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令人不安的华盛顿之行让我感到美国正在与过去作出重大决裂。
我想指出一个简单的事实。唐纳德-特朗普的影响力中有一个重要而不为人所注意的部分,那就是100%的美国人都知道 "总统 "是谁,包括5岁以上的孩子和非母语人士。我是基于与各种陌生人的个人互动得出的结论。
鉴于'100%'这个数字是我编造的且无法证实,我将推测一些我认为真实的其他数据。80%的人在宏观层面上了解他的政策,超过60%的人对他上周采取的行动有所了解:'他解雇了所有人'"
没有任何现代总统达到过这种程度的全面文化渗透。在这个教育水平不足、社会分裂、注意力涣散的国家里,这种渗透赋予了他权力。你还记得杰伊·雷诺的喜剧环节"乱穿马路"吗?他会在街上询问路人:"亚伯拉罕·林肯是谁?"("一位歌手?")美国独立革命是什么时候?"呃,1970年?"而我们的历史素养并没有提高。
要理解我们所处的这个时刻,你必须牢记这一点。特朗普正是以这种方式深深刺入了美国人的集体意识。
他已经突破成为一个即时可识别的、可模因化、可漫画化的人物——头发、红色领带、嘴巴——但他也有意无意地提供了标志性时刻,这些时刻与其他标志性时刻相连。
在他宣誓就职时,科技大亨们排列在他身后,几小时后的白宫会议上,总统推动人工智能。当我在就职典礼上看着他们时,我抽象了。这就像埃隆把纯金电话传递给马克·扎克伯格,他点头并传递给杰夫·贝佐斯,杰夫·贝佐斯又传递给山姆·奥特曼,山姆·奥特曼惊叹于它的重量和光泽。
这当然取自《教父2》中的场景,美国商业巨头们坐在古巴总统福尔亨西奥·巴蒂斯塔的宫殿会议桌旁,他传达出他们在他那里是安全的,因为他热爱商业。几乎每个美国成年人都看过一部《教父》电影。我相信,当他们观看特朗普的第二个任期时,他们偶尔会将其与那部伟大戏剧的主题联系起来。
当特朗普解雇监察长,当移民与海关执法局抓获非法移民儿童性侵者时,当特朗普试图摆脱联邦劳动力时——观众仿佛看到科里昂家族在清算宿怨,他的第二个任期可以理解为试图将他的形象从桑尼转变为迈克尔。
上周,我在华盛顿与两党成员进行了四天的会面,许多是民选官员。唯一的话题是特朗普。
共和党立法者,包括那些最支持总统的人,都因焦虑而坐立不安。当你与他们交谈——非正式的,在朋友之间——问他们近况如何,他们会转身,目光闪烁,耸耸肩:你知道情况如何。一位支持总统的共和党参议员面色苍白。“他没有做任何让事情变得容易的事,”他耸肩道。
这些躲闪的眼神与焦虑的面孔意味着什么?它们意味着“特朗普2.0”并未变得更好。尽管特朗普团队大肆宣扬其运作的新专业性,实则意味着人们不得不再次习惯混乱并与之共存,不断试探秩序与稳定之神的底线。
经过一周的时间,他们得出结论,第一届政府不是一次神经衰弱,第二届也不是一次恢复;相反,他们再次登上了一艘船,船长正处于持续的狂躁阶段,从未进入令人安心的抑郁状态。
总体而言,我也感觉到一些重大的事情。
在那些思考外交事务和世界历史的人中,过去十几年最大的故事是战后国际秩序的崩溃,该秩序创建了系统和运作方式,其动态和假设是清晰的、可预测的,并保持了持久的和平。
你可以说,这种衰落始于2008年俄罗斯入侵格鲁吉亚,或者2022年入侵乌克兰。随你选择,反正已经结束了。
我在华盛顿看到了一种广泛而日益增长的感觉,即美国国内政治,至少是来自华盛顿的那部分政治,也处于类似的转折点。
特朗普的再次崛起是对过去的完全决裂——稳定的秩序、健康的期望、对某种旧的温和主义的尊重,以及对形式和法律的严格遵守,不是在被“破坏”;而是走向终结。新的东西已经开始了。
人们不确定他们是否正确,没有人为这种重大转变命名,但他们知道我们已经进入了一种不同的状态——一种更加情绪化、更具派系色彩、更凭直觉行事的状态。
有强人,有个人崇拜,还有那些在国内保持国会纪律的打手。2017年,许多密切关注并深入思考的人认为:我们正处于一个奇怪的时刻,但我们将恢复正常。现在他们认为新的东西已经开始。美国政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至少一个世纪,是一条宽阔的大道,有相反的车道,现在我们已经转向,走上了一条不同的大道,在不同的斜坡上,有不同的阴影。
有一种感觉是,我们正生活在只有事后才能理解的时代。但旧的国际秩序的崩溃和美国旧的国内秩序的破裂正在塑造这个新的世纪。
到目前为止,特朗普先生正通过行政命令来治理。这加剧了不安感。这样的命令是合法的,有时也是必要的。巴拉克·奥巴马大量使用它们——“我有一支笔。”特朗普先生增加了它们的使用,乔·拜登更多,特朗普先生正在加速使用。大量使用行政命令使所有政治都变得个人化,与下令并潇洒签署的人有关。使其个人化扭曲了我们对领导者可以和应该做什么的理解。
