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出生的阚海云是合肥市肥东县解集乡阚集村的农家女子,她有着高挑苗条的身材、白净滑嫩的皮肤、一双眼角略微上扬的丹凤眼,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正因如此,少女时代的阚海云不甘心像父辈那样做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她一直在寻找跳出农门的机会。她先在当地一个单位当服务员,后又到合肥市白林玩具厂当了一段时间的工人,均未能转正。为了不向现实妥协,她在委身于丈夫的同时又根本不把丈夫放在眼里,尽管丈夫万般宠爱她,可她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毫无顾忌。渐渐地,多事之徒便送了个“潘金莲”的绰号给她。偷情,似乎成了她整个精神世界的寄托。随着婚姻裂缝的扩大,丈夫再也不能体验到家的温情。终于有一天,鬼迷心窍的陈发保竟踏上了欺辱幼女的犯罪之路,结果被判12年徒刑。丈夫入狱后,阚海云更是丢下年幼的女儿,大胆寻找“刺激”,关于她的风流韵事一桩连着一桩,她也成了一些心怀不轨男人梦想的“月亮”。80年代末,这位“土老板”告别妻子和一对儿女,独自到上海滩“捞世界”。90年代初,他瞄准了收废铜烂铁的行当,逐渐发起来了。黄德福一有钱就飘飘然,大把大把的票子专花在女人身上,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体现他的人生价值。1993年春节期间,阚海云与黄德福在肥东县麻将桌上相识,阚海云的美貌让黄德福紧张兴奋得透不过气,立马发起了进攻。一个是风流成性,一个是求之不得,两人很快勾搭在了一起。正月是乡下人悠闲的季节,黄德福为了避人耳目,常以邀约打麻将为由将阚海云带去外地,两人出入形同夫妻。此事很快传到黄德福妻子孟世芬的耳朵里,这位传统的贤妻良母在气愤之余,费尽周折找到阚海云,警告她说:“小阚,你我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了,你可不要跟我家德福乱来,你们趁早歇手,否则我不会罢休。”面对黄德福家找上门的女人,阚海云并无丝毫愧疚和惧怕,反而在黄德福面前撒娇耍性子,闹得黄德福回家恨恨地对老婆发火:“别管我,你越管越坏事!”为了躲避孟世芬的干涉,正月还没有过完,这对风流男女便跑到了上海。阚海云把5岁的女儿托付给自己父母,无牵无挂。两人在上海徐汇区租了一间屋,开始了同居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长,孟世芬追到上海,想再找阚海云“谈谈”。但她一个人不敢去,便找到了在上海开店的小姑子黄翠萍(即黄德福的妹妹)和老乡孙珍兰。三十出头的孙珍兰是肥东县石塘镇农民黄永贵的妻子,黄永贵夫妇在沪郊开了一个小饭店,夫妻俩为人忠厚,把一双儿女交给父母照看,指望在上海赚点钱回去过点安稳日子。当孟世芬找到孙珍兰请她帮自己一起去论理时,孙珍兰有些犹豫,她不想卷入这场矛盾纠纷中,可又经不住孟世芬的一再恳求,便无奈地答应了。黄永贵夫妻俩万万没想到,陪人去论理,却惹得祸从天降。1993年6月27日晚9点30分左右,孟世芬及其小姑子黄翠萍带着孙珍兰找到阚海云的住处。敲开门后,孟世芬先闯进屋,没发现黄德福,两个女人没说几句就吵了起来。突然,孟世芬出人意料地拿出一瓶早已备好的浓硫酸向阚海云脸上泼去!孙珍兰听到叫声,不知出了啥事,吓得头也不敢回,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小饭店。阚海云当即被房东送往医院抢救,数日治疗之后,她虽然性命无忧,但容貌已毁。一只眼突出,一只眼歪斜,鼻子扭曲,嘴巴只剩一个洞,满头秀发不见了,整个人成了面目狰狞的魔鬼,惨不忍睹。令人吃惊的是,对这样一起严重毁容事件,阚海云却没有去报案。毁容事件发生后,黄德福在阚海云病床前长跪不起,信誓旦旦:倾家荡产也一定把她的面容治好,只要她不去告发他老婆。孟世芬也痛哭流涕地表示,只要阚海云不告发她,她将做牛做马侍候她一辈子。阚海云轻信了他们的承诺,住院5个月后,黄德福帮阚海云支付了医药费便接她出院了。于是,一个奇怪的“家庭”在上海滩诞生了:阚海云搬到黄德福重新租住的地方,与孟世芬生活在一起。黄每月支付阚800元的生活费,孟世芬则像保姆一样服侍阚海云的饮食起居。这样一个一男两女组成的“怪胎”家庭在上海郊区的民宅里持续了两年之久,而且相安无事。一个青春但失去了容貌,一个色衰但拥有健康,两个情敌暂时没有了互相的恨。阚海云因能“光明正大”地与黄老板住在一起并获得资助与精神安慰而恢复了心理平衡,孟世芬因得到泄愤而心理平衡。两人成了“一家人”,黄德福在两个女人间忙来忙去,因害怕和紧张,那颗动荡的“花心”也暂时收敛起来。但是时间一长,黄德福那不安的心再次躁动起来,他不甘心就此过完一生,想要追逐新的情欲刺激。1995年4月,黄德福借故去了东北,并且迟迟不回。黄德福走后,占了生活主动权的孟世芬便不再付钱给阚海云。