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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研究方法
1.1 数据处理
1.2 基准地市设定
根据各项核心条件,推导出基准地市的经济和体育彩票各分维度的基准值及下限值(也即理论上该维度的最小值)(表1)。
表1 基准地市经济和体育彩票各分维度的基准值与下限值Table 1 Benchmark & Lowest Values of the Benchmark Prefecture-Level City in Dimensions of Economy and Sports Lottery
1.3 指数体系
基础指数(basic index,BI)为构建其他指数的基础,共有6个分维度,分别是规模(scale,S)、同比(yearly-growth,Y)、密度(density,D)、深度(penetration,P)、筹资(funds,F)、份额(quotient,Q)。同比维度的基础指数计算采用李刚(2023)的方法,其他分维度延续李刚(2020)的方法。综合(composite,C)基础指数为各分维度基础指数与其对应权重之积的加总,各分维度权重见表2。
表2 综合指数各分维度权重Table 2 Weights of Dimensions of the Composite Index
2 各地市体育彩票销售质量评价
基于《“十四五”体育发展规划》《“十四五”体育彩票发展规划及业务战略实施纲要》相关主旨,本文设定,3项质量指数都是以0为最佳值的中性指标,表征体育彩票特定方面的销售质量,其绝对值越小,质量越高。绝对值变小,意味质量“提高”,反之则“降低”。以±0.4为阈值,各项指数分为不及、得当和过正3个层次(grade),其中不及和过正都是不当(表3)。
表3 各项质量指数的设置意义Table 3 Significance of the Quality Indices
2.1 市场开发程度
如图1所示,相同年份各地市的体育彩票综合开发指数的差别很大。例如,2023年,最小值为陕西省榆林市-0.341 2,最大值为河南省安阳市1.195 5,两者相差1.536 7。即使在相同年份,同一省份的各地市体育彩票综合开发指数差别也很大。例如,2017年,极差指标在四川省最小,为0.314 8,当年该省最小值为攀枝花市-0.452 4,最大值为巴中市-0.137 5。
计算某一时期特定样本省份的各地市体育彩票综合开发指数在某个层次中的比例。如表4所示,江苏省在“十四五”前期体育彩票市场开发程度“不足”的比例超过10%,为12.82%;河南省在“十四五”前期体育彩票市场开发程度“适度”的比例不足40%,为38.89%,“过度”的比例超过60%,为61.11%。关于其他情况,体育彩票市场开发程度“适度”的比例都超过60%。这说明,7个样本省份中,绝大部分地市的体育彩票市场开发程度处于“适度”层次。
表4 各时期体育彩票综合开发指数各层次分布情况Table 4 Distribution at Grades of the Composite Developing Index of Sports Lottery by Period
2.2 资金筹集效率
如图2所示,相同年份各地市的体育彩票综合效率指数的差别很大。例如,2023年,最小值为山东省滨州市-0.703 1,最大值为陕西省杨陵区-0.036 7,两者相差0.666 4。即使在相同年份,同一省份的各地市体育彩票综合效率指数也有一定差别。例如,2013年,极差指标在陕西省最小,为0.042 8,当年该省最小值为榆林市-0.014 9,最大值为汉中市0.027 9。
采用2.1.2相同方法,计算某一时期特定样本省份的各地市体育彩票综合效率指数在某个层次中的比例。如表5所示,山东省在“十四五”前期体育彩票资金筹集效率“低效”的比例超过50%,为58.33%,“中效”的比例不足50%,为41.67%;不存在体育彩票资金筹集效率“超效”的情况。关于其他情况,体育彩票资金筹集效率“中效”的比例均超过80%。这说明,7个样本省份中,绝大部分地市的体育彩票资金筹集效率处于“中效”层次。
表5 各时期体育彩票综合效率指数各层次分布情况Table 5 Distribution at Grades of the Composite Efficient Index of Sports Lottery by Period
2.3 地市均衡状况
如图3所示,相同年份,7个样本省份的体育彩票综合均衡指数有所差别。例如,2023年,河南省最大,为0.165 6,山东省最小,为-0.274 1,两者相差0.439 7。相同省份的不同年份也有所差别。例如,四川省体育彩票综合均衡指数在2016年最小,为-0.154 1,在2023年最大,为0.080 8,两者相差0.234 9。
如图3和表6所示,7个样本省份体育彩票地市均衡状况在各年份和各时期几乎都处于“均衡”层次(±0.4之间)。各省份体育彩票综合均衡指数在各时期的变化趋势不同,辽宁省和山东省为下降,江苏省、河南省和四川省为上升,广东省为U型,陕西省为倒U型。这说明,7个样本省份的体育彩票地市均衡状况总体上处于“得当”层次。
表6 体育彩票综合均衡指数分布情况Table 6 Distribution of the Composite Proportionate Index of Sports Lottery
3 综合应用
3.1 彩票销售综合指数的影响因素
