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前情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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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半晌不吭声。
元欢都有些急了。
我也轻轻推了大哥一把，大哥才慢悠悠道：“元欢是我亲妹妹，只要我在一日她就容不得别人欺负，不然我定饶不了他！”
深宅
01
我拽着元欢回了院子。
元欢问：“阿姐，路上很辛苦是不是？我摸你手都没以前那般滑了，来，让我摸摸脸。”
嬉笑着她把手摸在我脸上：“嗯，果然岁月不败美人，连这边城的风都格外疼惜姐姐，脸上摸着比我还滑。”
我俩说笑了好一会儿，问：“欢儿，钱家人没人欺负你吧？”
元欢犹豫了片刻，如实道：“钱生不会欺负我，只是他族里人有些看到元家没了嫡子，在年节时就给我找别扭，挑刺儿，想着拿我来树威风，我都一一还了回去。”
我问：“钱生呢？他怎么说？”
提起钱生元欢又笑了：“钱生说他们不是正经亲戚，只是族人，且当初他父母死后这些族人也没理会过他，是这两年他读书有了起色才开始往来，所以让我也不必忌讳什么，只一点不许我气坏了身子。”
我也笑了：“钱生很不错。”
元欢又道：“我没给那些人留脸，那些人气得便要去族长那里理论，说什么钱家不能有我这般的媳妇儿，会败坏族里名声，族长喊了钱生去，要钱生给众人一个说法。钱生当即便说自请逐出族谱，算是惩戒，这些人又都慌了，纷纷劝着钱生不能忘了祖宗，总之就是不想舍了钱生还想着充大辈儿，让我去登门赔礼道歉，钱生寸步不让，就这时大哥没死的消息传回了京中，一同传回来的还有大哥立了大功的消息，那些人立刻就偃旗息鼓。”
元欢笑着，可眸底有泪：“阿姐，谢谢你们平安回来，不然这群人还有得闹腾，不过经这一事我也想清楚了，我要督促着钱生好好读书，元家确实是我的依仗，但我也不能只依靠着元家，我也要自己强大，日后能帮你们丝毫也好。”
我拍拍她的手：“元欢，不要让自己太累，凡事尽力便可，咱们一家子人不说什么谁帮谁，就是谁帮了谁也是应当，谁让咱们骨血相连呢！”
在路上的时候我总记挂着她。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的婚事我没能亲眼看到，没有大哥背她出门，我就怕钱家生了轻视她的心思。
当时考虑钱家的时候父亲就曾提过，没有公婆为难同样也没有公婆护着，进了门便要顶家立户的过日子，也是难。
若有公婆许多事情便闹不到小两口头上，可同样公婆在儿媳便不得自在，事事要以公婆为先。
万事各有利弊。
如此倒也说不上是好是坏，只要心中能想得明白即可。
深宅
02
大哥入了宫。
父亲陪着一起去。
母亲有些忧虑：“元家本想着退出这漩涡之中，可经此一事又被拽了进来，元英啊，这便是那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不知这金矿背后牵扯了谁。
但也猜得背后之人一定是手眼通天，不然不敢有这般大的胆子。
我问母亲：“京中近来关于此事可有传言？”
母亲摇头：“没。”
没？
那就怪了。
往常有什么事情都会闹得人尽皆知，怎的此事会没人议论。
如此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压下了种种传言，所以这人定不简单。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大哥早该知道这金矿背后的主子是谁。”
母亲望着我。
她的目光看似平静，实则惊天骇浪。
她点头：“是，许多事情最初不明朗，可过后一想便会明白，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心中也有了揣测。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香炉里的香燃了又燃。
太阳明晃晃的挂在正中时，父亲回来了，他面上分不出喜怒，待坐定，道：“一切都推到了替罪羊身上。”
母亲静静道：“情理之中。”
父亲又道：“圣上是真护短。”
母亲轻笑了一声，没吭声。
我问：“大哥呢？”
父亲道：“在宫中，圣上单独留下了，该是有什么话要交代。”
顿了顿，父亲道：“圣上执意偏袒，谁也无可奈何，所以真正的罪魁祸首躲了个干净，只打杀了些不起眼的小罗罗，岗儿虽是立了功，可那些栽赃陷害的证据又被翻了出来，该是功过相抵，如今我也不盼着别的，岗儿能落得官复原职便可。”
我几乎要气死了：“这，这不是昏君吗？”
父亲一眼横过来：“元英。”
我不甘心地撇撇嘴：“那些罪证本就是无稽之谈，怎的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人提？”
父亲道：“就是无稽之谈，可圣上就信，谁有法子？”叹了口气，父亲又道：“此事宋衍也替你哥哥鸣不公，顶撞了圣上，他如此仗义执言，倒是咱们元家又欠了他一份恩情。”
我依旧气着。
气得难受，胸口隐隐做疼。
父亲撇我一眼：“你那位前婆婆还时不时念叨着你，前几日这宋明诚从裴州回来也过来拜会，你若有空就去宋家走走，到底从前是一家人，虽和离了，到底没成仇。”
我应了一声。
父亲见我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咱们不欠宋明诚母子，可到底欠宋衍许多，这次边城一事若没有宋衍，事情了结不了这般快，圣上疑心重，我不能与宋衍有多少来往，只能你过去谢，这宋家日后就当个亲戚走动，也算还了人家宋衍一份恩情。”
母亲也在旁附和：“元英，依照母亲而言元家此时就该低调些，你大哥的功劳有没有不重要，重要他活着回来了，圣上也没不分青红皂白的处分了他，所以咱们就该感恩。”
我只觉得窝囊。
可转眼一想这朝廷中本就是如此，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元家这般情形下能落得全身而退就是圆满了。
对。
圆满。
我点头：“好，那我明日过去宋家看看。”
母亲道：“我给你备些礼品，不能太多，但必要贵重些。”
父亲开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下午过去吧。”
我诧异地看父亲。
父亲解释着：“我与宋衍打听过了，今日下午宋明诚不在，你过去看曾经的婆婆，他不在正合适，不然你们碰上面定又有那些子小人在背地里说三道四。”
“那，宋衍在不在？”
话脱口而出，我察觉自己说了什么时，只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父亲拧着眉：“这，我没问。”
幸好父亲没怀疑，我松了一口气。
母亲这时开口：“宋衍若是在你正巧亲口谢谢他，若不在那就将礼带到，别让人挑了错，还有！不许叫他宋衍，你不能依着以前喊小叔，好歹也得称呼一声宋将军，听见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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