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载自“深焦艺文志”公众号于2024年11月25日发布的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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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阅读欢迎阅读深焦日本动画专栏 2024 年第三季度总结。
本期由于笔者时间原因，所以每期作为动画行业、现象观察的前言这次没有写，直接进入长评环节——虽说如此，下文的《深夜PUNCH》长评实际上也包含了笔者的观察。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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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作者 塔塔君
一个普通日本动画观众与电影观众
本期作者 rocefactor
最近喜欢便宜动画
塔塔君长评___________
真夜中ぱんチ
深夜PUNCH
导演
本間修
系列构成
白坂英晃
制作公司
P.A.WORKS
拥抱虚假的、可回退的当下吧
——关于《深夜PUNCH》
记录这个被虚构包围的时代——第二季度的《夜晚的水母不会游泳》没做到的事情，被第三季度开播的《深夜PUNCH》做到了。
之前日本的多项调查都有显示，不少小中学生未来的梦想是成为 YouTuber ，也就是网络视频节目主播，本作的立项明摆着乘着这股东风。故事讲述前网红真咲在失意之时遇到了一群吸血鬼女孩，趁势把她们包装包装后作为 YouTuer 出道，自己担任频道的幕后制作人，目标是突破百万粉丝。在最终话突兀转进的高潮中，这群吸血鬼安排了一场真实的生存游戏直播，只要被吸血鬼一组之长“Mother”的手下抓住她们就失去自由。最后揭底才发现这一切只是一个整蛊游戏，为的是利用极限环境逼迫真咲从幕后走到台前，此前一切苦情皆成戏码，故事就这样在嬉笑怒骂的“浪费感情”中落下帷幕。
最后的高潮难道不也是一种“摄影机不要停”吗？就算队友倒下，直播的摄像头也必须拍摄下去。如今马后炮回想《摄影机不要停》这部电影的情形，或许连导演上田慎一郎都没想过这部在全世界产生影响力的 B 级Cult 电影已经早早抓住了时代的缩影：花絮，即成为作品的过程、幕后的一切，或许比作品本身更有趣，即便花絮不再是纪实记录，而是拟真的虚构。放到《深夜PUNCH》里，直播节目、录制好的视频节目是“台面”的话，关于真咲作为节目制作人如何制作一档爆火节目的过程，这些幕后花絮便构成了这部动画的主心骨。但正如《摄影机不要停》，后三分之二都是关于前半个小时那部无聊的丧尸电影的花絮，而“花絮”这一戏肉实际上也是由上田导演领导的团队精心设计的虚构，也就是说真正的真实从不存在。作为动画的《深夜PUNCH》无疑也具备这一结构，加上来自架空世界的吸血鬼当主角，而在 YouTube 节目中，主角为了掩饰自己超能的身体做出了种种努力，不如说根本不需要掩饰，观众自然会认为她们做出的异常行为只是电脑特效，是虚构创作，这些设置更是将本作的虚构赋予了多重性。
《深夜PUNCH》剧照
