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一天,文园小筑屋檐的瓦筒传来脚步踩踏过的声音,主人成伯惊呼:孬事,难道进贼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屋檐上一男子手执时任长江艺术与设计学院公共艺术专业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杨培江的一幅画作,正欲翻过墙头。咔嚓!这一幕被摄影师的镜头抓拍了下来,创作成五联幅静态电影——《盗画的男子》。
自 由 的 代 名 词
这电影般的静态画面发布于2013年,虽然这种形式在林肯近年的视觉文本之集大成中时而「开幕上演」。但追溯至十年之前,又是另一番旧作添新意。
原来,导演正是盗画中人林肯,该静态画面并非随手拈来之作,而是另有考究的打造。而场景选用潮汕民居屋檐便是其用意之一。这系列作品创作的本质时至几年后潮韵美学系列作品的诞生才恍然大悟,即潮汕元素的运用。林肯所成长的年代,经历着潮汕元素的流逝,这也是为什么林肯偏爱在潮汕元素上采撷灵感。
潮汕元素无时无刻不在他心中描绘。瓦槽临檐、五行厝角头这类繁复的建筑外观设计初次在画面中崭露头角,还有那些种种被隐藏起来的潮汕文化载体,在未来都有可能成为被捕捉的朦胧文化载体。挖掘潮汕文化就像本土人自带的基因,在整个文化传承的背景里面如此往返地进行着。
虽只是简单的五联幅,但林肯团队已然将「潮汕屋檐」符号运用至非凡且合理的位置。借助1995年的法国电影《屋顶上的轻骑兵》所映射出时代精神,林肯此番亦意欲强化这一符号。
《屋顶上的轻骑兵》中的屋檐不仅仅是物理上的高地,也象征着精神上的高地,是对自身价值的坚持,作为宏大叙事背景的另一主角,承托了作为主角对自由的向往以及对外抗争的摇篮,这份骑士精神因场景的存在而显得尤为珍贵且夺目。
当林肯站在潮汕屋檐创作这系列《盗画的男子》时,这份对自由创作的向往尤为明显;2018年姜文执导的中国电影《邪不压正》更是进一步佐证了这份风格化的自由,导演安排主角在北平城(北京旧称)的屋顶闲逛、狂奔、打斗的场景,用灵动的镜头再造一个民国时期的老北京。
▼ 屋顶上的北平,勾连搭房顶上的水平天沟。影片自东向西拍摄,远处可见中轴线上的紫禁城建筑、景山、钟鼓楼
文园小筑
不 败 的 昨 日 荣 光
文园小筑是典型的潮汕民居四点金、单背剑的建筑格局。进门处便是一个大庭院,前后厅房与天井便是潮汕民居的建筑特色,比较新奇的是其屋后设有后花园,临溪且幽雅清静,颇有成为写生等艺术的雅致净地,这也印证清乾隆《潮州府志》所记载:「家有千金,必构书斋,雕梁画栋,缀以池台竹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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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文园小筑中,南洋蓝与潮汕传统文化搭配随处可见,而如今的文园小筑已经成为摄影师、画家的潮式打卡点,孕育了一批又一批的潮籍艺术家,林肯便是其中之一。
自我修正
文 园 的 灵 感 蹊 径
长期在美学领域创作的林肯,创作实践中需要出现的多样元素,这些都代表着林肯对于创作理念能否浮于表面的理解,也是林肯闪耀、永恒的他之化身。
由文园小筑出发,回溯美学家林肯过往三十年来的创作历程,其中蕴含的个体情感透露着丝丝出生地的味道,它带来一种虚无、与人亲近的无距离感。这就是林肯为何时常前往文园小筑这个现实世界中寻找物质匹配他的创作态度,即灵感;再将放置在作品里,让观者去自发地感受林肯所带来的创作精神。
林肯的创作精神,也就是与「文园小筑」缘起可以回溯到与《盗画的男子》同一时期所创作的其他作品。
背景亦是取材于潮式建筑特色,潮州的木雕抑或者潮汕民居的灰黑瓦屋檐,林肯将不同的元素打乱重组,试图营造一个繁华式的潮汕复古场景,也就是打造最有腔调的潮汕味。为了保证画面中「旧潮汕」的味道,镜头语言以及构图、色彩等都与旧潮汕保持着同频的地域特征,呈现美学视觉与现实的无距离感。
回到创作中,林肯回忆道:「文园小筑包含着我自身作品的发展线索,以及色彩元素在往后的作品中带来不同的表达形式,这也意味着一个个作品的诞生。」不同于前者的自导自演不同,此番林肯以摄影师的身份亲自掌镜,并钦点女性作为主角。林肯安排彼时圈中极具辨识度的化妆师晓娟身裹墨绿调的大围巾,与走廊尽头废弃的沙发形成视觉张力,加上玻璃上朦胧的映射光影,为女主角蒙上一层迷离色彩。
当视觉背景来到屋檐,镜头聚焦的别有用心之处在于画中的人物所穿的艳丽衣着,在渐暗的天色下尽显圣洁姿态,配上独具特色的潮式纹样,益发衬得这份林肯美学别无分店。驻足凝望,高饱和度的色彩让画面显得非常热闹,现在回想起来,在这的种种暗含着林肯未来几年对色彩运用产生情有独钟的解读形式,其中之一的体现便是以颜色命名的单曲。◀ 点击阅读
活成自己
他 是 人 生 的 主 角
《盗画的男子》结案四年后的2017年末,潮姆专程为林肯打造《林肯之境》纪录片 ◀ 点击阅读,讲述他创作历程的故事。
一个时代的质感,需要有人去讲述,镜头中的林肯随意抓起的木炭悠游淡写着,让镜头语言讲述林肯自身的叙事感,就像是故事从这里诞生,从这片古老的土地诞生的一样,场域丰富且自带神秘的故事感。
这座代表孕育林肯之地的潮汕老厝,不出意料唯有文园小筑能代表之。
▼ 借助《林肯之境》,我们一同来看看究竟到达什么境
诚然,2024年的林肯,拥有源源不断的创造力去书写每一个作品,但偶尔停下来回溯来路,回到创作的初始地寻找灵感,唤起初心,再启征程,也是一件颇为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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