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先生青梅竹马,还有婚约,可我婚礼当天,新郎却不是他
情感
2024-11-17 10:51
河北
十月份的北城天寒地冻的,她抵达那天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在机场没多久,张贺年的电话打来,问她的位置。没多久,秦棠看到远处有个男人走过来,身形挺拔,穿着训练服,他更加沉敛成熟,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线条分明,下颌紧绷不苟言笑,很有辨识度的一张脸,尤其是眼神,藏在平静的表象下是让人觉得不太靠近的距离感。秦棠的心不由得揪紧,这么长时间没见张贺年,说不紧张是假的。男人视线沉沉落她身上,磁沉的声音响起,“等很久了?”秦棠面色如常,心里却早就失了方寸,“没有,刚到。”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北城气温昼夜温差大,她穿的不多,巴掌大的脸冻得白里透红,眼睛湿漉漉的,特别清纯。张贺年定定望着她,眼眸深暗无波,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走吧。”上了车,暖气打开,终于暖和了点。秦棠却不自在,脊背僵硬绷着,双手更是端正放在膝盖上。张贺年扶着方向盘的手微顿,说:“我在市中心有套房子,我很少回去,你可以住那。”她本能不想住在他家,张口婉拒:“不用麻烦......”张贺年侧了侧头看后视镜,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那套房离你工作的医院不远,步行十分钟。”秦棠屈了屈手指,很不自在,“真的不用,我......”言下之意是他帮她是因为家里的缘故,并没有其他关系。、他们现在的关系也确实是长辈和晚辈。秦棠咬唇,出于本能要远离,要不是家里安排张贺年过来接她,她来北城是真不想告诉他,转而说:“万一您女朋友来了......我住您那不是不太方便。”张贺年一顿,语气微沉:“你放心住下,不会不方便。”秦棠说:“那我每个月给您房租水电费,您看可以么?”到底不是真正意义上一家人,又没血缘关系,她不好意思占他便宜。“秦棠。”他声音忽地加重喊她一声,那两个字仿佛重重敲在她心上,她心跳跟着乱了几拍,他的嗓音微沉:“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秦棠心脏一紧,潜意识想要躲起来,最终只是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好再他没再说什么,转头认真开车,他的手搭在方向盘,手背青筋分明,小臂线条紧致修长,腕表遮盖些许力量感,过了一会,问她:“饿不饿?”他没再说话,接着一路的沉默,直至一个小时后抵达地方。那套房子是复式的三室一厅,有暖气,空间宽敞,干净整洁,装潢是冷色调的,黑白灰,很符合他一贯风格。张贺年将她的行李箱提上楼,随后下来后对她说:“你住楼上那间房,阿姨不定期过来打扫,备份钥匙在墙上挂着,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她身体微僵,保持礼貌和客气:“谢谢您,没什么需要的。”张贺年视线眸色如墨,蕴藏在平静的表象下,是令人不易察觉的侵略性,“早点休息,我先走了。”门啪嗒一声关上,朋友卓岸刚好打来电话问她:“到了?安顿好了?”“那当然是他找过我,问了你的事,我寻思反正你都要在北城待两年,贺年哥又在北城,万一以后需要他帮忙,我就和他说了。”秦棠心里慌了下,顿了顿:“你以后别跟他说我的事,什么事都别说。”“好,我不问了。”卓岸又想起什么,“对了,周楷越有没有找你?”三个月前,周楷越生日那天,她精心准备生日礼物带去他们聚会的地方,没进包间就听到有人他的朋友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和秦棠结婚,她倒贴你那么久,应该快了吧?”周楷越反问:“倒贴我我就得答应?也不看她什么身份。”朋友们嬉笑调侃着,周楷越则漫不经心,“太主动的女人很廉价。”那天晚上,她丢掉礼物,发了条分手的微信发给周楷越,便删了他,再也没有联系。删除之前,聊天记录还停留在祝他生日快乐,工作顺利,心想事成。就在这会,门突然响了,开锁的声音吓到秦棠,下意识回头一看,是张贺年回来了。张贺年没揭穿,进了房间,再出来时,秦棠还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贴着墙站,还是很紧张不自在。张贺年视线沉沉的,开口说:“有什么事可以给我电话。”关上门后,他在走廊上站了会,点了根烟,徐徐抽着,吐出来的奶白色烟雾很快消散在空气,刚刚秦棠打电话的内容他全都听见了,不出所料,她现在确实不待见他。秦棠不是一直都在躲他,排斥他,相反,以前的她很黏他。好几年前,在父亲要和他姐姐结婚前几天,她去找过他,却在他家撞见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块。那女人双手缠住他的肩膀,他配合似得低下头,眼里是她没见过的温柔,她躲在门后,听到女人娇嗲着声音说:“以后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找外面的小女孩气我。”“那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嘛?她整天黏着你,我吃醋了。”“我就说呢,原来你在和未来的外甥女培养感情呢。那以后见了,她岂不是要喊我一声舅妈?”第二天,秦棠去了医院报道,被安排跟着一位姓梁的教授学习,跟她同一期的还有三个实习生,一个女生叫赵露,另外是两个男生。到了新环境没有时间适应,对她来说,压力挺大的,而且很卷,每天都在加班,忙不完的事,吃饭时间都没有准时的。这段时间张贺年没有回来过,医院也安排了实习生的宿舍,她和赵露分到一间,她不想住在张贺年的地方,于是在医院安排了宿舍后,她直接搬去医院的宿舍住。这天晚上九点多回宿舍路上,接到一通电话,不是别人打来的,是一张贺年。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喂了一声,那边响起张贺年磁沉的声线,“你搬出去了?”