从另一种角度看，最后的整蛊节目其实就是一场生存游戏综艺。在诞生了《大逃杀》（2001）这一位大作品的日本，并不乏生存游戏题材的文艺创作，生存游戏的魅力在于能用极限环境将人性本能逼迫出来。宇野常宽这位批评家将此延伸解释为一种“零零年代的想象力”，生存游戏的创作被他视为当时现代社会秩序倒塌的缩影，即使犯错、作恶，即使要承担犯错带来的责任，也必须要决断地活下去，在这种世道活下去只能将异物排除出共同体，如此才能在社会中找到只记得位置。不如说，吸血鬼们一直在“Mother”的压力下生活着，她们必须成为网红才能被“Mother”认可从而获得自由，这一点就已经像“生存游戏”的框架了，但也只有框架而已。
如今大人气的《蓝色禁区》某种意义就是现在流行的生存游戏版本。这部漫画/动画将一群少年困在某个机构中进行足球游戏，和通常的足球比赛需要团队合作相反，这里的足球没有体育精神，反而提倡自私自利才能从这场游戏中取胜。相对《大逃杀》这个“原典”，《蓝色禁区》没有真正的“生存”问题，所以失败替代了死亡，这时候全员利己主义者的设定就发挥作用了，因为所有人都是自私自利，才会有故事驱动力，但其实利己主义是所有生存游戏作品的底色，即宇野常宽说的“决断主义地活下去”，《蓝色禁区》只是直白点明了这个核心。但这场游戏是有后退之路的，是暧昧的，也就是不会危及性命，观众能安心地享受对角色之爱的沐浴。《蓝色禁区》里还存在一个生存游戏的管理者，就好像《大逃杀》里看着监视器享受学生互相厮杀之快乐的北野武，这就是观众所在的角色，观众不再是下场参与游戏的人，在作品中的位置从游戏参与者换到了旁观者。换句话说，观众的观看方式变了。
《深夜PUNCH》剧照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生存游戏的规矩能几乎无缝衔接做成综艺节目，现在不少综艺节目都其实是生存游戏的变体，包括将一群年轻人困在某个房屋的恋爱综艺节目也是。我们只是和生存游戏的管理者一起在监视器看着每个人物的互动，凝视他们的“关系性”。《蓝色禁区》的动画里，一场足球赛经常没有任何能看出队伍阵怎么变化的全景，全是角色特写和角色踢球各种瞬间的 pose 特写，令笔者不得不感叹形式和内容都表里如一的只有“ego”（角色）的存在，这就是综艺的本质，综艺就是将明星的人设放大、将普通人打造成明星的平台。反之也有的明星一上综艺，会被自己一直为打造的人设反噬。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为什么生存游戏题材的影视作品在这几年复兴了起来，尤其是日本的《弥留之国的爱丽丝》和韩国的《鱿鱼游戏》都是 Netflix 的节目，而流媒体的逻辑就是抢占用户的注意力，让用户把更多时间留在平台。于是乎《弥留之国的爱丽丝》《鱿鱼游戏》和 Netflix 一系列自创的综艺节目，甚至是充满噱头的纪录片放在一起，这些娱乐都成了无区别的、扁平化的、又互相彼此深度关联的存在。
相信《深夜PUNCH》的主创也意识到观众的观看方式变了，但他们或许未意识到自己选择了一个独孤求败的道路：讲如何成为网红的故事，用关于网络主播的动画从网络主播抢夺观众，同时又要为动画里的人物构思如何打造一个有爆火要素的视频企划，动画如果做不到比 YouTube 节目甚至短视频有趣的话，某种意义上是失败的。这让笔者想到了本作导演本间修的另一部导演作品《派对浪客诸葛孔明》，这部同样由 P.A.WORKS 制作的漫改动画就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故事中出现了一位享誉全球的音乐制作人，要为女主角打造一首世界一流的音乐作品，如此在故事中拉高观众的期望，就不得不苦了动画幕后真正的音乐制作人以及动画演出家。原作是漫画，由于没有声音，音乐可交由读者想象，但动画的音乐必须落到实处，既要感动动画里的人物，又要让屏幕前的观众不得不服。在影视作品中，尤其是动画，这种直面与现实同步的真实的做法，结果想也知道，越是追随这份真实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深夜PUNCH》剧照
