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8日,七月十五,星期天,晴
早起去吃牛肉面,是一家小店。汤鲜,面条筋,特别是辣子油,有很浓的花椒味。意犹未尽,切了一盘牛腩,筋头巴脑,也香。
牛肉降价了,以前四十多,现在二十多,据说是国外的牛肉进来了,肉质好,冲击了以前的高价,直接打了对折。但熟牛肉并没有降价,还是一百左右,赚头比以前大了。
小店老板娘是陇南人,随和,勤快,和老公每人开了一个店,她说这样可以多赚一份钱。
饭后去岳父那里,王叔也在,聊了一会儿天,说起老家庄浪的馍,有两种,一种是干面锅盔,能放一个月而不坏,一种是大馒头,老家叫大馍,笸蓝大小,瓤口好,面香浓。正说着,杨叔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大馍,他刚从老家回来,买了几个大馍,送老朋友。本来已吃过饭,我还是忍不住掰下一块吃了。
关于大馍,有好多记忆。在吃用比较匮乏的年代,蒸一次大馍,往往意味着某种仪式。比如,说下媳妇了,要去定亲,得拿十二个大馍,上面点上红色,当时的叫法,是“一副大馍”。比如老人去世,亲戚里面的“下门亲”要拿祭品,其中的一样,也是一副大馍,白花花供在桌子上。
关于锅盔,也不常吃。但不能不吃,比如说二月二,五月五,烙锅盔时,压上各种花纹,叫“顾裙”(音)。
晚饭后月亮升起来了,看日历,是七月十五。网购的砚台也到了,磨了一池墨,写了几页字,挑了几个月字,发朋友圈,说十五夜,月下试笔。其实是试砚。发墨不错,磨一会儿就能用。
网上有个文案,仿佛是诗,被人反复用,来表达某种心情:
“屋里一股臭味,找了好久没有找到具体原因,直到某一刻发现,原来是枕头里藏了发霉的梦,和我腐烂的理想,寻摸着床底下发现了一具尸体,原来是儿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