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那年,我把一个老兵给揍了!

乐活   2024-07-10 20:13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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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两天,我的几个同年兵特意到我居住的城市来找我。作为东道主,请客吃饭当然是少不了了,饭局上,大家聊了很多,但是侧重点都是我们作为新兵刚刚下连的那些故事。
在度过六个月艰难的日子以后,我们五个同年兵被分配到东部某基地,还在学兵连时,大家就总憧憬着下连的日子,以为到基层连队以后能轻松许多,我们几个背着背囊,提着行李,坐着运兵车去往自己的单位,大家都笑嘻嘻地,整个车厢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到了单位,经过了一个星期的集训,我们五个同年兵又重新进行了分配,一个当文书,另外四个分配到自己所学专业的班级里,再进行专业训练,包括我在内的其中三人因为专业有相似性,被放在一起训练,带我们三个的班长是一个下士和一个上等兵。
我的专业基础还比较扎实,在学兵连时也是综合成绩第一,虽然离独立值班考核的标准还有距离,但是进步的很快,一个月不到就初步达到了标准,我们都迫切的想要达到标准,因为这意味着能跟连队里的其他人一样可以使用手机,抽烟、去服务社购物等。
我的成绩稳定在考核标准以上后就几次提出想进行考核,但都被那个下士拒绝了,他总是说:“你总想着放班干什么,你这成绩不稳定。”虽说心里有些不快,但是我还是服从了,心想着也许他有其他什么考量。
我只好继续练着,我们的专业主要在电脑上操作,我们从早上八点练到晚上十二点,除了吃饭、刷碗和打扫卫生,以及中午那短暂的半小时午休时间以外没有任何休息,这个下士又给我们定了每天的训练量,数码和字码各一万组,数码一组四个数字,字码一组一个字,这意味着我们每天要在键盘上敲四万个数字和一万个汉字,不敲完不让睡觉。




每天将近16个小时的训练让我们一个个筋疲力尽,我们几个也尝试在班务会上提出建议:希望能多休息些。但都被拒绝了。

我已经达到考核标准,但却又每天这般遭罪,我心里一直很不平衡,也一直很纳闷,徒弟早点放班,师傅也不应该沾光吗?为什么要一直卡着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呢?

他又总是挑着我们的毛病,一点点错误就加练,美名其曰:“这是对你们好。”

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到底是不是对我们好,到底是严格要求我们还是想尽方法搞我们,变相地欺负新兵。我们心里能不知道吗?

后来在我放班以后听其他班长说,在我们还没下连时,这个下士就买了一本书——《厚黑管理学》,每天都在值班的时候“刻苦”学习。





在平常训练时,我们要是打了瞌睡就让我们罚抄他编撰的《新兵训练十条禁令》,一直抄到凌晨三点,第二天照常训练,如果又犯困再抄,那时我们两天加在一起睡眠时间才九个小时。
我们几个同年兵都发现他是在故意捉弄我们(后来听其他班长说这个下士自己练专业时就练了四个月,而且总是被罚。)我们之间的矛盾日益增加,我们互相都知道,但可惜的是我们作为一个新兵什么办法也没有。
在部队里有矛盾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人的军衔比你高,而且他的思维古怪。
他总是会这么跟我们说:“连长和导员给你们的命令是命令,我给你们的命令难道就不是命令?”、“要是我的军衔上没有两把枪,你们是不是还想打我?
后来我们甚至发现他总是趁我们不在的时候用拖厕所的拖把拖寝室的地,只是因为我们几个新兵住在上铺不方便叠被子,所以我们都会铺到空间比较大的地上叠,他就是想要我们在厕所拖把拖过的地上叠被子。




还有一次我因为闹肚子在厕所多待了一会,正准备穿上裤子的时候我听见我这个坑位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朝门缝里一看,正好看见这个下士也弯着腰低着头往我这个坑位里看,我当时直接上头了,也顾不得他军衔比我高,出去就指着他鼻子说:“你是不是有毛病?你怎么还偷看别人上厕所呢?”
而他的解释却是:“我还以为是我的同年兵xxx在里面呢。”
我气愤地说:“难道是你的同年兵你就能这么做吗?”
在专业训练上,一个月就能放班的我被他硬生生地拖到三个月,在跟班时,我打错一个数字他能骂我两个小时,先从专业上批评,后来逐步“剖析”到我的人格性格上,说我这个人性格怎么不好,而他自己却在民主测评上有七八个人给他打“差”。
后来放班以后,我不再受他直接管辖,平常里互相也不说话,有时我也想着要报复他,但又想着自己在不久以后就要退伍,退伍以后大概率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跟连队里的其他人相处的很好,每天虽然很累但也很快乐,以至于我都快忘了这些事,但是他却犯了病。
那天是大年初六,我离退伍就剩20来天,那天清早天气不是很好,灰蒙蒙的,室内都得开着灯,不然都看不清,当时我正在厕所洗漱,碰巧他也在。
因为以前的这些事情我们也不说话,自顾自洗漱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他洗漱完后就自己走了,可是他却在走的时候把灯关了,我一下子就来气了说道:“你是不是有病?难道你没看到还有人在洗漱吗?”
我走到门口想把灯打开。他却突然回过头站在我跟前说:“你说谁有病?”
边说着边用手上的衣架指着我的脸,然后接着朝我说道:“怎么,你想打架啊?”
一直压在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关不住了,我夺过他手上的衣架就往他脸上甩,他朝我一推,衣架掉到了地上,我便用拳头招呼在他的脸上,他用手一直挡着。
此时我们的班长不知怎么地听到了声音跑到厕所隔在我们中间,叫我别打了,但那时候上头的我哪里管那么多,找到空隙又是几拳过去。后来又来了一个班长才把我拦住。




我说道:“你不是要打吗,怎么一拳都没打到我?”
他却奇怪地来了一句:“大过年的不想跟你打。”
要打架的也是他,说是过年不想打的也是他,到快退伍的最后,我也没有弄清楚他的思维……
我也常常在想着到底是怎样一种生活经历;怎样一种家庭教育;怎样一种心理状况会造就出他这样子的人。
我还记得有一次听到他和别人聊天时说起他小时候的事,说他的家里人对他很严格,如果说话没有看着别人,他的阿姨就会抓着他的头说:“你为什么说话的时候不看着我,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透过这一个小细节,我觉得有可能就是他从小家庭氛围就比较严肃,内心的想法和平常的行为总是遭到压制,导致一些奇怪的心理问题?
我不知道,也不敢随意下结论,又或者是他本就是一个个头只有一米六,身材还胖,满脸都是痘痘,在社会上也许都是最不起眼的人来到部队以后有了点小权利而膨胀了?




我不知道,虽然我很厌恶他,但我一直很想看清他,可惜我从头到尾直到现在都没有看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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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长的熄灯号
战友们的心灵栖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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