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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期 | 2024-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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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 | 马耀辉
文字 | 黄小芳
水韵瑶乡景情美（下）
「留言」：船徐徐行于碧波之上，水潋滟如泼洒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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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已了。宁静中船启离岸，继续顺流而下。
忽有阵阵浓香入鼻，似茴香八角之味，原是从身旁一大姐所提篮子散发而出，味蕾瞬时大躁，间闻咯吱咯吱嗑瓜子之声，恍若宴席中正上来芋夹扣肉、炖猪蹄、焖牛菜……顿觉肚子咕噜动静，无奈随身只带杨桃一袋，便掏出一个充饥解渴。
余光察觉大姐身旁一小娃正怔怔望我，似有想吃杨桃之意。看小娃长相可爱，且乖巧，眼有灵气，已生几分欢喜，故问其要杨桃否。小娃略生怯，抬头望大姐，似恳求允许。大姐望我，笑着允了。我便递了大个与他，娃欣然接过，大口啃咽。
继而与大姐攀谈，乃广运人，欲往昭平。详闻其姐住昭平城，善做美食。她此次带孙儿一起探望之，顺带一些土特产，其中就有八角。
我惊讶大姐居然有孙？端其貌，发黑如墨瀑，红颊饱润少纹，看似不过四十多，与我年纪相仿，而我早生斑斑白发。还道小娃为其儿，却是其孙。心有感慨：山里之人终日与山为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爬山赶路，健身强体；山高树茂，天然氧吧，更利身心；名利如浮云，俗杂似陌烟，知足常乐……容颜自然显年轻。
恍惚又自思故小，放牛淋菜，插秧种豆，无养儿还贷之艰，无家庭鸡毛琐事之烦，无忧无虑小神仙。大姐絮絮其靠山吃山，植茶叶、种八角，还有半山毛竹新发。育有两儿，皆近而立，各自成家迁建新居。吃苦耐劳，不肯远离家乡赶趟进城务工潮流，甘为大山守护者，言“大山都是宝，何须往外跑”。是年八角、茶叶皆丰产，毛竹亦可伐，较往年收入倍增。此间生活殷实，家庭和谐，其乐融融……大姐一脸幸福令人羡慕。
不知不觉，船渐近巴江电站大坝。江面愈宽阔，但见大坝于两山竦峙下横刀一切，截断江流。水而至此并不急躁，却是缓流聚能待发，正寻破口。船速愈慢，似在配合流水，一同谋划破阵之计。近船闸阀门，船几停，上浮下动，左摇右晃。
因第一次随船于江上过船闸，我稍显兴奋，奔向船头欲探究竟。此时早有游客已占了轮机手身旁空位，伸长脖子等待开阀。船头外并无一人，知是严令禁止外出，也就作罢。远见闸门后如虎狼大口，即便不禁止，也是不敢于船头站立逞能。
进了阀门，前后关闭。不知水位升降，相问，船客作答且示意望左右两堵厚墙，看水痕便可知。望之果然，两侧水线于船舱光影黯淡中攀爬渐渐高升。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水位终于与大坝下游相平，大家一阵欢呼，江水哗哗相和，似有破阵获胜欢呼雀跃之意。
江水出了巴江大坝好似恢复了自在本性，下滩激流处水声潺潺，过湾缓流时水声暗暗，动静交替，似禅非禅。
一盏茶功夫，黄龙村已近在眼前。曾多次闻图书馆人员纯真姐说起黄龙村是她成长的摇篮，高山流水孕育了她，伴她度过童年美好时光，或许正是这段时光润泽了她纯真之心，陶冶了她朴实之性，在物欲横流之时，仍能保持本真，待人随和，生活雅致，善做糕点，深得友人喜爱。见诸念诸，又添几分欢喜。
太阳已西，半江澄色已遭山影吞没，半江金光正迎夕阳点染。回望，船尾拖动一条金色水纹向两边散开，如凤凰扇动翅膀，振振于飞。
抬望，天空云彩却像有另一只凤凰比翼。此刻一只在天，一只在水。一只羽翼轻盈，似一吹即化；一只如拖曳锦衾红绡，贵气十足。江风轻拂，人随之飘然。
此时，两岸村落已渐次扬起炊烟，一缕缕一袅袅摇曳多姿，给这一抹青山绿水增添几分人间烟火之气，乡情怯怯而生。近桂花村时，我已打算下船，便与大姐告别，大姐早已从篮中拿出一袋八角送与我。左右推辞再三，看她脸露不悦，深觉却之不恭，便泰然接受，又絮叨几句，期待后会有期云云。
下了船，在桂花村散漫游荡几圈，便乘兴而归驿。回望灵山秀水间那神奇美丽的瑶乡之韵，欲显还藏，渐渐隐没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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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平乐县融媒体中心
编 辑：陶丽凤
校 对：曾颖 王红玲
审 核：汪文卿
监 制：邓世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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