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导演,古怪得吓人!

文摘   2025-01-26 10:31   河北  

法国《电影手册》这样介定杨·史云梅耶:“对于人生超现实的悲观诠释,只有文学巨擘卡夫卡可以和他相提并论”。

1934年出生于布拉格的他,自学生时代就涉猎电影、诗歌、欧洲传统木偶戏等艺术范畴,并钟情于超现实主义艺术。1964年首部独立制作的动画短片《最后伎俩》标志着个人超现实创作的开端,此后不论面包、木头、陶器甚至人,都被当作动画的材料,情节的进行依循梦境式的不合逻辑。

如《贪吃树》中渴望生育的不孕夫妇切开西瓜却看见西瓜中蕴藏着一个婴儿,《肉排的爱》中两块肉排在成为盘中餐之前经历了短暂的浪漫。史云梅耶总以夸张的镜头语言将观众带入一种在现实基础之上的幻觉当中,如自己所言“我制造全新的幻觉,目的只是让日常物件回复生命。”

应该说,史云梅耶的电影从来不是为儿童准备,其第一部结合真人表演和动画制作的剧情长片《爱丽丝》,就将路易斯·卡罗的《爱丽丝梦游仙境》改编得面目全非,原本可爱的兔子成了一个刽子手,袜子毛毛虫配上了难看的假牙和公仔眼,全然没有童话色彩。强化的残忍、道德堕落等元素使《爱丽丝》看上去更像部色泽灰暗的恐怖片。

而为了“自我治疗”,(他曾是个厌食者,有被送到疗养院强行喂食的经历),史云梅耶坚持解放观众应先解放自己。食物,成了他电影常用的主题,电影《食物》就是由早餐午餐晚餐组成,早餐里就餐者要互相折磨才能获得食物;午餐中,有产者吃掉了所有的东西后想要吃无产者;晚餐中,一个人在吃自己的左手,一个人吃自己的脚,一个女人吃自己的胸部。

“吃”这一日常行为在《贪吃树》被扭曲成灾难,被当作婴儿的树根不断长大,食量惊人,邮递员、邻居,最后连“爸爸妈妈”都不能幸免,大量围绕着食物及嘴的特写镜头令人反胃,吃成为一种吞没的欲望,不问过程,不问结果。

史云梅耶电影里的性也显得直接而赤裸,展现出人类灵魂世界里的潜意识欲望——关于欲望、恋物癖等等。《极乐同盟》就是一场躯体的盛宴,片中的人——用鼻腔吞服面包颗粒的女邮差,互相倾慕却通过制造对方假人发泄情欲的男女邻居,制造电视按摩机器的杂货店老板,都对各自物件的痴迷胜过身边的活人,内在的欲从隐性变为显性(场所选在室外),执着的行为似乎在注解着存在主义的哲学——他人即地狱。

史云梅耶也许是最后一位超现实主义者,但绝对是一个对制造“艺术”毫无兴趣的人。在他看来,所谓的超现实不过是潜意识,潜意识不过是一种纯粹的形式,所以被认为是最后一部超现实主义电影的《梦魇疯人院》被史云梅耶称为“与艺术无关的恐怖片”,而他更是建议“看我的电影不需要说明书,我的作品有不少意义,我宁愿观众用自己主动的象征主义去解读。就好像心理分析那样,人总有私自的秘密。没有这秘密,就没有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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