那么干脆承认这就是虚构就好了！生存游戏没有生存问题，它只是整蛊综艺；也不需要通过理想主义式的“友情努力”达到胜利的目标。这部动画也只是动画，它没有挤入残酷的网红世界，这群人依旧有可以退回的居所。什么是真的？真咲一直对吸血鬼莉布给自己的示爱感到不耐烦，并利用莉布对自己的好感，但最后真咲吐露了自己对莉布的感情，即使它是在一切都是算计好的虚假之中生出的真实。
在三十多年前，富野由悠季导演的《机动战士Z高达》、由秋元康填词的片头曲《忘记了梦想的老旧地球人》中，有一句至今都为人津津乐道的歌词：“这不是动画！这不是动画！这是真实的啊！”节目一播出观众就会听到这句“怒吼”，结合动画的主题来看就好像从后设的层面直接告诉观众，这部卖玩具的机器人动画所发生的事件并不是虚假，战争变成了隔着屏幕、存在虚像中，八十年代变得可以轻易能旁观战争，但战争是真实存在的。那么，现在，这个拥抱虚构、出现了可回退空间的时代，这个虚拟深度参与我们的生活、与真实绝非二元对立而是一体两面的混沌的当下，或许就应该喊一句：“这就是动画！”
rocefactor长评___________
負けヒロインが多すぎる！
败犬女主太多了！
导演
北村翔太郎
系列构成
横谷昌宏
制作公司
A-1 Pictures
一次后退，换来一次重蹈覆辙
——关于《败犬女主太多了！》
2024 年的今天，即使遭受重创，青春恋爱的无限延展神话，以恋爱关系的确定作为故事（角色塑造）结束之标志，仍然占据着主流期待，并持续地被有所抱负的创作者视作相对化的对象。因此，以“据说七成的，算上毕业之后则几乎是所有的高中生情侣都会分手……”的台词开启全剧的《败犬女主太多了》的奇异，或者说诡异之处，便在于，当永远的幸福无法保证，苦涩的败犬情感的概念便摇摇欲坠，而作品成立的依据也面临失效。
《败犬女主》的概念之所以成立，建立在对一类作品方法论的相对化上。诸如《辉夜大小姐想让我表白》等作品，围绕男女性向的刻板印象之堕落而成立，其核心在于尽可能以表现之奇葩延迟满足观众的期待。在这个过程中，表现和叙事在一定程度上分离开来，形成相互抑制的关系。动画中围绕颜色和图形展开的游戏不断刺激观者的知觉，将注意力从故事的闭合中转移出来。
与之相对，《败犬女主》却在一定程度上缺少这种视觉化的因素，着力于在场景中配制人物和各式信息。诸如在书架中或者手机屏幕中淡然出现的文字，其表现带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朴素感和与原作体裁相符的“文艺气质”，使得人物与环境的距离更为紧密。不需要借助任何画外音，也无需让八奈见杏菜的欠款数据浮动于影像之上进行的关于欠款数据的追踪，角色的心境和行为便是可考的，就连八奈见見杏菜的表情包也总是通过筷子、楼梯与饮食行为伴有明确的环境、位置感觉。
《败犬女主太多了！》剧照
