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部队外出的他和战友揍了几个混混
乐活
2024-07-12 21:02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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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他讲起那段多年前往事的时候,依旧神采飞扬,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段青春又热血的岁月。彼时的他初入军营,身上浓浓烈烈的江湖老炮气息依然,那个年代流行歌舞厅,他没别的不良嗜好,就喜欢在外出时去歌厅自信地一展歌喉。仗着自已块大,又被部队火热烘炉武火粹钢一身武艺,三两个人近不了身,因此行事难免带几分不服来干的神色,用他的话说牛皮哄哄。因为为人豪爽,在部队领导也待见,那会他常常能单独溜号,一有机会没少光顾附近大小歌舞厅,一来二去难免和当地的小流氓搞点摩擦。不巧那日被人一群人盯上,而他孤身一人,怕吃亏不敢恋战,放倒两个以后夺路而逃,后边一路追到了营门口。听他说起来当时跑的腿肚子都快抽筋了,一半是跑得快,一半是被吓的。当着自己外甥的面,他也不给自己遮掩,把当时的窘迫描绘的很有板眼,用他的话说小时候外公打他都没躲这么快过,他一边说一边笑。刚进营门,就遇到连队一个班的战友路过,他紧忙招呼让人回去叫人,一边带上剩下几个战友出来拖延,那群流氓都已经回头转进巷子了,我舅硬是带着人沿着刚才跑过的路倒着追回去叫住了他们,那帮人一看这边七八个人不如自人多,即使明知在部队边上也不怂。两边只是一个犯照的眼神,就接上火了,南方城市的街巷都是四通八达且都不长,两边接火没有十分钟,连队叫来的人赶来就把后路给堵上了,大部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这一堵,我舅舅就来劲了,听他自述当年战三英的吕布来了,可能也不如此刻的他派头。那天,那群混混被舅舅连队的战友们群殴,逃跑的时候连狠话都不敢放一句。混混挨了收拾,以后再见他也轻易不敢招惹,不过从此他再也不敢一个人进出歌厅.我问他为啥,他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但是有兄弟在,没人敢动我!”02
因为经常听舅舅当兵的故事,从小对军旅心生向往的我在大学期间也报名参军去了新疆,也结识了属于自己的兄弟们。新疆的冬天去得晚,冬夏之交短暂到难以察觉,恍恍惚惚的一段时间可以勉强算作春天。时日上算关内早已暖春,刻在关外大地上的却仍然是春寒料峭这几个字。通信口子上的专业分得很细,专业不同训练方式也就不一而同,大多数兄弟们只能在圈起来的营区里训,爬杆子,背谜语,唯独我的专业训练是骑着嘉陵三轮出去野。每天集合完出发,部队从住宿的帐篷地带到开阔地搞训练,一路除了带队的口号就是我们摩托麦隆隆的声音。兄弟们苦哈哈的迈着步子喊着一二一,我坐在挎斗子里。那会儿上等兵了,看着兄弟们羡慕的眼神心里那个美。当然了,如此招摇肯定是得被兄弟们骂了,同年兵让我滚下来和他们一起走,说这么几步路别浪费军费,让我下来推着车走。骑车带队的土官嘴哥也得挨上他同年兵兄弟一顿骂,大嘴摔死你狗日的。骂声引得队伍里一阵哄笑。不同的是嘴哥会一直和他的兄弟来回互怼,不必在乎队列纪律,而我们笑完就得收敛不敢太放肆,相同之处在于,我俩都不会把兄弟的笑骂当成真。此刻我们确实是占了专业的便宜,可以不必费些体力,自然也理解兄弟们面对枯燥劳累训练的心情,心里是有一丝不能和兄弟们同甘共苦的愧疚心情的,好像自已脱离了、开始背叛自己那个有难同当的小集体。这是一种奇怪的感受,以至于多年后我回忆起那帮兄弟,心里仍然升腾起一种从属于那个集体的安全感。好像只要在那帮兄弟中间,哪怕是身处郊野面对豺狼也不会畏惧,战友在身旁胆气硬九分,这是其他集体从来没有带给过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