体验,感受着独有的宁静与和谐。

我经常和自己朋友经常说,生活是需要一点仪式感的。夏天雨中漫步的机会很多,我们应该刻意去雨中走一走,体会一下别样的风情。经常在雨中走走,打着伞穿过小巷,走过河畔,体味雨中的烟火气,你会感受到生活的诗意盎然,也会更加热爱生活。

我特别喜欢在雨中尤其雨很大的的时候,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车内,享受这种独处的安宁,放下心来,听听音乐,听听新闻,静静想点轻松的事情。在这个喧嚣而繁杂的世界里,雨给了我一个可以静下心来思考的空间。它让我学会了珍惜眼前的每一刻美好时光,也让我更加懂得感恩与珍惜身边的人和事。

  人生就是一场旅程,即使再忙,别忘了停下来享受一下路过的风景。人生有许多值得我们参与和欣赏的东西。多一些健康的情趣,多一些良好的习惯,于己于他人都好。我有好多良师益友,他们不仅工作上成绩斐然,在生活上却也是造诣丰富,爱好广泛。有的写诗,有的写歌,有的热爱书法,有的精于画画,不求成名成家,让自己变得儒雅淡静,工作和生活中从容不迫。  


(五 


 雨,活跃在夏天的精灵,它不仅是一种天气的变化形式,也是人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雨已经深度渗浸到人们的生活情趣之中。人们在雨中行走,也在雨中思考,也在雨中文思泉涌。

 古往今来,许多文人墨客都曾用最优美最诗意的语言描述过“雨”。古诗词中纷纷扬扬的雨,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自然现象,更是诗人们对自己所处环境和情感的寄托。他们用细腻甚至豪放的笔触描绘出雨的千姿百态,借此表达自己对人生、对生活、对情感的独特见解,在这些美妙的诗词中找到了自己与雨共鸣的灵魂。“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在雨中咏诗而叹,可以穿越千年,与古人共情。

我非常喜欢那些描绘雨的古诗词,自己平时也写一些与雨有关的诗。每当我在雨中行走,或者静静地聆听雨声时,我都会想起那些流传千古的诗词佳句,它们仿佛就在我的耳畔轻轻低吟,让我陶醉其中,无法自拔诗让我更深层次感受到了雨的美丽与哀愁,也让我在繁忙的生活中找到了一丝宁静与慰藉。

宋代秦观的《浣溪沙·漠漠轻寒 上小楼》“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五代词帝李煜的《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这些诗都充分描绘了当时的社会环境,也与作者彼时的心境融汇相融,雨是点睛之笔,也是传神之处。戴望舒的《雨巷》:“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诗句的灵魂就是纷纷的细雨和雨中那把油纸伞,还有那位丁香般的姑娘。  

古诗词中的雨,将意象和情感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让我们在阅读雨和感知雨的过程中体会到一种别样的美。这种美,既温柔又刚毅,既婉约又豪放,让人陶醉其中,流连忘返。

      

 (六


这两天南方暴雨连连,尤其是湖南洞庭湖畔,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雨,洞庭湖决堤牵引了全国人民的心,全国各地支援湖南,人民子弟兵冲在前面,相信很快就会堵上决口。我们从新闻里看到, 洞庭湖里外一片汪洋,政府已经组织进行抗灾,相信洪水很就会退去,人们的生活还会继续。我们也相信,在党的领导下,团结的力量是无穷的,可以战胜一切困难和挫折。

  每当外面下雨时候,我就会马上想知道女儿工作所在城市下雨了吗?有没有形成水灾,有没有危险。记得当初女儿在成都读书时,每当成都下大雨还是发生地震,我马上就想知道女儿现在哪里,安全不安全,虽然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事,但心里却牵挂得不行,这就是做父母的心理。从此我也真正懂了父母对我的牵挂,这么多年来,无论我在外上学还是工作以后,他们总是盼我回家,希望我能陪伴在他们身边。只有当了父母才会理解自己的父母,真的是一点也没有说错。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但是自从女儿去成都上学之后,我对这句话的理解得透透彻彻。孩子读书期间,成都就自然而然地成为我们家里最关注的城市,也成了我们最喜欢的城市,成了“我们的成都”。我在手机天气预报 APP 中关注了成都,也就关注了女儿生活的环境。每天总会找时间去看一下成都的天气状况,以此和女儿实现跨时空的心灵相通。孩子大了,离开父母是早晚的事情,也是必然的。如放飞的风筝,不管风筝飞多高, 飞多远,那条线却总是牵在父母手里。

