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府,平安县。
只有两间偏殿的白云观内,一名身高八尺,剑眉如星的英俊少年盘膝打坐在床上。
刀削般的立体五官呈赤红一片。
房间里散发着缕缕青烟,看起来像是仙气缭绕般。
“道观内居然有阴气!”
夏侯渊唰的睁开眼睛,双眼暴射出一道金光。
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此时道观中殿供奉的一副画无风摇曳起来。
供奉的是一副仕女图,仕女灵动的双眼开始转动起来。
原本婀娜的身躯也开始了挪动,几个呼吸之间,女子的动作变得夸张了起来,没多久,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就从画中钻了出来。
这是一个双眼能溢出水的美人,高挑的鼻梁,犹如羊脂玉般的洁白皮肤,身穿宫装薄纱长裙。
美人舒展了腰身,施施然朝夏侯渊的房间而来。
没多久,一袭白色长衫的夏侯渊感觉妖气离自己越来越近。
“有妖气!”
话音刚落。
一个身穿宫装长裙,胸前极其饱满的女子提着一盏灯笼,莲步轻移的向着他走来。
“妖气?哪里有妖气?”
女子那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声音响起!
夏侯渊瞧了瞧眼前的女子,心中一阵叹息。
“这要不是妖精那该多好,可惜了。”
“果然漂亮的姑娘都是会吃人的妖精!”
“公子,你说什么?妖精?”
女子说完,就朝着夏侯渊的身上扑去。
“祖师成精了?”
夏侯渊懵逼了,这幅画自己每天都会上香朝拜的,没想到被自己香火供奉成精了。
原本夏侯渊想要避让的,但在两人肌肤快要触碰的时候,夏侯渊顿时明白了女子的意图。
他倒是要看看这冒充祖师的妖精想玩什么诡计。
于是把刚偏转过的身躯都快速归正,顺势一把将女子给抱在了怀里。
“姑娘别怕!”
啪嗒,女子倒在了夏侯渊的怀里。
“公子,妖精在哪里?”
那害怕的语气,那抖动的娇躯,要不是已经上手了,夏侯渊就真的信了。
对方摸摸夏侯渊的腰间盘坚不坚挺,胸肌发不发达……
最过分的是以及摸到夏侯渊的脸颊上了,整个身躯扭呀扭!
“呀,公子,你身上好烫呀!”
“……”
这祖师在发福利吗?可怜我但是十八年?
看着愣住的夏侯渊,女子一脸快来怜惜我样子说道。
“公子,莫非你也怕妖精?”
“我不怕妖精,但是我怕黑,要不咱们去房间?”
没多久夏侯渊带着女子回到了房间。
两人就像是在这炮火连天的岁月之中找到了真爱。
麻溜的滚了上去。
“这皮肤真好,就像是剥壳的鸡蛋般,嫩!”
“太嫩了!”
“咦,肿么回事?”
“我就轻轻一摸,你脸蛋怎么就变淡了!”
夏侯渊再摸了摸。
“眉毛怎么也没了?眼睛喃。”
“混蛋,我最喜欢的卡姿兰大眼睛没了,你把我的卡姿兰大眼睛还给我!”
“……”
夏侯渊从开始的喜爱逐渐的愤怒起来,双手使劲在女子的脸上乱揉,企图把女子揉的更美丽。
现实却是夏侯渊伸出自己的手,在女子的脸上东摸摸,西摸摸,而女子的美丽的面孔就像是一副精美的油画,还是一副没有风干的油画,在夏侯渊的手指涂鸦下变得惨不忍睹起来。
高挑的鼻子背涂成了大象鼻,灵动的双眼变成了芝麻绿豆般的针眼,柳眉变成了秋天中的残叶,小巧精致的嘴巴变成了大口九,瓜子脸被拉长,变成了一张马脸。
这尼玛!
任谁现在看见女子这张脸,都会被吓个半死!
“你玩我!”
潺潺溪水般的声音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乌鸦叫坟的狠厉渗人叫声。
发现被耍之后,女子的身上开始冒出浓浓的黑气,准备弄死夏侯渊这瘪三!
当黑气触碰到夏侯渊时,立马被反弹了回来。
“白云观内居然有真修!”
女子那惊恐的声音响起,快速扭动身形,准备逃离此地。
夏侯渊见对方想逃,发出一声怒喝,全身的血液快速流动起来,一股至刚至阳的炽热气息从夏侯渊身躯绽放出来。
粗壮的双臂宛如铁箍一般,像是抱着挚爱般,死死的抱住剧烈挣扎的女子。
“撕拉!”
剧烈的挣扎中,女子那吊带断了,裙子在摩擦之下,开始淡化,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漏出女子那洁白如玉的身躯在夏侯渊怀里剧烈挣扎。
“罪过,罪过!”
“这妖精要吃人的,不能手软!”
夏侯渊转过脑袋,钢铁直男般的死死的箍住女子,娇嫩的皮肤使劲的摩擦着夏侯渊的皮肤。
母胎单身十几年的夏侯渊,不一会儿鼻血咕咕的往外冒。
“呔,这妖孽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想让我流血不止而亡呀!”
十几个呼吸间,女子的挣扎消失了,身躯变得空灵起来,随后一张空白的画卷滑落在地面上。
“嘶!”