采用相同方法,得出历年各样本省份和地市福利彩票的各项指数。计算各对综合指数在特定年份各地市间的相关系数,结果见表7,进一步计算某项结果在特定时期涵盖各年份相关系数的平均值,结果见表8。体育彩票或福利彩票的综合基础指数,都一直与经济综合基础指数高度正相关,这就直接导致了两家机构的综合基础指数也同样一直呈高度正相关。但其余特定结果在不同年份或时期间的差异较大。
表7 历年各项综合指数间的相关系数Table 7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among Composite Indices over the Years
表8 各项综合指数间相关系数在各时期的平均值Table 8 Average Value of the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among Composite Indices by Period
因此,本小节考察各时期体育彩票综合开发指数与代表性经济和人口代表性指标的关系:①经济水平,用文中经济综合指数表征。②财政充足率,分子为某地市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分母一般公共预算支出。考虑到一些地市体育或民政部门会根据上一年度当地财政收支情况,向当地体育或福利彩票机构下派销售任务,因此在计量回归时,使用该指标上一年度数据。③性别比,男性人口数与女性人口数之比。④城镇化率,分子为城镇人口数,分母为全部人口数,以下各项指标的分母亦然。⑤教育水平,由大学学历人口比例表征,分子为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数。⑥少年人口比例,分子为19岁及以下人口数。⑦老年人口比例,分子为65岁及以上人口数。③至⑦指标采用1.1.2部分相同方法估算。经检验,采用面板数据混合效应模型,结果见表9。
表9 彩票综合开发指数与代表性经济和人口指标的计量回归结果Table 9 Regression Results of the Composite Developing Index of Sports Lottery with Representative Economic & Demographic Indicators
3.2 地市体育彩票机构管理模式对体育彩票销售的影响
计算同类管理模式下各地市体育彩票综合开发指数或效率指数在2023年与其他年份的相关系数,以此表征体育彩票的相应惯性。如图4所示,相对于分级管理模式,无论是表征市场开发程度的开发指数,还是表征资金筹集效率的效率指数,垂直管理模式都表现出更强的惯性。例如,2011年距离2023年已过去12年,但两个年份间各地市体育彩票综合开发指数的相关系数,垂直管理模式下仍高达0.445 3,为高度正相关(P<0.001),而分级管理模式下仅为0.010 5,没有显著相关性。
从市场开发程度、资金筹集效率和地市均衡状况3个方面考虑地市体育彩票机构管理模式对体育彩票销售的影响,指标都是同年相同管理模式下各地体育彩票某项质量指数的均值。如图5所示,各种结果都基本以2015年为分界,该年份之前,分级管理模式下开发指数和均衡指数大于垂直管理模式下对应结果,效率指数则小于对应结果。2015年及之后年份,则与此前相反。
3.3 近期体育彩票销售存在的风险隐患
2023年是全面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的开局之年,是加快推进体育强国建设的关键一年,也是体育彩票落实“十四五”规划向高质量发展目标迈出新步伐的重要一年,中国体育彩票销售情况远超预期。如表10所示,当年,114个样本地市中,有112个地市的体育彩票综合开发指数相对2022年增大,只有2个减小;有104个地市的体育彩票综合开发指数大于当地福利彩票对应指标,只有10个地市小于对应指标;各省份体育彩票综合均衡指数在数值上都大于当地福利彩票对应指标,在绝对值上则都小于对应指标。这些成绩,是各级体育彩票机构共同努力的结果。但是,一些风险隐患不容忽视。
表10 2023年体育彩票各项指数与代表性对应指标的对比Table 10 Comparison of Sports Lottery Indices with Representative Corresponding Indicators in 2023
2023年体育彩票市场开发程度的各层次地市数量分布情况如表11所示:体育彩票53个“过度”,0个“不足”, 53(53+0)个“不及”,61个“适度”;福利彩票2个“过度”,34个“不足”,36(2+34)个“不及”,78个“适度”。
表11 2023年体育彩票和福利彩票市场开发程度的各层次地市数量对比Table 11 Comparison of Sport Lottery & Welfare Lottery Market Development Grades in Prefecture-Level Cities in 2023
2023年体育彩票资金筹集效率的各层次地市数量分布情况如表12所示:体育彩票0个“超效”,27个“低效”,27(0+27)个“不及”,87个“中效”;福利彩票6个“超效”,0个“低效”,6(6+0)个“不及”,108个“中效”。特别是,所有地市的体育彩票综合效率指数小于0,福利彩票综合效率指数大于0。