但是，出于对喜剧情节的高度依赖，以及企划层面上对于这种喜剧表现从企划层面上潜在的不合理的预期（事实上，《败犬女主》系列的演出主力正是那个在《辉夜大小姐》的制作中得到了过锻炼的团队），在决定着作品质量与气质的诸多方向上，这种紧密都显得过于唐突、仓促，以至于反倒突出了最为格格不入的部分，比如第五集的那些夸张性和跳跃性的表现，以及跨越框线与调动注意力的文字符号的游戏。演出家小原正和的机智，在《辉夜大小姐》中闪现出不输于导演畠山守的灵光，却在本作中变得过于炫目，把无关紧要的幽默扩散到全剧，使得叙事屈从于八奈見见杏菜的“青梅竹马or狐狸精”式的独断专横与欲求不满中。于是，作为“老八”的八奈见見杏菜的角色印象，多了几分藤原千花般天然与造作的混交，而声优远野光的特质也许只在《Love 2000》的翻唱中得以最大发挥。
我们在小鞠知花试图克服社交障碍的徒劳里，发觉严肃的议题如何变得令人烦躁，也在八奈见見杏菜那过于轻快的在家庭餐厅的餐桌之间的移动中，瞥见苦痛的失恋如何被笼罩在“败犬”这一带有戏谑意味的幌子之下。也正是从这个名为“换了张桌子坐”的欠考思考的飞跃里，作为改编媒介的动画流露出面对原作之游移不定的无奈。在开篇的社会学调查的引用之后，主人公温水和彦自问若是成为“轻小说的主角会如何”，如此这般，伴随他对于三位失意女主的消费者式的识别，“败犬女主”这一朝向爱情的失败开放出超越恋爱神话的可能性的系统，又最终被回收进一种日常模式的反复的闭塞，以及随之到来的 galgame 式的选择之困难中。
塔塔君短评___________
/动画剧集
Anime SERIES
《擅长逃跑的少主殿下》
毫不拘泥手绘的风格、制作动画的材质这些构成动画影像的资料，而是风格和材质都平面化当作信息来使用，这就是一部很现代的动画。比方说，以前手绘和定格动画都各做各的、各自延伸自己的脉络，但随着信息壁垒的推翻，动画乃至影像的制造资料也融合成一种浑浊的状态。加之本作并不单纯是历史故事的现代化演绎，而是毫不在意现代的露出，现代的信息被当做古代系统的比喻句，角色与其说是时刻都在僭越历史与现实桎梏，不如说是一群现代人回到了古代团聚（正如ED所展示的那样）。于此，这部作品的野心大概是以anime为体，祛除传统意义的anime并指向平面、广泛的“影像”，本质是信息的混沌、奇观与瑰丽。梅原班延续了《孤独摇滚！》的做法，为了一刻的影像，只要有趣，什么都可以做，即使牺牲统一。而且做的更绝——归宗认祖？多多冒犯！
推荐 ☆☆☆
《乌鸦不择主 / 良禽不择木》
改编是一种关于讲述的情商，在 TV 动画少见如此高度自觉的情节剧。前半的“宫斗”是为了引出推理，而后半却是推理的无能，超出了推理范畴的事物与其说是徐徐展开世界的另一面，不如说是翻覆认知，不得不思考到底什么建构了“古代和风奇幻”，是作者吗，还是模仿着古代和风的那个世界。
推荐 ☆☆☆
《义妹生活》
当义兄义妹仍未来得及接受对方进入自己生活空间、我们被迫抽离着看这一切的时候，能看到日式现代公寓里的过道的纵深、门外视点下发生在室内的对话、家中熟悉的物件被重复地出现，正是在种种向内延展、不断尝试着进入其中的视线里叠堆起来。动画或许只做到了重复的精确——正因为是每天一定会见到的家，重复才是本质。然而想要渐进时，生活的痕迹又总是那么像舞台的虚假道具，于是就很难不注意到动画材质的贫瘠，比如Layout的扁平总是为演出建构的空间拖后腿，书架上的书总是复制黏贴的素材，被称为“有品位”的音乐其实那么单调，花玻璃折射下的光像一成不变的永恒摆设品。就连即便再多所谓的小事件细节，以缓慢与轻盈试图定调一种写实的义兄义妹关系描绘，但也还是掩盖不了轻小说角色关系的僵化与奇观。但是，我也想不到除此之外更好的因地制宜。
推荐 ☆☆☆
《我推的孩子》 第二季
