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回顾|家人间:爱,如何面对曾经的伤害?

文摘   情感   2024-06-19 15:28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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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人间:爱,如何面对曾经的伤害?
时间:2024.6.16 周日下午

现场讨论

主持人:

今天是父亲节。祝全天下的父亲,节日快乐!

上期我们聊到,在不良的语言体系和环境(原生家庭、学校、社会)之下,我们受了很多伤害,缺乏了“我们”的思维,无法跟人沟通、商量。

这些伤害,是我们无法商量的原因吗?如何正视我们曾有过的伤害?家人间该怎样在爱中彼此安抚、宽恕?


爷叔:

所有的家庭问题,都是因为我们受了伤害造成的吗?

有人说是脾气不好、是认知太低、是个性差异,等等因素,大家怎么看?


主持人:

曾听说国外有个网络调查,问男人们:你感到伤心时,会打电话给谁?结果男人们的回答似乎相同,说:没有人,因为我是一个男人。这让我想起一本书叫《男人其实很忧郁》。


爷叔:

男人们常常假装自己很坚强,其实内心很忧郁,很痛苦,没有地方宣泄,也得不到疏导。

希望男人们更多地参与我们爷叔下午茶,聊聊家里的烦恼,通过节目来疏导、化解。


大叔:

结合上期谈到的例子。夫妻相处,总感觉自己被强迫,于是就很受伤,是不是这样?


爷叔:

上期大叔谈到,自己被命令了,不舒服。

你为什么不舒服?这是人的自然反应?还是创伤后的反应,是因为某种伤害,使你不能接受别人的命令?我们展开探讨。

有些人有皮肤过敏,在某种条件下会产生过敏的反应,但对没有过敏症的人来说,这种条件不起作用。心理过敏也是一样。只是提出建议,但你会理解、想象成被命令,很正常的一句话也可能变成了坏话。这就是一种不健康心理症状。

大叔觉得是过敏了,还是真的被强迫了?


大叔:

我自己没法确定自己是哪一种。


爷叔:

太太有没有骂你或者动手打你逼你,叫你去盖马桶盖?


大叔:

没有。有时候,她叫我做什么事,我不做,提出反对意见,她可能会不那么开心。


爷叔:

她叫你去做一件事,口吻是不是“你必须去做!”?如果你不做,她会不会不依不饶?


大叔:

会有的。


爷叔:

她不依不饶,但口气还是挺好的,是吗?


大叔:

要看情况。比如第一次叫我做,口气挺好的,第二次就不那么好了。


爷叔:

这种情况常有吗?


大叔:

是的。


爷叔:

这并不是你家常有的。一般,我们对孩子不也是如此的吗?

孩子不肯做,父母叫他做,如,作业必须做完!孩子就说,你为什么强迫我?问题在于,完成作业是应该的,是父母在提醒孩子,并没有强迫他。只是他不愿意做作业,就产生了被强迫感。

当一方不愿意做某件事时,如果另一方坚持自己的意见要他做,一方就会有一种被强迫感。

我们要还原一下事实。请大叔的太太佐证一下,你有没有强迫过他?


郑老师(大叔的太太):

我记得谈恋爱时有过一次强迫他的事。

那一次,我们在外面吃完饭打车回去,他不小心把打车发票扔掉了。那时我们公司是可以报销车费的,我就要他把发票找回来。后来,他就去翻垃圾桶了。


爷叔:

你当时怎么强迫他的?


郑老师:

当时我说,你必须找到发票,谁让你把它扔掉的!


大叔:

我记得这件事。后来发票找到了。


爷叔:

找到了开心吗?


郑老师:

他挺生气的,他说我强迫他。我记得很清楚。


爷叔:

这件事以后,你们两个的关系有变化吗?


郑老师:

那时是刚谈恋爱,有没有变化,我没注意到。结婚以后,我才发现,他很容易不开心。

翻垃圾桶找发票的事情,后来我慢慢就忘记了。多年以后,他提到这件事,我才回想起来。这算是强迫他的一个例子,其它事情不知道有没有,我不记得了。


爷叔:

大叔是不是觉得,找发票的事,是有伤害性的?


大叔:

应该有,体验不好。


爷叔: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你觉得是女方过分了,还是男方气量小?


大叔:

我觉得没必要找回来,不报销也无所谓。


爷叔:

翻垃圾桶,当时太太在边上吗?


大叔:

在的。

感觉当时气氛不是很好,不是一个商量的过程。


郑老师:

当时翻了好几个街边的垃圾桶。


爷叔:

就是说,你一个一个垃圾桶翻过来,旁边还站着一个“监工”。

你有没有觉得在马路上翻垃圾桶,有点羞辱?


大叔:

那时候是有一点。


爷叔:

当时是白天吗?