表12 2023年体育彩票和福利彩票资金筹集效率的各层次地市数量对比Table 12 Comparison of Sport Lottery & Welfare Lottery Fundraising Efficiency Grades in Prefecture-Level Cities in 2023
设定销售风险指数(risk index,RI),用于评估体育彩票的销售风险,为综合开发指数与综合效率指数两者绝对值中的最大值,其值越接近于0则彩票销售风险越小,同样以0.4为界,<0.4为“销售低风险”,≥0.4为“销售高风险”。2011—2022年间,除2018年外,体育彩票销售低风险的地市数量都超过85个,比例都超过3/4;2018年稍少,共62个,比例54.39%>50%。这进一步印证了本文第2部分的结果,即大部分地市体育彩票在销售业绩提升的同时,还实现了较高的销售质量。但是在2023年,销售低风险的地市数量53个,比例46.49%<50%;高风险的地市数量61个,比例53.51%>50%。进一步,当销售风险指数≥0.4时,根据综合开发指数和综合效率指数分别与±0.4的关系,分为8种高风险形式(图6)。分析2023年情况,114个地市当中,高风险形式1的地市数量为31个,比例为27.19%;高风险形式2~6的地市数量或比例都为0;高风险形式7的地市数量为8个,比例为7.02%;高风险形式8的地市数量为22个,比例为19.30%。
如表13所示,7个样本省份各类销售风险形式的分布情况差别较大:销售低风险地市比例,辽宁和江苏两省都超过3/4,四川和陕西两省份也都超过3/5。河南省有12个(比例2/3)地市为高风险形式1,即市场开发过度但资金筹集中效。销售风险指数相同的情况下,“高风险形式8”最值得关注。原因在于,此种形式下,市场开发过度,也即彩票销售超出与当地经济发展相匹配的水平,但资金筹集低效,也即筹集到公益资金低于与彩票销售相匹配的水平。河南和广东两省各有5个地市为该形式,但比例分别为27.78%和23.81%,都小于1/3;但山东省有11个地市为该形式,比例为68.75%>2/3。
表13 2023年各省份体育彩票各类销售风险形式的分布情况Table 13 Distribution of Sales Risks of Sports Lottery in 2023 by Province
根据历年世界彩票协会年鉴(The WLA Global Lottery Data Compendium)整理2012—2022年全球范围的各类型彩票销售比例,概率类从60.30%降至41.11%,竞猜型从13.30%升至32.59%,即开型从26.40%略降至25.30%。在中国,竞猜型游戏为体育彩票独有,其市场份额为100%;即开型和概率类游戏由两家机构同时发行,两类型的体育彩票市场份额应均为50%。如此,按照2022年国际标准,结合我国现实,全类型体育彩票市场份额应为(25.30%×50%+41.11%×50%+32.59%×100%)/(25.30%+41.11%+32.59%)=65.79%,这非常接近于当前中国实际情况。中国体育彩票中即开型销售比例应为25.30%×50%/(25.30%×50%+41.11%×50%+32.59%×100%)=19.23%,取整数为20%,2023年114个样本地市中,只有14个地市超过于此。按照相同方法,概率类销售比例应为30%,只有3个地市超过于此。竞猜型应为50%,只有3个地市不足于此(表14)。
表14 2023年各类型体育彩票销售比例大于或小于某指标的地市数量Table 14 Number of Prefecture-Level Cities at Sales Ratios by Type of Sports Lottery ( 个 )
计算2023年特定销售风险形式所包含地市的各类型体育彩票销售比例的平均值,如图7所示,从低风险、高风险形式1、高风险形式7至高风险形式8,即开型和概率类体育彩票的销售比例依次减少,竞猜型则依次增加。这说明,导致同时出现市场开发过度和筹资效率低效的重要原因是,竞猜型体育彩票销售比例过高。但是,在类属于“高风险形式8”的22个地市中,当年没有任何一个地市拥有中超或中甲球队。这与李刚等(2018)的结论相同,即竞猜型彩票的销售与当地足球水平没有显著关系。
4 稳健性检验
4.1 样本代表性
4.2 数据处理
4.3 指数构建与应用
本研究计算了7个省份114个地市经济或彩票各分维度在2020—2023年4年间的平均值和中位数。如表15所示,各分维度的基准值,与平均值或中位数非常接近。综合这些数据,并为尽可能实现各项指标取整,本文设定了基准地市的经济和体育彩票各分维度的基准值。
表15 经济和体育彩票各分维度的基准值与实际值的对比Table 15 Comparison of the Benchmark & Actual Values in Economy and Sports Lottery by Dimension
5 结论与建议
5.1 结论
5.2 政策性建议
5.3 后续性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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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来源:体育总局科研所书刊部
原文制作:金 雪
原文校对:丁 合 高天艾
原文监制:邱剑荣
学会编辑:徐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