阿库亚、露比眼睛的星星确实是本作最有意思的设计，但也是最便利的设计，优秀的符号总能成为标志，但又最容易形成视觉的依赖捷径。于是就很难理解作为本季度重头戏的舞台剧篇，动画试图将不存在于舞台的作画特效=图像符号附加在表演上，演技比拼就像回合制比赛，你一招我一拳，伴随闪光和烟雾的作画这些符号成了图像角色身体的延展物。但越是想要用这些表现说服屏幕前的动画观众就越显得这个舞台剧如此单调，动画观众为何要在《推子》花几集看一部只有梗概和符号、感受不到舞台说服力的、动画中的动画片？
不推荐 ☆
《恶魔的破坏》
动画的改编似乎把浅野一二〇这部漫画理解成另一个《凉宫春日》了？两位少女的过去在动画的改编里成了一个叙诡——世界线的叙诡还被用来隐喻本作在企划层面的 Media Mix 策略，剧集版、电影版本质上就是两个分支——亲密的关系被挪到了最核心的位置暗示其影响着世界。但浅野关注的是什么？他从不关心外星文明如何、科幻设计如何，他依旧沉浸在秩序在井然中崩塌的过程，这是一个周围全都是乌合之众的、令人烦躁却又永无终结的世界——他甚至没想好故事该怎么解决已终结的日常。动画抛开了这些，并不在意日常是怎么被熟悉的繁杂窘迫的城市线条包围，我们沉浸在青春的叙事里。有角色死了，我们悲伤；她们如此私密，我们为之感到圣洁。
凑合 ☆☆
《小市民系列》
神户守在耍视觉叙事花样的时候，能不能先把剪辑学好再说？
不推荐 ☆
《狼与香辛料 行商邂逅贤狼》
构图水平不如旧版，而原作的毛病是故事里的中世纪除了男女主外就只剩下几个符号般的配角，除了赫萝可爱之外就毫无质感，纯粹为了催生一个新版 IP 的动画重制。
不推荐 ☆
《鹿乃子乃子乃子虎视眈眈》
十几年前太田雅彦（导演）在玩《北斗神拳》《玻璃假面》梗，现在还在玩《北斗神拳》《玻璃假面》梗，什么作品都可以用同一套电波系方论生产出来。营销宣传玩得多花多贴近年轻人，正片就有多不合时宜。
不推荐 ☆
《杖与剑的魔剑谭》
开头根据场景设计的中世纪风建筑画出光线如何打在角色身上，我甚至不明白这么严谨是干啥，它只是一个如同厕纸的轻小说改编动画，里面的世界何来接得住如此光线？而且这还是一个厕纸版哈利波特同人，而且还是磕德哈CP的。
不推荐 ☆
《异世界自杀小队》
日式异世界在英文中以“Isekai”这样一个名词获得广泛承认，本质上并不是DC的角色进入一个奇幻异世界，而是两个 IP —— DC 和Isekai的联动。这个 Isekai 既非真的需要DC的角色，而且也不是一个真正的世界，是一个符号模板。于是那些娴熟的日式动画作画技巧完全化作了热烈欢迎来自西方的大人物莅临Anime世界的一场异装秀，直到最后每个主角都尝到了日式动画变身的甜头，Isekai 的剑与魔法就是为这一刻的都合主义准备的。何尝不是一种“游乐园”？
不推荐 ☆
/动画电影
Anime MOVIE
《蓦然回首》
【院线上映】
真是犯规，在这个献给热爱绘画之人的动画里只要在长镜头中绘制一种“静止地动”，画出久坐在桌前专注画画的背影，动画就会自然地暴露其人工性。这种暴露几乎和情绪化的音乐一样喧宾夺主。而背影从来都是复杂的重层叠起来后我们唯一能窥到的表层，在这样的表层中光是线条在连续的画中颤动就能暴露原画与原画的非同一。观众根本不需要看到绘画者此刻把怎样的妄想赋予形体于纸上。再在藤野的桌前放置一面镜子，藤野时而“入镜”的脸继续分化了这份非同一，继续暴露画的存在……动画中人正在绘制的作品未来会如何给读者带来怎样的感动似乎是次要的，动画在非同一中行进的画就已经从元动画的层面即时地唤起观众的感动。因此那段雨中舞，也注定会用背景动画来表现，单是舞动的身体就牵引起整个世界的线条，正如一些作品必定扭曲某个人生、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推荐 ☆☆☆
《名侦探柯南：百万美元的五棱星》
