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山书视界|桑林怀想

政务   2024-10-22 17:08   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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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林怀想》

作者:吴美颉


吴美颉

祖籍无锡荡口

出生地新疆乌鲁木齐

幼年起曾有十年在甘露外婆家成长

少年时回新疆

廿五载生活工作于乌鲁木齐

后返苏定居荡口

文学爱好者

日常以随笔杂记、散文发布于网络端



前两日,从附近农业园摘得一捧野桑葚,不由念及佳友的桑林该也是硕果满枝。一个半月前,到锡山区佳友福田果园参加活动,正是梨花尚盛、百花待放,却被园内枝头初绽新绿的一片古桑林深深吸引。

桑,伴随中华文明五千年,自古被国人视为东方神树。古时人家,庭前屋后善种桑植梓,以至“桑梓”渐成“故乡”的代名词。桑的用途极其广泛,叶饲蚕、皮造纸、木作器、果可食,全身枝、叶、根、果均可入药,浑身是宝。

从小对植物不敏感,缺乏细致入微耐心观察的人,长久不见的植物极易忘得一干二净。尽管儿时在江南生活过十年,外婆家年年饲蚕,每个初夏的桑树林必有我钻进钻出的脚印,但是相隔数十年返回江南,却对桑叶完全模糊,以至为了几条蚕宝宝,即便摸到大概地方,依然对面不识,直到寻来找去间,眼见一粒极小的淡粉桑葚缀于枝桠,方笃定是桑。

若不是撞见桑葚掉落了一地,我可能不会知道,乌鲁木齐河滩路某局门口高茂的两棵大树是桑。江南为了养蚕,往往扦插桑苗成田,即便老桩也会修剪矮化,便于采撷大又嫩的桑叶。故此,初见高大的桑树,无论如何难与记忆中低矮的江南桑联系起来。江南桑主产桑叶,果实难得,每到桑葚成熟季,搜遍桑林仅能采摘到零星一两把,童年记忆中从未见过累累桑葚压弯枝头的景况。而乌鲁木齐的初夏,街头随处可见售卖桑葚的板车,高堆着红白两种桑葚,红桑葚酸甜,白桑葚纯甜,价格便宜,足可大快朵颐。幼年浅尝辄止的桑葚,在乌鲁木齐实现了自由。尽管桑葚自由了,却从不曾关注过桑树。

与每个进出某局的人一样,对满树的野桑葚压根不屑一顾。一为面子,二怕麻烦,毕竟太容易弄脏了手。看门的大叔,不时拿起笤帚清扫院中的地面,难得弯下腰拾起一两颗晶莹剔透大而亮的果实,放在嘴边吹吹便进了口。一阵风吹来,熟透的桑葚又落一地,水泥地上到处是桑葚被碾压、踩踏留下的斑斑渍渍。仰望着那一片浓绿桑叶间,或青、或红、或紫的累累果实,那时尤其思念遥远的江南故乡,那低矮的桑林伴随童年十春的生活仍然历历在目。

一直以为新疆桑与江南桑纯粹品种不同,直到在无锡的佳友福田遇见高大的桑。原本每年被农人修剪、锯割,长不高的桑坨坨,完全没料到有一天会被农人无情地抛弃。幸运的几株老桩根坨得遇贵人相助,深植福田重获生命,并极尽自由地拔高生长蔚然成高林,摆脱了侏儒般活在世上的宿命。如今高大繁盛的桑林,都是从老桑根坨坨中重新焕发新枝而成。粗糙厚实的老桩,在桑树底部扭曲盘旋紧护着新生的枝干。老桩根坨那粗粝的肌理盛满了岁月的厚重,几经变迁却坚韧不拔,它们是时间流转的见证者,自然而神奇的生命力深震撼着每个见过古桑林的人。也由此想到“沧桑”,或许正因了桑树特性而来。

抑或乡镇企业的发展彻底改变了农人的生活,抑或科技发展创造出越来越多种类的织物纤维,不再需要那么多蚕宝宝用生命的代价奉献给人类温暖。农人弃蚕而去,在人口稠密的江南,土地金贵,不养蚕势必连同桑一并弃之而改种其他。好在,这片古桑林带给我们无限怀念的同时,更深切得关注到关于桑的生命奥义。

经营佳友福田果园的华总,特意为大家准备了秋霜时节的桑叶制成的茶礼。曾经有位姐姐也送我一些桑叶,她说可以提高免疫力。不妨从网上搜一搜,桑叶茶有着疏风散热、平抑肝阳、清肺润燥等功效。于是,每泡上一壶氤氲着特殊香气的红酽桑茶汤,除了不由得一次次遥想古桑林的由来,更为东方神树之桑而由衷赞佩。

前两日采得的野桑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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