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早地起了床,用好早饭即前往码头,乘渡轮抵达普陀山,时间不长,十分钟左右,还是比较方便的。一个上午的时间主要看了普济寺、佛顶山、南海观音三个点,大致看了看几处的风景。这天的气温比前一天又高了些,行走中汗出的不少,容易觉得累,于是本来打算在山上停留一天,结果只是半天便回到码头乘船退出。此时已过了秋分的时节,仍觉得闷热的很,这在往年遇到不多,这个夏天的酷热之久让人“难以忘怀”,好在慢慢熬过去了。
朱家尖到普陀山之间的连接仍然是通过渡轮和快艇实现的,据说原本是打算建一座大桥,却被认为如果走大桥上山就少了“渡”的过程,这与普陀山作为观音菩萨道场的宗教意义不相契合,而通过水路抵达,则象征着一种心灵的净化过程。因而朱家尖与普陀山之间未建大桥,游客上山只能先到朱家尖,再乘渡轮或快艇抵达普陀山。如此说来,赶路的过程也是“渡”的过程,祈福之路心诚最是要紧,“磕长头不为回报,颂佛经但求心安”,此是正理。
普陀山有三块福石,普陀山码头一块“越来越好”,普济寺西边“来了就好”,佛顶山上“上来就好”,意指抵达普陀山即是圆满,越多的抵达越好。普陀山的距离不远,却是第一次到访,说是要连去三年,如今今年已然成行,明年后年继续。其实有三个与观音菩萨相关的生日,分别是农历二月十九、六月十九和九月十九,这三天分别对应观音菩萨的诞辰日、成道日和出家日。按说这三天都要前去参拜,三年就是九次,再加上一年,总共十次。
普济寺是普陀山最古老的寺院,也是普陀山第一大寺院,它与法雨寺、慧济寺合称普陀三大寺,共同构成了普陀山观音道场的主要架构,这里最大的地标是总高33米的南海观音大佛。普济寺的大门是关闭的,据说是由于一个与乾隆皇帝有关的故事而造成的,现在只有在重大场合才会开启,我们抵达时看到的是紧闭的状态,只能从其他的门入内。看风景与听故事似乎不怎么分的开,因为有了故事,对风景的认知便更深了一层,所谓的相得益彰大致如此吧。
凡尘俗世间,有太多的纷扰,经常地难以斟酌,人不快乐,多在于世事难如人愿,所谓谋事在人,成事不由人。可用且随它去安慰自己,却是心有不甘不舍,上天常是一副为难人的模样,对此又无计可施。人走在时光里,必有烦恼相随,生于俗世无法绕开,只是无法视之如无物,这便有了太多的纠结与徘徊,就把它当成是修行的过程,撷一份心境,静赏一枝花、一片叶,并感知美好。有的时候是需要努力的抛开烦扰,心无挂碍,给自己一片感悟的空间。
游完了普济寺便乘车前去佛顶山一游,这里就是慧济寺,从佛顶山的石拱门走进去,经过一条廊道便是慧济寺,人实在是太多,要好好拍张照都不容易。佛顶山又名“菩萨顶”,据说是普陀山最高处,乘车转了好一阵子才抵达。慧济寺位于佛顶山上,初建于明代,为普陀山第三大寺,其大雄宝殿顶盖彩色琉璃瓦,阳光之下光芒四射,熠熠生辉,形成“佛光普照”奇景。走出山门,有一观景平台,在此可观赏到幽奇诸峰,飘渺群岛,甚是壮观。
久居都市,有太多的喧嚣与无奈,走在浮华的街道,容易湮没在人潮中,喧闹后的寂静则让人体会片刻的安宁。很多时候人需要这样的时光,时光荏苒中,得到和遗失原本是寻常,只是由于人为的赋予了些不同,便有了诸多的计较与不甘,或许要到很久以后才会想明白。身在其中的时候容易迷糊,却又在短时间内走不出来,但终究要明白,来到眼前的只能用心面对,躲避不是办法,也未必有效,或许世事没那么糟糕,一番挣扎之后会有所得,有所悟。
在普陀山行程的最后是参观南海观音大佛,下车后有一段步行的路,已觉得有些疲惫,走进南海观音拱门,到了佛像前,有一些欣慰。天气算是很好,蓝天里大佛很壮观,沿台阶逐级上行,可以走到大佛脚下。在佛教中南海观音被视为慈悲和救渡的象征,她通常被描绘为坐在海浪上,手持净瓶,散发着慈悲的光芒,这种形象代表了佛教中的慈悲、救渡和智慧。这次的普陀山之行收获良多,放在自己身上,怀善念,除挂碍,求得心内的安宁,便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