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讲真实故事的小狐狸。
错过真实故事的点这里:老公嫌我工作不体面,追爱小助理,我开心成全,他们的灾难却来了
跟着我来看今天的故事
赵平找到我的时候,我正靠在垃圾箱上,哭得不能自已。
他一把拉过我,举起右手怒斥道:“为了那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值得吗?”
我闭上眼睛,等着清脆的响声和脸上的剧痛。
可巴掌没有落下来,我整个人却脱离了地面,一阵眩晕后,失去了意识。
我叫沈茹,是一个可怜的女孩。
打我记事起,爷爷奶奶就喊我赔钱货,我的母亲被贴上水性杨花的标签,我的父亲酗酒家暴。
现在想想,那个家从爷爷开始,就已经从根里烂掉了。
可我还傻傻的认为,只要隔壁的叔叔不要再来家里,父亲就不会酗酒,母亲就不会挨打……
在我6岁的那年,母亲忍受不了父亲的暴打,在一个清晨,拿着爷爷给的50块钱,借着买菜的由头,再也没有回来。
母亲走后,爷爷气急了,甩了我两巴掌。
然后,像夹小狗似的,将我带上大巴车,直奔姥姥家。
之前,母亲也悄悄跑过。
不过,每次她都会带上我,回姥姥家。可这次爷爷扑了一个空,姥爷和姥姥听到我的母亲离开后,很是震惊。
爷爷在姥爷家住了两天,姥爷和姥姥觉得理亏,好吃好喝的伺候他。
90年代初,没有手机,电话都是奢侈品,更没有监控这种东西。母亲的去向,成了一个谜。
爷爷觉得这样等下去不行,就将我这个赔钱货扔在了姥爷家,自己回了家。
在那个年代,女人顶着男人的拳头相夫教子,洗衣做饭是正常的。而离婚,对于女人来说是丢人的事。
于是,母亲的名字成了家里的禁忌,姥姥和姥爷极力隐瞒这件事。可姥姥会偷偷的抹眼泪,然后在我耳边悄悄地说:
“大丫啊,是我对不住你妈。当初,我带你妈去相亲的时候,你瞧上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可我瞧着他像干溜子,你爸长的好,个子高,人看着又老实。
所以,我让你妈嫁给了你爸。可谁知,那人才是好的,不仅能赚钱,还疼媳妇,反倒你是爸,听你爷爷奶奶的话,不给你妈一分钱,还打你妈……”
我太小了,还听不懂姥姥话里的意思,可我看到姥姥哭了,我就跟着哭。
两个舅妈虽然瞧不上我,可姥姥和姥爷还年轻,自己过。所以,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两年后,母亲回来了,和我的父亲办了离婚手续。我是赔钱货,毫无疑问地跟了母亲。
至于父亲,他这两年也没闲着,不是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
听姥姥说,我的母亲和他领完离婚证,他就和另一个女人,迫不及待地办了婚礼。
领完离婚证后,姥姥开始张罗给我的母亲介绍对象,却被她拒绝了。她在家里住了两天后,扔下一句“我要进城赚钱养大丫”就离开了。
从那以后,母亲只有三大节的时候会回来。每次回来,她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和漂亮的衣服。
小孩子都是抵抗不了糖衣炮弹的,哪怕我从心发誓,要更孝顺疼爱和守着我的姥姥和姥爷,可母亲只要对我笑一笑,我就缴械投降。
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着,母亲没有再婚,我也在姥姥和姥爷安排下,有了自己的名字沈茹,还上了学。
在我读中学的时候,母亲带回了一个女人。
之前,母亲回家,也带人回来过。不过,都是男人。
姥姥和姥爷见到这个女人,有点懵。其实,不仅姥姥和姥爷懵,就是我也懵。
虽然,审美提高,我能接受超级女声中中性美的李宇春,可真的有个打扮中性,留着短发,行为举止和男人一样的女人,还是接受不了。
在母亲的解释下,我们才知道,母亲和邹可秋合伙开了一家理发店,两个人是合伙人,要一起赚大钱。
姥爷和姥姥虽然接受了母亲不想结婚的事实,可对于她要和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一起生活,消化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个名叫邹可秋的女人。
可能是有了自己的事业,母亲变得自信了,她会经常回家,邹可秋每次都如护花使者一般,跟着回来。
姥姥总说母亲不容易,所以,我努力学习,母亲回来的时候,我会把满分的试卷拿给她看。
母亲对我好的方式,很直白,就是给钱。
转眼,我大学毕业了,姥姥和姥爷也因病相继离世。
他们临终前,最放不下的就是我和母亲。所以,他们拉着我和母亲,让我们好好照顾彼此,更是嘱咐我要好好孝顺母亲。
母亲是个没有安全的女人,她拿全部积蓄,买了一套两居室,没有成家的邹可秋和母亲住在一起。
那时,我还在读书,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大学毕业后,我又留在了读书的城市,只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
所以,我们三个人相处还算融洽。
25岁那年,我意外怀孕了,我和男朋友耿强将婚礼提上了日程。
可我还没有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她就被诊断为宫颈癌,需要动手术。
理发店离不开人,两个舅舅各自有家要养。所以,我责不旁贷地要照顾母亲。
耿强却拦着我:“你妈开理发店,肯定攒了不少钱,她住院可以请护工啊。你怀孕了,也需要人照顾。”
耿强的话,让我很震惊,不管是姥姥和姥爷的遗愿,还是血脉上牵扯,我都有义务和责任照顾母亲。
于是,我向耿强提了分手,拿掉了孩子,在医院为母亲跑上跑下。
母亲的宫颈癌已经发展到中后期,虽然可以通过手术和化疗治愈。可那是大型手术,她第一次入院,就住了2个月。
母亲吃不惯外边的饭菜,我拿出了全部积蓄,在医院边上的小区租了个单间,买菜做饭。
那段时间,我每天奔波在出租房,市场和医院。毫不夸张地说,母亲刚刚做完手术的时候,要一天吃八顿。