他应该是回来后发现她不在的,她便没有隐瞒,“我搬到医院宿舍了......”秦棠心下一滞,他问得太直接,仿佛早就看穿她的心思,她怯弱否认:“不是。”秦棠小声解释:“我想这是小事就没有和您说,抱歉,我下次会跟您说的。”当张贺年这么一说,她顿时慌了:“别给我爸打电话。”张贺年不容置喙道:“一个小时后我回景苑看不到你,我不介意去你们医院宿舍帮你搬。”片刻后,秦棠回到宿舍收拾行李,衣服倒是不多,全是书,她收拾很快,片刻便收拾干净了。赵露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看她在收拾行李,问她:“大晚上的你这是去哪里?”她提着行李上楼,回到房间,这房间她就住了一天,还是走之前的摆设,她特地叠得整整齐齐才搬走的。她胆战心惊着,就怕张贺年等会回来,左等右等,突然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她的后背一阵阵发寒,犹豫要不要下楼......张贺年就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刚进来看到放在玄关处的鞋子,不用想,她搬回来了,门缝底下是暗的,估计她睡了,他没有敲门,转身下楼去了。秦棠听到他下楼动静,很轻,但在寂静的晚上格外清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动静都能被放大数倍。微信好友他们一直都有,只是没有联系过,在‘成为一家人’之后,她对他设置了仅聊天。反倒是盯着他的头像看了很久,他好像忘记有这么一个号,头像还是几年前那个,一直没有换过,朋友圈也没有发过。过了十分钟,他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似乎是为了让她放心住下来,才这么说。第二天,秦棠下楼看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两个袋子,里面都是些零食和生活用品,肯定不是她买的,那只能是张贺年买的。一连好几天,秦棠都没见到张贺年,更没有主动联系过他。秦棠撑到下班回到景苑就在沙发上躺着,上楼的力气都没有,闺蜜程安宁打来电话她气息奄奄的喂了一声。“棠棠你声音怎么了?要死不活的。”程安宁一听就听出来她声音不对劲。“有点不舒服。”秦棠脑袋晕沉沉的,喉咙也疼的厉害,浑身发软。秦棠动都不想动,她知道自己什么问题,可能是感冒,睡一觉就好了,“不用,睡一觉就好了......”秦棠做了一个梦,梦到父母刚离婚那会,父亲迫不及待和别的女人约会买房,筹备新婚;而母亲生病住院,歇斯底里,完全换了个人一样,骂她是白眼狼、没心肝、没用。秦棠惊醒时还在哭,视线被泪水模糊,忽然感觉有人在给她擦眼泪,身体一怔,意识回拢,渐渐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张贺年就坐在床边,手指还在她脸上,他的指尖粗糙,磨着她细嫩的脸颊,看她醒了,他非但没有收回手,而是问她:“醒了?”他身上还穿着训练服,腰身劲瘦,望着她的眼神更是漆黑如墨,下半张脸线条棱角分明,唇线呈一条直线,神情冷峻严肃。她看了一圈,果然是在医院的病房,还是她实习的这间医院。秦棠记得昨晚应该是睡着了,实在很困,至于怎么到的医院毫无印象。张贺年说:“昨晚张徵月打你电话联系不上,怕你有什么事,又给我打电话。”他昨晚接到张徵月电话后从部队里回到景苑,开门进屋便看到秦棠蜷缩在沙发上一团,本以为她在沙发上不小心睡着了,走近却看到她身体却在发抖,脸颊更是不自然的潮红,一摸额头烫的厉害,他才知道她这是发烧了,抱起她就送来医院。到了医院医生处理之后,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几次,都在哭,刚刚也是,一直在喊妈妈还说对不起。张贺年眉骨凌厉,声音更是染上几分冷色:“你除了道歉还会说什么?身体不舒服不会看医生?亏你自己还是学医的,你不知道烧下去会有什么后果?需要我教你?”秦棠都知道,初来乍到不适应,又熬夜看书,实在太累了,加上水土不服,她有点不适应。到底是在部队出身的,气场让人胆寒,尤其不说话的时候。她不敢看他,连在他跟前呼吸都不是很敢,手脚僵硬,血管里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张贺年逼近,气息一寸寸侵袭她的感官,他目光幽深,眼眸像深夜的海,充满未知的危险。她一直垂眸,瞥到他腰带金属扣折射的光,紧张又畏惧,五脏六腑都跟着窒息一般起来,她艰难开口:“对不起......”她心里的弦紧绷成一条直线,手指攥紧裤腿,努力不去领会他说的机会是什么意思,不再说话,沉默以对。“从今天起,我每天回来。即使我不在,也有阿姨照顾你。”秦棠心下一慌,一股冷意悄无声息爬上脊背,她急忙开口,“不用这么麻烦......”秦棠心脏仿佛痉挛,一抽一抽的,越怕什么来什么的既视感,偏偏她嗓子眼堵得慌,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张贺年薄唇微微张开:“你以前明明很黏......”“小舅!”她攥紧手指用力喊了一声,话音落下,病房的气氛仿佛结了冰,一点声都没了。张贺年是什么表情她不敢看,她眼角还有泪痕,五脏六腑都跟着阵阵抽疼,想到他差点说出口的话,她恨不得直接死掉。以前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父母还没有离婚,她可以肆无忌惮,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那声‘小舅’喊出来,在提醒他,也提醒她自己,有些事不适合再提。她说完,能感到张贺年的视线愈发灼热,她头皮阵阵发麻,始终不敢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就在她感觉真要缺氧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沉闷的气氛,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起身出去接电话,她绷紧的神经瞬间垮下。点击下方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