大叔:

是傍晚。


爷叔:

这件事会造成伤害吗?


主持人:

会有一点。


爷叔:

对尊严的损伤,一定是记忆深刻。众目睽睽,威逼之下,在马路上翻垃圾桶,伤害应该说是比较深的。


大叔:

哪怕周围没有人,也会有这种受羞辱的感觉。


爷叔:

当时是不是被结婚的大目标罩着,就忍气吞声了?


大叔:

是的。


爷叔:

这就印证了我们所讲的,伤害是成立的。

伤害造成的结果,就是心理创伤。这个创伤会形成一种心理障碍:以后听到命令式的话,特别是太太的命令,他就会反感。

婚前的某种伤害没有解决,带到婚姻中,就会使得他们的沟通出现问题:太太讲的话和丈夫的回应不相匹配,太太发出的声音,哪怕只是建议,都可能会被理解成强迫。他们之间的互动模式慢慢就有问题了。

但是,从太太角度,她会觉得男生怎么那么脆弱,总发脾气?大叔太太有这个感觉吗?


郑老师:

他是生闷气。他不发出来,但是我感觉得到他有气。


爷叔:

就是隐蔽的脾气。他可以约束自己的拳头,但是不能约束心里的一把“刀”。他是不是会常常怼你,说一些让你不舒服的话?


郑老师:

就是。总觉得他莫名其妙。


爷叔:

上期“牧野上年团”说,带着伤害进入婚姻,伤害就会弥漫开来,作用在太太身上。太太受到影响,说话也不太好听,又会反馈给丈夫。

其实,双方都没有伤害对方的主观动机,只是出言不当,没有注意到,1、某些自认为合理的要求是具有伤害性的;2、对方曾经受过某种伤害未被疗愈。这种不加注意的相互作用会影响家庭的沟通,如果再进一步扩散,就会导致情感损害,形成互害模式,同时会影响下一代的教育。

夫妻不能合作,大都是因为没有“我们”,只有“我”。而这个“我”,是一个不健康的“我”:受伤以后没有得到医治的“我”。

受伤的“我”没有疗愈,就会在婚姻里作难,以对峙、挑刺、制造对方不舒来平衡自己。

这就很难去追求“彼此满意”而放弃自己的合理性,以达成共同的、更高层次的合理性。

大家谈谈看,没有治愈的“我”,是不是夫妻达不成“我们”的病根?


杨杨:

生活中确实是这样,用言语让他不舒服,我心里就平衡了。但对方绝对不买账,一定会反弹。


爷叔:

他会另外找机会,让你也不舒服。

上期谈到的搬衣橱的纠纷,是因为你的理由不充足,还是他不舒服了故意反对?


杨杨:

我平时会让丈夫做些事情,而且要按照我的时间表。他就明确说,你不要强迫我,我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你这样就像我妈妈强迫我一样。他还说,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为什么还要强迫我?


爷叔:

你具体是怎么讲的?


杨杨:

比如,他早上洗完澡后要刮胡子,我说,你慢点刮胡子,我们先吃饭,饭后你再刮,现在时间已经挺晚了。


爷叔:

你只是提了一个建议,这个建议是他不太愿意的。你一讲,他就觉得被强迫了。

其实,如果是他想做的事,你让他做,他是会开心的,不会说强迫,是这样吗?


杨杨:

是这样的。


爷叔:

这种心理状态,夫妻之间都有。

杨杨老公说“你像我妈妈”,这充分说明,在他认识你之前,在成长过程中,妈妈对待他的方式已经造成了对他的伤害。妈妈可能没有知觉,但他记忆犹新。你丈夫对妈妈非常反感。我们可称为“原生家庭伤害”。

伤害没解决,就恋爱结婚、走向社会,出现某种障碍是自然的。伤害使人留下的“创伤”,会使人变得特别敏感,与人沟通就会出现障碍。

人与人相处,难免会有指令性语言,如果一个人听到“指令”就会反弹,就很难社会化,很难与人相处了。

工作单位的领导总要发出“指令”,有这样障碍的朋友,是不是更难相处了?

杨杨老公是这样的吗?