医院的作息时间比较早,5点30分左右,夜班的护士就要到病房通知病人家属收起陪护的小床,母亲的第一餐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我要拿一枚鸡蛋,用医院的微波炉,做一份鸡蛋羹,在6点前,准时让母亲吃上。
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市场。
都说鸽子汤有助于伤口愈合,我的第一站是沙县小吃,打包好了鸽子汤后,再去市场买食材,再马不停地将鸽子汤送到医院。
这一来一往之间,大概要一个多小时,而鸽子汤,是母亲的第二餐。
然后,我再回家洗菜做饭,待饭菜做好了,我又要将饭菜放在保温桶赶往医院。而母亲的第三餐,才是我的第一餐。
母亲吃完饭,会休息一会,我又要回家去收拾战场。
在母亲醒来前,我要赶回医院,将中午的饭菜用微波炉热一下,等她醒来的时候,吃上第四餐……
等到晚上9点半的时候,母亲吃完微波炉热的最后一餐,她就会安稳得睡去。
在这期间,我还要给她洗脚,洗头。好在医院的服务很好,病号服他们每天都会拿来新的。
母亲出院后,我陪她回了家。
在医院是没条件也没办法,只能是外边的饭菜和自己做的混着吃。到了家,我就能好好地照顾她了。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我这照顾母亲就是两年。
待她做完最后一次化疗,我想我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了,母亲却对我说:“我养了你两年,我现在好了,你赶紧出去找工作吧!”
我没打算啃老,也打算出去找工作了。可母亲这样说,让我很委屈,就掉下了眼泪。
母亲生病期间,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邹可秋却跳出来,扇了我一巴掌:
“你这人有没有良心,你妈住院的时候,你天天给你妈甩脸子,还跟旁边的病人打架。还有,这两年花了小三十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吞了多少。”
我委屈,震惊,母亲的话却彻底将我粉碎:“你和你那个死爸一样,不仅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庞,连心都是黑的!”
我知道久病床前无孝子,两个瞧不上我的舅妈,知道我一直在医院照顾母亲,她们都心疼我。
我的闺蜜刚订婚不久时,她母亲子宫肌瘤住院,她去医院照顾,她的母亲却甩给她两万块钱:“去,买金镯子,你这订婚,你婆家连个镯子都没给你买!”
可我的亲妈……
我想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话,应该改一改吧。
邹可秋又甩了我一巴掌:“你还不赶紧滚,你妈瞧出来你是个白眼狼了,我们俩已经商量好了,要去养老院。你别再惦记你妈那点钱了。
要是我知道,你还惦记你妈.的钱,我就打断你的腿。”
然后,她将我推出了家门,和我一起被扔出来的,还有我那不多的行李。
我没有地方可去,全身上下只有200块钱,还是这周省下来的菜钱。
于是,我不停地走,直到累到精疲力尽,我就靠着路边的垃圾箱坐了下来。
是赵平给我打电话:“大丫,我开工资了,晚上请你去撸串。”
那时,我哭得不能自己,还是好心路过的路人,告诉了他,我的位置。
于是,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第二天,我在一张大床上醒来时,就看到了赵婶子急切的目光。
可能哭狠了,我的全身没有力气,嗓子也是嘶哑的,赵婶子赶紧扶起我:“大丫啊,喝点水!”
赵婶子和我的姥姥和姥爷是邻居,三年前才从郊区搬到了城里,我的事情他们都知道。
我又瞧着赵婶子眼眶红红的样子,应该是知道我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赶出了家门。
不等我说话,赵婶子端起旁边的一碗大米粥对我说:“就在婶子这里安心住下,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就是我的亲闺女!”
我的眼泪再次落下,一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婶子,都能给我无限的善意,为何我的母亲不可以呢。
我在赵婶子家住了一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想离开。赵婶子不让我离开,她的小吃摊又缺人手。
于是,我留了下来。
转眼,两年过去了,我的母亲又开始联系我了,希望我回家去。
我从她的叙述中得知,她和邹可秋闹掰了,理发店关门了,邹可秋也从家里搬出去了。
她还说她的一切财产,都是我的。
她们两个闹掰,是我意料之中的。
母亲没生病之前,她们虽然合伙开理发店,可做饭收拾屋的都是我母亲的活。
如今她病了,不可能如之前那样照顾邹可秋了。甚至,还需要邹可秋照顾。
当初,邹可秋急着赶我走,不过是怕母亲让她离开。
可见,人啊,都想做既得利益者,若是自己付出了,一切就都变了。
其实,这两年,我过得并不好,被确诊为中度抑郁症,我时常想我那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
幸好有赵婶子一家收留我,照顾我。赵平活泼开朗,休班了,还会带我出去散心。
我俩还谈起了恋爱。
当我再次接到母亲的电话时,我的手虽然在颤抖,却也能平静地和她对话了。
于是,我拒绝了母亲,但答应她,每年的三大节也会到她家里看她。
赵平担心我再次受到刺激,我却笑着对他说:“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错,可我要学会放下,不是原谅,而是放过我自己!”
有了这一番经历后,我知道,药能治身体上的病,可心理上的病,只能自救。
而我要放弃过往,和赵平奔向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