  记得当年我在上海读书的时候,那时候没有座机电话,更没有手机,和家里联系的唯一方式就是写信。那时候上学花费不多,几乎不用向家里要钱的,所以写信就极少,父母在上学期间几乎得不到我的信息,根本体会不到父母听不我们任何信息的那种急躁。现在有了微信,我会常常从女儿的朋友圈里去寻觅她的踪影,了解她的信息,默默地关注她的学习成长,但不刻意打扰她。成长属于她自己, 也属于雨后观风景的我们。 

  孩子上大学以后,自主性非常强了,个人成长方式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开始主宰自己的人生走向,我们也该放手了。孩子从一棵树苗成长为参天大树,需要父母和老师们雨露的滋润培养,时而暴雨磅礴,时而细雨霏霏。成长需要经受狂风暴雨,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人生的风雨既无法遮拦也无法阻挡,唯有勇敢面对,坦荡经历过才能成就丰富的人生。曾经看到一个视频,一个狼爸把孩子推进雨里锻炼,让孩子光着膀子在雪地里打滚跑步。女儿大学军训时,我希望她借这个机会接受高强度的训练,学会吃苦耐劳,学会在雨中赛跑,也要象解放军战士一样坚强坚韧。这样,以后的人生路途才能披荆斩棘,勇毅向前。

                         

(七 


  雨,按时节分为春雨、夏雨、秋雨、冬雨,虽都是雨, 但是其形态、力度、影响是不一样的,人们对雨的体会和感受也不尽相同。春雨贵如油,形容雨的珍贵,对庄稼尤其是小麦的收成非常关键,尤其是拔节抽穗的时候,一场春雨定丰收。

  春雨性格温柔,淅淅沥沥,缠缠绵绵,不急不躁,润物细无声。夏雨炽烈,酣畅淋漓,山雨欲来风满楼, 山色空蒙雨亦奇。秋雨,没有春雨般细腻温柔,也没有夏雨般豪爽热烈, 宁静典雅,如初嫁的女子。秋雨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秋瑾就义前写了一首断头诗,“秋风秋雨愁煞人”,淋漓尽致表现了她临危不惧、心忧中华的拳拳之心。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雨在秋季也是冷暖的分界线,当无边落木萧萧下时,美丽的秋天就真正到来了。冬雨下得极少,也不会下得太大,如果天气太冷,那就转换成纷纷扬扬的雪了。齐秦有一首歌《冬雨》,借用冬雨来临时的天气变幻,形容随雨而逝的凄美爱情。

   冬天的雨让人喜欢让人忧,喜的是冬天降雨,有利于庄稼生长, 克除冬旱,忧得是湿在身上其冷无比,也容易形成冰冻,不利于交通行走。我是极其喜欢雪的,那些雪后的无奈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乐趣,但积雪融化时,泥水飞溅,毫无美感可言, 我宁愿雪花千年不化,眼睛和心中时刻保留一片高洁。 

 无论那个季节的雨,无论那个地方的雨,都是来自在大 自然的恩赐,都是四季变化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人们从雨中收获着生长、发展、成熟和收获,也从雨中收获着希望、 快乐、惬意和灵感。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我们生逢这个伟大的时代,国家给了我们每一个人成长发展的机会,温润的春雨,酣畅的夏雨,凉爽的秋雨,寂寞的冬雨伴我们走过人生的四季。四季轮转,我们唯有心怀阳光, 不忘初心,风雨兼程。 

  我喜欢雨,喜欢这些赐予我们生命之源的精灵。雨以其特有的灵性给人以启迪和感知,激发拨动人们内心深处最温柔的部分。雨是温柔和细腻的象征,雨点淅淅沥沥,零落在身上,滋润在心里,纵有万般惆怅,雨中一走,皆如过眼烟云。 

  


言无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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