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雷特(Saul Leiter),1923年出生于匹兹堡,自幼便对绘画抱有浓厚的兴趣,并在20岁之前已在家乡匹兹堡、克利夫兰、旧金山等地举办过画展。他立志成为一名专业画家,并在持续的绘画创作中,使用相机记录自己在大都市的生活点滴。他的好友,抽象表现主义画家理查德·普塞特·达特(Richard Pousette-Dart)和纪实摄影师W.尤金·史密斯(W. Eugene Smith),很快发现了他在摄影方面的天赋,并鼓励他投身摄影艺术。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雷特迁至未受战火波及且迅速崛起的纽约,并定居于东村的一间公寓,成为该地区超过半个世纪的见证者。当时的纽约在文化和人口方面呈现出复杂的可能性,但雷特却选择在同一幢公寓中生活数十年,频繁光顾即将百岁的Strand书店,或在几家固定的咖啡馆中逗留,透过窗户记录这座大都市及其居民的面貌,无论季节更迭,无论亲疏。
作为画家的索尔·雷特,将绘画技巧融入摄影创作中,无论是构图还是风格,都隐约可见其受到法国纳比派画家皮埃尔·波纳尔(Pierre Bonnard)、爱德华·维雅尔(Édouard Vuillard)以及亨利·马蒂斯(Henri Matisse)等绘画大师影响的痕迹。作为一名多产的艺术家,他一生虔诚地创作直至晚年,坚信作品自有其说服力,拒绝对个人作品进行任何解读或分析。
尽管未曾接受过摄影教育,雷特的早期作品中已展现出他敏锐的观察力和惊人的天赋,这使得知名摄影大师爱德华·斯泰肯(Edward Steichen)注意到他,并邀请他参加1953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举办的摄影联展。在这次展览中,仅展出了20幅彩色摄影作品。尽管雷特同时使用黑白和彩色底片进行创作,但这是他首次公开展示彩色作品。展览结束后的数十年间,他的彩色作品似乎从世界上消失了,因为他不再公开这些作品。
后来,雷特成为了一名成功的时尚摄影师,与Elle、Vogue、Esquire和Harper’s Bazaar等杂志合作。在工作之余,他仍会带着35mm相机在街上拍摄,大部分时间在咖啡馆观察并捕捉过往人群的画面。在这些照片中,偶尔会展示黑白底片的作品,但那些彩色底片却被永远地藏在抽屉里,未曾公开。直到2000年代,随着Steidl出版社出版的摄影集《Early Color》和他的欧洲首个摄影回顾展的到来,这些尘封数十年的彩色底片才重新回到公众视野。
《Early Color》于2006年出版,获得了广泛的反响,每次再版都迅速售罄。雷特的抽象摄影表现和主题常常被裁剪或遮蔽,甚至超出画面,却能精准传达城市的氛围和人们仿佛惆怅、沉思的情绪,增添了朦胧的诗意和轻柔的韵律,成就了一部独特的惊艳之作。
2013年,雷特逝世后,人们对他作品的回顾并未停止。德国出版社Kehrer出版的生涯回顾集《Saul Leiter》,记录了摄影师2012年在汉堡Deichtorhallen Haus der Photographie的回顾展,除了早期的黑白和彩色影像、为时尚杂志Esquire与Harper's Bazaar拍摄的画面外,还收录了他的上色裸体影像、绘画及素描作品。作为一本内容丰富的回顾集,《Saul Leiter》提供了许多示例性的影像与散文文献,具有高度的可读性和信息性。
It Don’t Mean a Thing
出版:The Gould Collection,2017
尺寸:24.8 x 18 cm
平装:100页 英日双语
由日本、美国、法国三位独立编辑联合组成的独立出版社The Gould Collection,继承了巴黎摄影书藏家Christophe Crison的精神,汇集了当代摄影师与作家的作品,并将影像与文字结合。该系列的第二部作品《It Don’t Mean a Thing》展示了索尔·雷特的五十八幅作品,穿插其中的是美国作家保罗·奥斯特(Paul Auster)的日记。本书以心灵为起点,纽约成为两位创作者观点相互连接的枢纽,展示了人与城市交互发散和独特节奏的叙事方式。
德国出版社Steidl将索尔·雷特1946年抵达纽约后的二十年间关于身体的黑白摄影创作集结,发表了摄影集《In My Room》。摄影师亲手冲洗出上千张与他相处的女性的坦然迷人的姿态,经过精心挑选和排版,黑白底片褪去了环境的色彩,却将被摄体在光线包裹下赤裸的身体化为一种全新的细腻色调,让读者一窥摄影师及其女性友人作为被摄者之间的关系。集结成册的房内景象既是曾经共存的证据,也像一盒投影片般映出感性氤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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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about Saul Leiter