行政命令忽视了政府的一个分支,即国会,并削弱了其权威及其在共和剧目中的作用。它们给人的印象是,我们的政府仿佛只有一个权力部门。
所有这些做法使公众逐渐习惯了专制主义、强人统治的观念。我们会选出一个新的caudillo(独裁者),他会用他的笔拯救我们!当你取消分支机构和制衡机制时,你就会带来麻烦。
这是否损害了他的受欢迎程度?没有。当人们认为很多事情出了问题,需要纠正时,他们会支持大胆的行动。他们会预期一定程度的混乱。而对于特朗普先生来说,混乱是与生俱来的。
对试图找出如何拯救自己政党的民主党人说一句话。我想说一句。他们中最能言善辩的人自然认为答案在于找到合适的措辞——我们需要用更贴近工薪阶层的语言沟通,需要效仿特朗普对通俗表达的把控力。
答案不是说,而是做。要灵活。对于你真心支持的特朗普政策——认可它们,参与其中并分享成果。
如果你认为应该驱逐暴力的非法移民,那么支持目前的努力,同时坚定而公开地站在和平、勤劳、不造成伤害并实际上做出贡献的家庭一边。承认你的政党在过去15年中做错的事情。
不要防御,要谦逊。
最重要的是,让某件事发挥作用。你们管理着全国几乎所有的大城市。让其中一个城市运转起来——清理它,控制犯罪,打击腐败,教育孩子们。
你想让全国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吗?拯救一座城市。
发表于2025年2月1日的印刷版,标题为《特朗普与旧秩序的崩溃》。
关于这篇文章和作者
《Declarations》专栏致力于探寻真相,并力求将其如实呈现。旨在在恰当之处提供清晰的视角与幽默的笔触。它不带有明显的意识形态倾向,并鼓励读者以开放的态度接纳不同的观点。佩吉·努南
佩吉·努南是《华尔街日报》的观点专栏作家,自2000年以来一直撰写她的专栏“Declarations”。
她于2017年获得了普利策评论奖。
拓展阅读
为应对美国关税,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表示将不再从红州购买美国酒
戴维·伊比省长宣布立即采取反制措施,在美国宣布将对加拿大商品征收25%关税、对能源产品征收10%关税后,坚决维护卑诗省劳动者和企业的利益。
"特朗普总统的25%关税是对两国历史纽带的彻底背叛,也是对可信赖盟友发动的经济战宣言。"伊比省长表示,"作为卑诗省民和加拿大公民,我们将在这场史无前例的袭击面前保持坚强团结。"
作为应对关税的第一步,伊比省长宣布立即采取以下措施:
• 责令卑诗省酒类分销局立即停止采购"红州"产美国酒类,并将畅销"红州"品牌从公共酒类商店货架下架;
• 要求卑诗省政府及皇家企业优先采购加拿大本土商品与服务。
如果存在这种联盟,那必然是在美国的军火商中——正如美国司法部今年1月所证实的——这些商家向犯罪集团出售高威力武器。
我国政府在四个月内已查获超过40吨毒品,包括2000万剂芬太尼,并逮捕了超过一万名与这些集团有关联的人员。
如果美国政府及其机构真想解决国内严重的芬太尼消费问题,例如可以打击主要城市街头的毒品交易(他们并未这样做),以及遏制这种非法活动产生的洗钱行为——这些行为已给美国民众造成巨大伤害。
也可以像墨西哥这样发起大规模禁毒宣传保护青年。毒品消费与分销存在于贵国领土,这是你们未曾解决的公共卫生问题。此外,美国合成阿片类药物泛滥的根源,在于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批准此类药物后出现的滥开处方现象,相关制药公司的诉讼案件已证明了这一点。
墨西哥无意对抗。我们始终秉持邻国合作原则。墨西哥不仅希望阻止芬太尼流入美国,更要杜绝其流向任何地区。因此,如果美国想打击贩毒和制造暴力的犯罪集团,我们必须以全面合作的方式共同行动,但必须基于不可谈判的原则:共同责任、互信协作,尤其是尊重主权。需要的是协调,而非从属。
为此,我向特朗普总统提议:组建由两国顶级安全与公共卫生专家组成的工作组。
强征关税不能解决问题,正如我们过去几周为解决移民问题与美国国务院对话所证明的——在我们的案例中始终尊重人权。
特朗普总统在社交媒体发布的移民减少趋势图,正是我的工作团队与其团队持续沟通后制作的成果。
我已指示经济部长启动我们制定的B计划,包括关税与非关税措施以维护墨西哥利益。
不以武力强求,唯凭理性与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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