杨杨:

他跟领导相处得不是很好。


爷叔:

这就是听从指令的障碍。有人虽然表面服从,但是心里很不顺畅,总觉得被强迫了,有一种受伤感。

其实,人被他人命令是很正常的。上下级之间有命令,师生之间有命令,长幼之间有命令。警察可以命令人,法官可以命令人,等等。社会普遍存在着命令与被命令的关系。

家里必要时,都要有强制。比如,孩子去摸电插座,爸爸一定强制不许。这是善意的强制。

如果一个人不能理解和接受善意的强制所发出的命令,是需要疗愈的。

人类普遍有一种被强制的创伤感,会把强制都说成是恶意的。如果我们带着接受指令的障碍去学习,学习也将会有障碍。

我们看到,婴孩接受指令的障碍是很小的,而成年人往往接受指令有障碍。这是因为我们成人世界利用了孩童对指令的易受性,强制孩子们做了超越他们承受范围的事,让孩子们受到了伤害,留下了童年的创伤,以至于到了成年,有了某种障碍。

一方面,我们发出指令,不太会考虑对方是否会受伤,过度强制;另一方面,我们自己又很脆弱,容易受伤。这些问题不解决,家庭的“我们”很难实现。这个问题非常值得我们深入探讨。


牧野少年团:

我们讨论的案例极具普遍性。

这种普遍性,正常吗?如果是不正常的,那为什么会发生?根源是什么?这是我过去在实践中常常去思考的问题。如果只是抓住一片“叶子”,根源性的问题没有解决,会不断重复同样的问题。

人或多或少不可避免会接受一些命令,但这种命令太多了,就会形成创伤。从父母开始,从幼儿园开始,在成长路上,我们被命令的,要比被商量的多了很多很多,直到今天。

要注意到,不是命令有问题,而是命令的量太多了,引发了质变。绝大多数命令不符合人性成长的需要,造成了我们集体性的心灵创伤。

所以,两个人吵来吵去,又不得不在一起过生活,就形成了长期的“拉锯战”。

好多人发出指令是在“我”的状态,根本不考虑对方的状态,这是简单思维下的指令,很容易引起对方不舒服,造成受伤。

刚才大叔爱人说,我意识到自己错了。进一步思考,你有没有为这个错误做过什么,比如道歉?这样的错误肯定不只一次,如果没有阻止它,让它不断累积,这种认识错误一定对婚姻有损害。

大叔说,为了婚姻的大目标,牺牲了自己的小利益。我觉得大叔也应该反思自己的问题。为了结婚,就应该这样委屈自己吗?如果这样做了,你接纳太太,那你的生命里就应该出现这样的太太,今天也应该接纳;如果你觉得坚决不能发生,那你的太太就不是今天的太太——你要推动当时的她进步,她可能因这件事的挫折而改变自己,或者她就离开了。

要在“我们”的思维下,双向思考,发出指令的一方和承受痛苦的一方,各自有什么问题?

否则,你会不断地忍受,又不断反弹,你家孩子也就可能学会了强势或者忍受,一直在想哪一方胜出,哪一方失败,孩子也不会站在“我们”的角度理性思考,去接受良好的家庭启蒙。


爷叔:

大叔好像潜藏着一个想法:结了婚再说。他既不离开,也不解决,在其中找平衡。结果无法平衡,使得婚姻陷入了不太健康的模式。这样,孩子也就没有可能学到协调双方的不同意见。


主持人:

孩子会把商量的过程,变成输赢的博弈——要么我输,要么我赢。他不会产生新的共赢的方案,我有所妥协,你有所接受。


爷叔:

现在很多孩子有这样的意识,认为听别人的意见就是输了。他们不懂合作,只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见,自己的乐趣。我们去过以色列、丹麦,参观过当地的幼儿园,他们特别强调合作,平时的生活起居都要合作,大家一起做一件事。

我们内心有着深刻的“不平”的记忆,老是想着报仇雪恨、找回平衡,心里总觉得别人欠自己的“帐”没有清。这个心理机制我们称为叫“创伤性心理”。

大叔当时已经同意翻垃圾桶了,为什么还会产生伤害?因为内心不平。那为什么还要娶她结婚?难道是要娶过来报仇吗?


大叔:

这个好像没有。


爷叔:

我在一篇论文讲过,创伤是很隐蔽的,人会不自觉地把“创伤”隐藏起来。但在特定的条件下,人就会“发作”了。

比如,杨杨对老公讲话的口吻和老公妈妈“相似”时,老公就反弹了。

比如,大叔后来高高兴兴结婚了,但心里的“不平”没有解决,事情一来,就要算旧账了。

伤害没有抚平,只要遇到相似场景,就会出现心理障碍,没有了“我们”。


大叔:

是这样的。


爷叔:

所以,我们要解决的,不是谁对谁错,而是曾经受过的伤害。大叔需要得到安抚,太太也要注意到老公有过受伤的经历。

其实,在这种过度强制的环境下,人都受过伤害,大家互相都很戒备,唯恐有人来害我。我们需要一个放松、安全的疗愈环境,我们需要脱离彼此的伤害,我们内心的创伤需要医治。


杨杨:

为什么我提出建议,就不能被否定?当时一下子火气就冲上了脑门,我觉得你没有理由反对,你一定要接受我。

回想起来,我小时候也受过伤害。我上幼儿园中班时,有一次迟到了,不敢去幼儿园,奶奶就给我带了一包爆米花,送我去。结果,一进幼儿园,老师对我很凶,还把我的爆米花扔掉了。我很害怕。这件事我记忆犹新。


爷叔:

老师的粗暴,一定造成孩子的心理伤害,如果没有得到安抚,就会形成创伤。

如果老师请求你原谅,对你说,“对不起”,你就得到了安抚,你的害怕就转化成了另外一种体验,觉得是一种温暖。

请问后来,老师有没有跟你道歉?