【院线上映】
之前还能怀疑一下是不是永冈麾下的分镜师不太行，但这部基本肯定就是她本身水平问题导致画面表达都不利索，打斗全靠特写疯狂拉镜头根本看不清打什么，做不好动作的《柯南》剧场版基本上就是动摇根基之一了。而从圣地巡礼角度来说，通过解谜让一切地标祛除日常化，塑造为趋之若鹜的“圣”地，本片自然是成功的，可怜的是红叶这个角色一个要为平和关系垫底，这部还承担风景圣地化的功能，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没被主创乃至作者爱过，这三角关系从来都不是等边的。
不推荐 ☆
《转生大作战 / 剧场版 转生成为了只有乙女游戏破灭Flag的邪恶大小姐》
【院线上映】
对这玩意来说剧场版就是加入异域风情吗？感觉这个思路莫名想到了《哆啦A梦》。但马戏团那段下了功夫做异域风曲子，演出是一点都没有跟上的想法。
不推荐 ☆
《蓝色禁区：凪》
【院线上映】
作为一个足球赛居然没有任何能看出队伍阵怎么变化的全景，全是角色特写和角色踢球各种瞬间的pose特写，一边感叹日本动画真不愧是一路穷下来才开辟那么多表现手法，一边感叹真的是形式和内容都表里如一的只有“ego”（角色）的存在。只是，这样一部角色文化热潮下诞生的总集篇里，角色只剩下形象，唠叨的心理活动并没有写活角色。
不推荐 ☆
《阁楼的拉杰》
柔化光影边界的做法感觉就像在追逐迪斯尼手绘动画巅峰时期的幻影，百濑义行另一个追逐的幻影大概是永远不再有的宫崎骏、高畑勋版《NEMO》。相比《NEMO》打败第二人格的幻影回到现实的故事，本作以释放幻影、幻影获得真正的人生亦可看作是百濑对宫崎高畑动画幻影的一次作答？
凑合 ☆☆
/其他
Other mention
《航海王 粉丝来信》
【外传短片】
石谷惠的动画里光和影的界线总是那么明确，将人物拖入暗影或拉到光明在镜头的匹配下又总是那么果断，如此动的势能用以讲述勇气、憧憬、努力，对一切正面积极的向往，其说服力胜过一切。同时也非常推荐石谷惠为《航海王：红发歌姬》其中一首插曲《風のゆくえ》担任导演的动画 MV 。
推荐 ☆☆☆
《纪念花园》
【山田尚子导演的动画短片】
画笔的毛像花瓣一样温柔。和《蓦然回首》巧合相似的一点是，它们都在用画画展示出画的存在的动画。
推荐 ☆☆☆
《情热大陆 山田尚子篇》（含《你的颜色》部分片段）
【电视纪录片】
从这些电视纪录片本质上就是真人秀综艺的角度来看的话，山田在《你的颜色》的创作历程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受到“综艺之神”的眷顾，即使制作组跟着她走出制作现场、走出日本想要找点意外事件，但最大的意外是在捷克遇到了看过《轻音》的摇滚乐手。于是整个纪录片就得靠文案不断串联出一个故事，直白点题生硬升华。反过来也说明了动画创作确实是枯燥的，创作的丰富总是存在于创作者内面的心性以及完成体作品的表层。这些真人秀的浮光掠影怎么可能捕捉得到这些东西呢？所以宫崎骏，他纪录片为什么这么好看呢？不仅动画之神眷顾他，综艺之神（铃木敏夫）也总是给他制造故事。
凑合 ☆☆
- FIN -
《好东西》的隐藏信息，这次邵艺辉全说了
年度十佳，这周上了两
进步男性贾樟柯，用20年拍女性觉醒
魔术消失后，他们在用另一种方式创造奇迹
女性电影的历史，从她开始
欧洲最后一个艺术片大师，40年后重返中国院线
写信给斯科塞斯，没想到真的回了
华裔女性闯出来的历史，东方主义由她们改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