出版:Thames & Hudson,2018
尺寸:14.8 x 21 cm
瓶装:296页 英语
2017年,日本首场索尔·雷特摄影回顾展在东京The Bunkamura Museum of Art盛大开幕,由日本出版社青幻舎同步出版了摄影集《All about Saul Leiter》。本书收录了约200幅作品,横跨这位摄影大师自1940年代以降的毕生作品,包括街头摄影、私密摄影、油画创作,同时也编入了摄影师的自述文字节录(英/日语),从日本的东方审美观点出发,全面探讨他的艺术表现与哲学思想;无论是充满神秘感的生活日常、静谧优雅的街头景色、近似于浮世绘的构图表现,皆表现其独特的世界观。
由于首次日本回顾展获得了巨大回响,促成了第二次展览的契机。原定于2020年一月在涩谷举办的「纽约孕育出的传说摄影师·永远的索尔·雷特」摄影展,受新型冠状病毒的影响,在闭幕前就中止了,直到七月才再度举行安可展览,并由日本出版社小学馆出版了摄影集《Forever Saul Leiter》──由索尔·雷特基金会在2017-2020年间,将摄影师生前从未公开之作品重新挖掘、出版的全新作品集。除了更全面地展示其标志性——摄于纽约街头的影像作品,更以主题区分,收录摄影师的自拍肖像、他人生中首位模特儿与挚爱的亲妹妹迪博拉(Deborah)、与恋人索姆斯(Soames)在纽约东村同居40年的生活剪影,以及首度公开部分长年封存的数万卷彩色胶卷,借由聚焦于摄影师较为贴身的一面,揭示这位「彩色摄影先驱」鲜少显露的生命风景。
《The Unseen Saul Leiter》由索尔·雷特基金策划,收录了雷特在1950至1970年代拍摄的76张彩色照片,这些作品是从他留下的逾八万张照片中精选而来,包括一些未曾曝光的彩色胶卷。这些影像主要捕捉了纽约曼哈顿的风貌,雷特的镜头语言充满了温情与诗意,使得纽约的浪漫雨景栩栩如生。书中还包含了基金会负责人玛吉特·埃尔布(Margit Erb)和米歇尔·帕里略(Micheal Parillo)的文章,讲述了这本摄影集的制作过程,涉及作品的发掘、编目、修复,以及影像的保存和档案建立,直至这本书的最终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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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ul Leiter: In Stillness
出版:日贩IPS,2020
尺寸:30 x 22 x 1.5 cm
瓶装:120页 英日双语
《Saul Leiter: In Stillness》是一部静谧的致敬之作,收录了雷特逝世三周后,由日本艺术家井津由美子拍摄的工作室及其遗物,包括相机、印刷品、画作、未冲洗胶卷、画笔、油画、水彩、素描本、日常用品和信件等。由美子的摄影作品通过这些遗留物品,追溯了雷特的生活轨迹和审美感知。书中收录了摄影策展人宝琳·维尔马雷(Pauline Vermare)和索尔·雷特基金会主任玛吉特·埃尔布的深入文章,以及艺术家的后记。
为庆祝索尔·雷特百年诞辰,索尔·雷特基金会于2023年正式发布了官方纪念画册《索尔·雷特:百年回顾》。与近年来以作品色彩或摄影题材为核心的摄影集不同,本书在全面收录他的作品之外,首次将索尔·雷特的档案材料,包括他的手稿与笔记带入公众视野,并通过多篇文章深入探讨了雷特的生活哲学、其彩色纽约街拍超脱地域的艺术价值,以及他在时尚摄影领域的开创性工作,完整呈现了索尔·雷特的隐秘世界与艺术人生。更令人鼓舞的是,本书已由浙江摄影出版社翻译成中文并引进国内,这是索尔·雷特作品在国内的首次出版。
相较于如今人人都是自媒体的时代,索尔·雷特发迹于个体存在小于时代的年代,始终与世界保持距离,直到生命的最后七年才声名鹊起。但也许正如他所说:“现实世界和那些隐藏的人事物有着更深的关联”。透过索尔·雷特基金会创办人和出版社持续发掘出版的摄影集,世人终于得以一窥纽约罕见的一面,和这位摄影大师隐藏在低调作风后的珍贵才华。
《巴黎漫游者——尤金·阿杰摄影笔记本》(不包含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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