阚海云心里很急,当她获悉黄德福在东北又有了新的女人后,心都碎了,希望也在一点一点消失,她变得烦躁不安起来。两个原本相安无事的“女情敌”开始相互攻击,常常闹得四邻不安。得知内情的房东害怕他们闹出大动静,于当年5月报了案。经鉴定,阚海云面容被毁,左耳听觉丧失,达重伤程度,因此,孟世芬以故意伤害罪被起诉。1996年2月13日,徐汇区人民法院对孟世芬判处有期徒刑13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另由孟的丈夫黄德福赔偿阚海云4.3万元人民币。阚海云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残害自己的女人仅判13年,另外一同害己的孙珍兰被关了58天后让警方放出,间接伤害自己的黄德福又丢下自己不管,她觉得命运和法律对自己十分不公。面容被毁后,阚海云由美丽的女人变成了惨不忍睹的“厉鬼”。她不敢面对自己的未来,心中充满了深深的仇恨,咬牙发誓要让她的“敌人”付出代价。孟世芬被判刑13年,孟世芬的小姑已出嫁,不知嫁到何方,黄德福有了新欢,早已弃她而去;她能“抓”到的“敌人”只能是陪孟世芬同去的孙珍兰了。阚海云采取了纠缠办法,三天两头跑到黄永贵、孙珍兰的小饭店去闹,闹得黄永贵的生意也做不成。黄永贵无奈打电话报警,谁知一报警她就跑了,隔一会儿又来。也许是命运的巧合,也许是注定冤家路窄,腊月二十,在上海回合肥的长途汽车上,阚海云和黄永贵又碰上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起来,黄永贵的言语中充满冷嘲热讽,惹得一车人围观,纷纷议论阚面目的丑陋。阚海云几乎无地自容,这场争吵又点燃了她心中复仇的火焰。正月十七,黄永贵一家正在家乡过新年,冷不防阚海云闯上门来,气势汹汹地对孙珍兰说:“你把我搞成这个样子,你看怎么办?如不赔钱,我就对你家小孩子下手。”胆小怕事的黄母已年近古稀,为了不扩大事态,小心翼翼地侍候着阚海云。但纠缠并没有结束,转眼一年过去,最不幸的一幕发生了。1998年1月26日,这一天是石塘镇赶大集的日子。孙珍兰也上街了,家中只有黄永贵和14岁的儿子黄冬冬、10岁的女儿黄霞。上午9点左右,满脸杀气的阚海云出现在黄家门口,身后跟着她的父母等一批人。“孙珍兰在哪?”阚海云边说边往门内走,黄永贵一边阻挡一边说:“她不在家。”阚海云一行6人强行闯进门内,黄永贵见来者不善,赶紧要打电话报警,阚父一把抓过电话摔在地上,其余人便开始动粗。阚海云乘机奔向黄家两层小楼的二楼,黄冬冬和妹妹黄霞还在温暖的被窝中睡觉,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见魔鬼一样的阚海云闯了进来,黄霞吓哭了。阚海云恶狠狠地说:“我搞不过你家大人,就搞你们两个!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这时,邻居及黄永贵翻墙砸玻璃门窗进去营救。阚海云听到砸门声,一把抓住小冬冬的头发,冬冬哀求:“阿姨,求你不要杀我……”但这时的阚海云已成了一个十足的恶魔……当人们冲进来时,黄霞已吓得哭不出声音,而那个年仅14岁的小冬冬则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同一天,阚海云便被刑事拘留;2月27日被逮捕;在诉讼过程中,受害人父亲黄永贵提起附带民事诉讼,请求依法追究被告人的刑事责任,同时提出索赔12万元的诉讼请求。被告人阚海云因索要赔偿费不成,遂起报复之心,杀害无辜儿童,其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手段残忍、后果严重,判处死刑。但经查,被告人无经济赔偿能力。1998年11月23日,刚刚30岁的阚海云被押赴荒郊外的刑场。在人生的最后时刻,这个可怜、可悲、可恨的女人举首向天,残损的眼眶中蓄满泪水。这泪水,是对往事的悔恨,还是对人生的留恋?任何人都不得而知了……案件结束了,而这桩“风流案”的始作俑者黄德福却依然逍遥自在。就在他的妻子孟世芬入狱不久,又传来他在上海结婚生子的消息。人亡家破皆由他起,可现行法律却无法制裁这个罪魁祸首,他仍在用金钱和身体风流地演绎着新故事……而在阚海云的死亡案卷里,有一封来自大墙内的“情书”格外引人注目,那是阚海云犯下大错的丈夫陈发保写的。在监狱服刑的陈发保经过改造,已经洗心革面,决定要重新做人。他在高墙内时刻思念着妻子,他的情书字句拙朴:“云,我们相恋时,我整整大你9岁,你美丽、善良,追你的人那么多,你却相中了我这个已婚的人,我这辈子也还不尽你的情分……”他还在信中发誓“出狱后,我才43岁,靠自己的一双手,一定能给你幸福和快乐……我不在乎你已毁容,我爱的依然是你那善良的心……”信结尾处,陈发保又再三深情叮嘱:“云,千万不要中断联系,你是我惟一的精神支柱……”推荐阅读:日本第一悬案,13名相关人员离奇死亡,至今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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