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阅读史源历史专栏第3617期。提起1927年南昌起义,很多人都知道主力军是20军与11军,由贺龙、叶挺分别出任军长。但名义上南昌起义有3个军参与:另一支部队是第9军,因为规模实在太小了,很不引人注意。第9军的兵力来源,事实上就是朱老总所辖的军官教导团,起义时一共五百余人。所以后来的多数史料,基本不提这支第9军,如有必要就直接写朱德的军官教导团。
细细论究起来,第9军是中共前敌委员会承认的,起义前还专门委任韦杵将军担任军长、朱德担任副军长,怎么能不提呢?但是这个韦杵,似乎应该名满天下,如今的事实却是鲜有人知;倒是当年的第9军副军长朱德功勋卓著,成了共和国十大开国元帅之首。那么韦杵作为军长,为何销声匿迹了?
南昌起义的目标自然是夺取胜利,不会设置一个名不副实的军。韦杵出身云南陆军讲武堂,参加过护国、护法运动,还追随中山先生讨伐过陈炯明,在军界资历颇深。南昌起义前韦杵已经是国军第28师师长,他手上有主力队伍,能够给起义胜利增添筹码。韦杵和朱德是旧日同窗,当时的影响力比朱德更大。作为一名左派爱国军官,他对蒋某人的清党行动和军阀作风十分不满。韦杵跟朱德、朱克靖的关系一直很好,受到红色思想的影响,同意参加南昌起义。
然而就在起义发动前夕,韦杵却因病没有到南昌。同时形势危急起义不能耽搁,便在8月1日凌晨发动了。虽然起义军占领了南昌城,后续南下的进展却很不顺利,在敌人重兵围剿下,起义队伍最终仅剩下朱老总努力保留的几百人。关键时刻韦杵为何缺席?他是否病到不能行动的程度,如今无从得知也不好臆测。但韦杵早年确实受过枪伤,身体状态较差。错过南昌起义的韦杵,一直在进行反蒋行动,本质上还是十分革命的。他支持李济深、蔡廷锴等人,1933年在福建建立了“中华共和国”,再加上与南昌起义的联系,韦杵被老蒋视为眼中钉,下达通缉令四处追捕。
因得到龙云等滇军领导人的保护,韦杵度过危机,恢复军职并参加了抗日战争。1945年抗战胜利后韦杵坚决反对内战,没有率部和我军交锋,而是选择退出军界在昆明教书育人。虽然韦杵当年没有真正参加南昌起义,只是个“挂名军长”,但依然可以算是我党我军的朋友、优秀的革命军人。尤其朱老总与韦杵长期交好,建国后韦杵本可以得到比较好的安排。
遗憾的是,一直以来身体状况不佳的韦杵,在1951年便因病离世了,享年68岁。有朋友说朱老总作为当年的副军长,55年都能成为开国元帅,韦杵这位“老上司”若一直在人民军队中,后来的职务不可限量。其实这也不能简单类比,毕竟参加起义、后来又选择脱队的将领大有人在,承受不住磨难,个人未见得会有好的发展。更不要说韦杵将军一开始就因故缺席了南昌起义,历史是不能进行假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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