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浩 国盛战略智库未来中国全球战略研究中心副主任 外交学院战略与和平研究中心主任
备注:本文为作者参加国盛战略智库第72期内部会议的部分发言稿。
美利坚国家建构新理念,这是美国回归真实的表现。
1、美国从“自由主义”转向“民族主义”。
冷战结束后,美国作为唯一超级大国,以“世界民主灯塔”自居,拥有了巨大的优越感。民主党以意识形态政治为引导,极力推行“民主自由”的所谓普世价值。形成了一种以价值取向的政治模式。这种自由主义政治模式所决定的美国内部的政治正确,其结果导致了美国社会政治的混乱和迷失。特朗普的当选说明美国人需要重新找回自我。这就是特朗普所极力强调的“民族主义”的利益取向。“美国优先”的核心,是要让美国本体的回归。建构以“利益取向的民族主义政治”。这其实是一种“盎格鲁萨克森”民族的“海盗”本性的再现。
2、祛除社会多元化,回归“白人至上”。
以此找回美国的核心凝聚力。美国社会标榜“民族大熔炉”,社会的多元文化现象突出,这本是美国的优势。但现在正走向极端,导致美国社会已经散了。从马丁路德金的“民权运动”开始,追求“种族平等”,族裔权利保护,甚至极端到性别多元-LGBTQ。这使得美国社会从根本上失去了社会凝聚力。(中国过去也曾过于强调民族权利,从而使得伊斯兰极端化盛行,削弱了中华民族核心文化的凝聚。)特朗普需要推动美国去找回自我,需要建构以白人为主体的“社会凝聚力”,让黑人、拉丁裔、亚裔依附于白人族群、白人文化、白人社群。让“红脖子”们和持枪的白人发挥中间作用。美国的根本在于它的“地缘重心去”在于中西部,这是美国白人为主题的产业工人聚居之地。美国真正的中心并非东西海岸的加州和纽约。
3、适应历史大趋势的美式“全球化”。
超越“世界是平等”,走到尽头;中国提出的“新全球化”-经济全球化进程以新的样式推进:“立体的全球化”。习近平提出“立体外交”的概念,推动建构“新型国际关系”-立体的国际关系,而非“平面的以西方为主导的国际关系”。近年来美国渲染的“逆全球化”,甚至“反全球化”,具体政策化为“脱钩”、“断链”和“小院高墙”(中国前外交学会会长吴海龙“大院铁幕”),造成一种全球化退潮的状况。其实,美国所追求的仍是美国的“全球领导地位”下的世界,其行为其实是一种战略收缩后的“美式新全球化”。特朗普的美国将推动“美式全球化”,试图在“立体的全球化”趋势,让美国扎根区域,再追求世界。扎根区域就是,以北美为核心,在“美加墨协定”为基础,做实北美;再延伸到加勒比和南美。这就可能出现“新门罗主义”的追求,从而导致美国强化与拉美国家关系;中美在拉美的竞争;
4、“新里根主义”的呈现。
特朗普强调要重振美国,为此需要聚焦产业。第一,传统产业的复苏-机器制造业和矿业,而传统产业大多集中在美国的“铁锈地带”,也就是所谓的“摇摆州”的区域;第二,能源产业:石油、煤炭、石化产业、新能源;第三,高科技产业:信息产业(芯片制造)、基础工业和操作软件、人工智能、生物科技,等等。总之,作为一个世界唯一超级大国,美国也试图“改变自己,影响世界。”
二、美国霸权的重构
美国大选后将成为的“百年变局”将进入关键转化点,同时也将是未来十年中美博弈的新的开局之时。
1、超越“自由主义”,回归“民族主义”美国过去所追求的“全球领导者战略”将有所调整,走向战略收缩。基于“美国优先”原则,以民族主义为基准,从新建构美国的的“新霸权”。
2、以实力为基础的世界和平:
3、跨大西洋主义的转型,追求“大欧洲”的平衡:西欧与俄罗斯的平衡,而特朗普的美国将力图操控这一“大欧洲平衡”结构。这就需要百变美俄敌对的状态,实现美俄关系正常化,从而可以同时可以与欧盟和俄罗斯打交道。“平衡的大欧洲”,将成为应对最重要对手中国的战略依托。
4、特朗普的“印太传统”
1)吃定盟国,日本 韩国,弱化台湾
2)忽视多边,可能放弃IPEF
3)聚焦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