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智库：加沙之战给北约敲响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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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24 17:18
北京
以色列装甲部队在加沙地带作战。图片来源 以色列国防军 以色列军队日前宣布，在加沙地带的作战行动“基本结束”。过去10个月的巴以冲突，令全世界再次目睹了城镇作战的复杂和残酷；以色列无法单纯依靠先进武器彻底消灭哈马斯武装人员的现实，让包括北约在内的很多军事组织和国家意识到，自身并没有为大规模城镇作战做好准备。 “加沙地带的城镇作战揭示了令人痛苦的真相。”英国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近期发布的一份报告指出，以色列国防军在运用新武器和战术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例如用无人机而非传统的火炮掩护身处城市环境下的部队，但许多西方国家难以复制这方面的经验。 “英国或许可以训练本国的军队像以色列人那样作战，但另一方面，我们会发现自己缺少装备，如不改进，注定失败。”该智库指出，英国军队兵力缺乏、装备不足、资金短缺，其他一些欧洲国家也面临类似的问题。 美军的装备和供应比北约盟友充足得多，但一些美国专家也为本国军队的城镇作战能力担忧，理由听起来很充分：在全球各地，随着城市化进程快速推进，城镇作战已经成了未来战争的“必考题”之一，从2003年的费卢杰到2023年的巴赫穆特，再到2024年的加沙。 以色列军队以战术创新和高技术武器闻名，同时保留了传统的机械化部队。因此，北约希望研究以军如何在迷宫般的街道和高楼大厦中作战。在城镇地带，建筑物和瓦砾为防守方提供了掩体，降低了坦克、空中力量和炮兵的进攻效能。过去几个月间，以色列还面临一些独特的挑战，例如哈马斯利用一个巨大的地下隧道网络来储存武器和发动突袭。 针对城镇作战的特点，以色列为以加沙地带为中心的作战模式创造了一个术语：“地形破坏战”。为减少不必要的兵力损失，在地面部队进入市中心之前，以色列空军将许多社区夷为平地。持续不断的空袭也是造成约4万名巴勒斯坦人死亡的主要原因。 以色列军队大量使用攻击型无人机和反坦克导弹，对前线作战单位来说，这不失为有效的战术。英国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称：“拥有攻击型无人机和反坦克导弹的部队可以监视更广阔的城市地形，并以较快的速度发起精确打击，以支持各类战术行动……使用的弹药体积越小，意味着它们越容易达到预期的打击精度。” 巴勒斯坦方面也进行了一系列部署，试图抵消以色列军队的技术和火力优势。英国智库援引以色列军方的表态称，几乎没有办法先清除建筑物、再摧毁地下的隧道。“观察战事进程可以发现，哈马斯能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断伏击对手，然后过渡到对地下设施进行分层防御。”共同撰写研究报告的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分析师杰克·沃特林和尼克·雷诺兹指出，“地下基础设施无法安全绕过。”这意味着，以军必须同步清理地面和地下。 加沙的高层建筑对防守方的价值并没有预期的那么大。与公众认知相反，驻扎在高处的士兵的视野和火力范围受限，他们更倾向于坚守靠近地面的楼层。不过，高层建筑确实以另一种方式发挥了作用：它们被空袭摧毁后会产生大面积的废墟，阻碍进攻方的坦克和步兵。 根据皇家联合军种研究所的说法，加沙之战最大的意义在于，它重新让人们意识到了火力在城镇作战中的重要性。换句话说，各国陆军要让步兵排这样的小规模战术单位拥有尽可能强大的火力。在传统的机械化作战中，步兵和装甲部队可能会得到上级的空中和炮兵支援；而到了城镇环境下，攻势往往只能由小股部队发动。 “在加沙，火力发挥了决定性作用。”研究报告称。“以色列军队在反应速度和杀伤力方面占据优势，（火力弱势方）动用的人员越多，风险就越高，一旦陷入面对面的对峙就会很快遭到压制，最后被摧毁。” 另一点启示是防空的重要性。报告指出：“因为（以色列的）空中精确打击，建筑物不能提供有效的保护，（哈马斯）无法抵御以军战机投放的弹药。”“哈马斯缺乏阻止以色列战机实施轰炸和空中侦察的能力，这意味着它无法集中兵力，缺乏机动能力。”智库报告补充说，“空射弹药的重要性超过了火炮……如果能从中等高度实施精确轰炸，就可以抵消城市地形给防守方带来的许多优势。” 报告作者雷诺兹和沃特林非常重视空中打击的作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对俄乌冲突也进行过广泛的研究，并观察到了类似的情况：“只要俄罗斯空天军在城市居民区附近的中等高度建立进攻通道，就会迅速摧毁乌克兰的防御体系，使随后的地面占领成为可能。” 这家英国智库还提到，俄乌冲突的经验并不完全适用于其他场合。举例来说，与俄罗斯不同，巴勒斯坦武装组织没有重型火炮，也没有电子战系统来干扰以色列的无人机和通信设备。在人力资源方面，巴勒斯坦方面一直处于劣势，在冲突开始时只有约4万名武装人员，其中许多都已在后续的战斗中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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