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穿上衣服之前,衣服对人类是没有意义的。
那时,人类不会因为没有衣服穿而觉得不适,也不会因为没有穿衣服地赤身裸体而觉得羞耻。
那么,人类最早的衣服会是什么呢?人为什么会穿上衣服呢?
当人在成为人之前,当人的远古祖先还在原始森林的大树上爬来爬去、荡来荡去地生活的时候,他们是不需要衣服的,也没有任何理由需要衣服,相反,衣服对他们的活动来说是一种障碍。
当人类走出森林,走入草原,每日将双脚实实在在地踏在大地上的时候,他们可能就产生了对衣服的需求。但他们最早的对衣服的需求,肯定不是遮挡上身的上衣,也不是遮挡下身的下衣,也大概率不会是遮挡生殖器和屁股的裤衩子,而是——鞋子。
因为森林里的土地是柔软的,并且有厚厚的落叶和树枝覆盖,那时人的祖先每日更是长时间待在树上而不是土地上,他们厚厚的脚掌对这种环境完全应付自如,根本不需要鞋子。而当他们走入草原走入平原后,每天都将两脚踩在地面上,难免就会碰到各种荆棘、尖锐的石子,导致他们的脚底受伤,于是他们自然而然地会产生对鞋子的需求。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当人类真正走入草原走入平原后,人类才真正开始直立行走起来。“直立行走”这个词含有两个方面的内涵:
1)其一是“直立”,人类此举终于将自己与其他所有在地面上、树林里用四肢爬行跳跃的动物分离了出来,直条条地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立在了地面上。这个形状在其他所有动物眼里都像个怪物一样,所有其他动物都没有见过这么一种神奇的物种,那么长、那么细地立在地面上,竟然不会倒,竟然还能活动自如。而至于人类来到草原后为什么就会开始直立呢?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是人类不能再借助树木向远处眺望,寻找猎物和发现危险,于是他们需要长时间地站直身体,以自身能达到的最高高度尽可能地观察远处。久而久之,就再也不愿双手双足地趴在地上了。
2)其二是“行走”,此时,人类终于开始真正地用双脚走路,而不是双手双脚四肢并动地爬行跳跃。这一变化使人类将自身的所有体重都压在自己的两条腿上,最后落在自己的两只脚上。两只脚自此长时间地承受着远重于以前在森林里所承受的重量,所以脚底的受力也更沉重,更容易受伤,也更需要得到重点保护。这都促使他们提出了对鞋子的需求。
那时的人类过着采集和狩猎的生活,他们的鞋子自然而然地也应该是由兽皮、树皮、树叶、藤蔓、草茎制成。一开始当然是相当粗糙的。
那么鞋子是否就是人类最早的衣服呢?可能并不能下这样的结论。
因为鞋子的制作其实是一件技术含量很高的工作,一双好的鞋子能使人如虎添翼两脚生风,但一双不合适的鞋子反而会成为人的累赘,穿了还不如不穿。早期人类制鞋水平不高,何况鞋子的磨损耗费极高,动不动就坏了。所以大多数在外打猎的男人可能都不愿意穿鞋,虽然他们的脚底没有像牛马那样的坚硬的脚蹄,但也早已磨出了厚厚的茧,不用太担心一般的荆棘石子。
那么人身上最早的衣服会是什么呢?人们普遍会自然而然地想到,一定是那遮挡下体的裤衩子,用大大的树叶或者一整片兽皮制成,很多影视作品里都是这样表现的,如下图所示。
(图片来自电影《启示》)
那么,人类最早的衣服可能就是腰部中央的那片遮羞布,这是很可能的。但是,那片裤衩子形状的遮羞布的功能是为了遮羞吗?或者是为了遮风挡雨避免太阳毒晒吗?都不是,都不应该是。人类是从赤身裸体走来的,是不会有一天突然对自己的赤身裸体产生羞耻感的,无论男女都不会。
这片最早的衣服之所以能够出现,一定有它的功能性需求,并且是非常重要的功能性需求。
仍然要再次回到人类的直立行走这一变化。人类在生活习性上的这一巨大的史无前例的改变,在人类身体上产生了一系列不可逆的生理性变化,包括髋关节的变化、骨盆形状的变化等,这些变化甚至导致女性生育分娩的难度提高,使人类的难产率显著高于其他动物。其次一个非常重要的变化是:直立行走导致人类的生殖器直接暴露在外面,不像其他所有在地上爬的动物一样,它们的生殖器都保护在自己的折叠的腹股沟之间。
这一改变非常严重,对男性造成的影响程度远远超过对女性的影响程度。那时候,男人们都是要外出打猎的,时常奔跑和进行激烈的近身搏斗。你想,当你在进行激烈的狩猎和搏斗时,胯间掉着个东西摆来摆去多不方便。并且还极为脆弱极容易被攻击,一旦受到攻击就是致命伤害。所以,那时候的人们尤其男人们产生了一项非常迫切的需求——用兽皮或树叶或藤蔓保护自己的生殖器。这就产生了人类最早的衣服。
不像制作鞋子,这种衣服的制作非常容易,对能够熟练使用工具狩猎的古人来说已经毫无难度。所以既然有需求也有生产能力,那么它就产生了,成为人类最早的衣服。
它的功能既不是为了遮羞,也不是为了防晒或保暖,就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生殖器,所以它只需要遮挡前面不需要遮挡后面,——人的屁股是露出来的,就像电影《启示》里面所呈现的这样,这是合情合理的。
(图片来自电影《启示》)
那么女性就没有这项需求。所以我们认为,人类最早的衣服,那件挂在腰间的树叶或兽皮,是最先出现在男人身上的。
后来女性也逐渐穿上了这种衣服,大约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出于伪装的必要,把自己装扮成男性的模样;其二是出于每月生理期的保护需求。反正不可能是由于羞耻感而穿的。因为那时的女人没有任何理由产生这种羞耻感。
再后来,人类身上的毛发逐渐脱落,人类失去了自身毛发的保护,为了御寒保暖和防晒,人类不断地在自己身上添加各种各样的树叶和兽皮,终于发展出了今天的花样百出的各种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