杨杨:

没有。


爷叔:

你以后再见到老师,是带着喜悦还是恐惧?


杨杨:

恐惧。


爷叔:

恐惧没有消除,会不断强化:老师没有去道歉,这种恐惧会一直蔓延。


杨杨:

我一直到大班,都要面对这位老师。


爷叔:

以后每次去幼儿园,都是提心吊胆。这种叠加的伤害是很深重的。


主持人:

这个伤害,跟让老公感到被强制,有什么关联?


爷叔:

对孩子来说,迟到不应该得到这样的对待。奶奶的爆米花是想安慰孩子,让孩子除去迟到的担忧。然而,老师却把爆米花扔掉了,这个粗野的动作,强化了孩子的担忧,制造了恐惧,对孩子的伤害是非常大的。

之后,杨杨一直与老师相处,而且老师也没有道歉,这就造成杨杨内心对“老师”很深的“恐惧”。

但童年的杨杨需要快乐,因此,就会本能地采用某种方式来抵消“恐惧”,达到心理平衡,就像被欺负的孩子会去虐待小动物一样。由此,杨杨无意中会去对抗“权威”,特别会对老师不敬,用不守纪律,不好好学习,偏不听劝等等,来平衡自己。工作了,会投射到管理者、长者身上。请问杨杨,是不是这样?


杨杨:

我确实是不好好学习,不听父母话的。


爷叔:

杨杨会不会对结婚的对象也有一种畏惧?是不是对听从你指令的人,才觉得有亲切感,才愿意嫁?


杨杨:

是的。


爷叔:

到婚姻里,丈夫必须服从你,你才觉得安全了。只要丈夫一不同意,杨杨火气就上来了。因为丈夫的反对,触碰到了童年老师伤害的“伤口”,脾气就来了。

可是,杨杨没想到,命令的语气,正好也碰触到了丈夫被母亲伤害的“伤口”。

于是,杨杨家庭就开始了“互相伤害”。

如何来解决呢?

如果当时杨杨的幼儿园老师说声对不起,杨杨也就消除了恐惧,后续一系列的反应也就没有了。老师的道歉,让杨杨对老师有原谅,杨杨从老师伤害而来的创伤就不存在了。

同样地,如果当时大叔太太说,虽然报销的想法很急切,但是我伤害了你,对不起。那么,他们后续的婚姻相处模式可能就不一样了。

任何的伤害,只有从道歉入手,让受伤的人宽恕了施害者,问题才能解决。

我们缺少一句“对不起”,我们缺少一句“我爱你”。

然而,说对不起,是要具备认错并致歉的能力的。

德国曾对人类犯下了滔天罪行,世界是怎么原谅他的?当德国总理有能力向世界下跪时,德国得到了宽容。有反省,有原谅,就平衡了。反省、原谅,带来了彼此的和谐。

就像“牧野少年团”说的,我们都处在集体的互害中。所以,要跳出这个圈圈,才能释怀,重新开始。解决问题,要寻到根源。得到了认错的能力,得到了宽恕的能力,家里才能好好沟通,才会有“我们”。

如果我们知道自己或多或少都会“过敏”,因为都受过伤害,那么,脱敏比说对不起更重要。

治好自己的过敏,我们才不怕花粉,才能够自由地欣赏春天的美好。


牧野少年团:

一个人的能量,不会只作用在自己身上,一定会流淌出去,影响到所有跟他接触的人。

问题怎么解决?就是再学习,像我们这样的讨论、解构的过程,是非常有必要的。不断地思考,以服务的状态,服务于“我们”,不是只想掌控。

夫妻必须有一个人先学习,脱离出来,带着家庭往上走。


书亚:

几位老师都讲了自己家庭的故事,让我也想到了自己的故事,后面再分享。我们都像是“惊弓之鸟”,受了很大的创伤。希望话题继续聊下去。


爷叔:

我们要承认曾经的创伤,我们需要疗愈。

但是,伤害不能再延续到下一代。我们有责任开放自己,在接受疗愈的同时,把家庭的氛围往积极的方向推动,保护孩子免受伤害。更重要的是,让孩子更多地接受正面的能量,让他能够充满爱,具有免疫力,对世界做出贡献。


主持人:

新明老师留言提问:积极冲突(敢于冲突)与不轻易反弹有什么区别?怎么把握呢?

大家可以在群里提问、讨论。我们后续继续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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