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我
应艳梅||青海
我在村子里上学念书念得好好的,突然父亲为了我们学得更好,把我们仨哥弟都转去县城最好的学校去念书。
转去时我在五年级四班,坐在最后一排,在三楼向下一望,宽阔的广场小了许多,平房的房顶瓦片一排排整齐的列队。那时的我视力好得很,看黑板上的字清楚得很。有五十来个学生,都是附近的,比如北门、东关、城市的,并不像现在的有校服穿。班主任年轻、漂亮,我很喜欢,我也争气,学习还好。
我,哥哥,弟弟三人几乎同时出发,一人一辆专车。没让父母们多操心,只顾有馍就好,定好闹钟,一响就起,洗脸,头一梳,装好馍到书包里就出发了。一年又一年,从春天到冬天,又从冬天到夏天,日复一日,我们上了中学又考进高中,知识长了,个头也长高了,只是依然很单纯。
刚开始去县上时,看到一二年级小娃娃们戴着眼镜,我好奇的想,怎么这么小的娃,怎么能戴眼镱呢?简直不可思议。而我们村那么老的老爷爷都不曾戴眼镜。当时小,不知道是“近视眼”。
小学就一座楼,坐南朝北,从中间大门进入分东西两路,不论走哪边都行。过了两年。小学生活就告一段落。当时选择的只有“一中”和“六中”没敢报“一中”怕分数达不到。其实完全超过“一中”分数线,悔之晚矣。
初中在六中深造,语文作文我拿手,写的《除夕的晚上》,老师当范文读,我很高兴,还是喜欢那位中年老师,胖乎乎的,说着下边口音的女老师。一教,就是教了三年。
夏天放学早,天气炎热,骑自行车到村口放下车,就去小水沟先洗把脸、降温,真舒服,这舒服的代价是导致我的眼腈看不见黑板上老师写的字。
从初二开始我的几何、物理、化学、英语如同听天书一般。成绩一落千丈,高中于我无缘。幸好有老父亲的帮忙便又托人说到城镇学校补习一年。以前还说小娃娃们带眼镜,现在落到我头上,我害怕告诉父母们,转眼间又高考了,我又榜上无名。也没感到汗颜。
我父亲那时包点拦河坝活,认识的人多,轻车熟路的父亲把我又一次弄到水磨营学校初三又复读一年,现在想要是从初二补多么容易,几何化学才刚刚学,再配一幅眼镜,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一次次误入歧途。
这回又让我父亲失望了,且失望之极,没办法,又一次说合才进入七中学习。当老师的乖学生,不会作业就抄,反正我中午不回家,有的是时间,这样我大学梦又一次彻底凉了。可怜我父亲的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彻底,可怜天下父亲心。我善良本份的父亲,我欠您太多,无言以对。
以后走上人生道路,才知道生活的艰辛,我对女儿的期望和父亲如此相似。我比父亲幸运,女儿争气地考上了大学。但我始终在父亲的心里留下了小小的遗憾。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应艳梅,笔名,景婷,青海省海东市乐都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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