夏侯渊努力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低头看了看这幅画卷,低头沉思了起来。
“师父遗传下来的画卷居然成精了!”
“让我看看这画卷有什么秘密!”
一个时辰后,夏侯渊一脸无语的把这张画卷给仍在地上,又使劲的踩了踩了。
这一个时辰内,夏侯渊用遍了所以的办法,刀砍斧劈外加火烧,但这画卷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边角料都没弄下,这是见鬼了。
鼻孔上塞着纸的夏侯渊不服气的捡起地上的画卷。
“吧嗒!”
鼻血滴在画卷上。
空白的画卷上开始出现血红色的脉路,就像是有一支看不见的笔在勾勒画卷般。
很快,一副绝美的女子出现在画卷上。
不,不应该称之为女人,应该称之为仙女。
仙女身穿素白色的长裙,鹅蛋脸,一双眼睛如同秋水一般,好似能把灵魂都吸进去般,双眼如星辰,高琼的鼻梁,如同羊脂玉般的皮肤,海棠般的秀发……
在这幅画中仙女的身上,能看到所有对女神的幻想,千娇百媚,冷艳,柔情似水!
夏侯渊看傻眼了。
这幅仙女图包含了他对所有女子的幻想,导致夏侯渊的鼻血留着更加的猛了。
“嗖!”
在夏侯渊望头止血的时候,美人图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夏侯渊的脑海之中。
后者立马愣住原地。
一股陌生的画面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白云飘飘,和刚才出现在画中的女子一模一样,生动犹如九天仙女般的女子出现在眼前。
“吾乃白云仙子。”
“此乃山河社稷图,为白云观传承之物,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望后代持此物平钉妖魔之祸,稳定山河社稷。”
“……”
良久夏侯渊回到了现实。
嘴角抽搐道。
“还好,是一股执念。”
“不然调戏祖师爷,这不得被活寡了点天灯呀!”
“想不到穿越这世界快二十年,拜了这么久的祖师爷画像才是自己的金手指!”
“……”
翌日。
位于平安县内的白云观内。
夏侯渊神清气爽打开了门,准备出去吃点东西。
人声鼎沸的喧闹声在耳边响起,商贩的要喝声,急匆匆行走的苦力……
浓浓的人间烟火气铺面而来。
“王婶,老样子!”
夏侯渊来到一个摊位前,对着一个在摊位口忙碌的大娘说道。
“好勒!”
夏侯渊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喝着豆浆,吃着油饼子。
夏侯渊胎穿在这世界已经快二十年,被白云观的老道收养,教会了夏侯渊安身立命的本事。
在夏侯渊十六岁时,羽化了。
而夏侯渊则顺利的成了白云观第九十九代掌门人了,道号青云子,平安县方圆二十里内的大小白事都会请夏侯渊去主持。
过往的人群急促的在街道上走着。
并且时不时出现陌生的面孔。
乡亲们都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夏侯道长。”
一道雄厚的声音响起,一个虎背熊腰,身挎腰刀的汉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街边。
来者名叫王虎,是平安县的铺头,手底下有着几十号铺快。
也是夏侯渊处理辣手案件的搭档。
王虎见摊贩上过往的行人,低声说道。
“道长,能借一步说话吗?”
说罢转身向着不远处的巷子走去。
夏侯渊麻溜的吃完早餐,然后了跟上去。
“道长,这次需要你出手相助。”
两人见面,没有多余的客套。
“具体怎么回事!”
“白鹤村,你知道吧!”
“出事了。”
“前几日,怒江上游连夜暴雨,据说上面已经泛滥成灾了。”
“等雨停后,我们县白鹤村一百多口人全部被邪祟给杀了。”
“整个村子一百多人,内脏都被掏空了。”
“仵作验尸,发现这些人的胸腔是被暴力剖开的,残缺的伤口上还有撕咬痕迹……”
夏侯渊听着眉头都皱起来。
“有能力的都牵家带口的向着镇上赶来了。”
“不把这麻烦处理掉,方圆几十里的村子都不会太平!”
夏侯渊点点头答应。
两人商量一阵后,各自分头离开。
毕竟这种事,两人都不是第一次办了,县里出现邪祟,小鬼作孽的事,衙门处理不了,都会请夏侯渊出手。
事成之后,衙门会奉上一笔银两!
……
不一会儿,王铺头和夏侯渊在县门口碰头,向着白鹤村赶去。
在太阳的余辉下,两人来到一处临江的小村庄。
小村庄在黄昏下,显得格外的宁静,在往日,此时的小村庄已经冒出缕缕囱烟,现在却格外的寂静,就连虫鸟的嘶鸣声都没。
夏侯渊闭着眼睛,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弥漫在村子里。
“有古怪!”
说罢,夏侯渊带着王铺头向着村里走去。
村子不大,临江坐落着二十余户人家。
往日此时已经冒出缕缕囱烟,现在却充满死一般的宁静。
两人大步向着村子里面走去,夏侯渊看了看入村土房的房门。
“大门被打开了。”
“奇怪!”
“三日前,我亲自带人都贴上了封条。”
“难道有贼人光顾着村子?”
王铺头指着开门时被撕裂掉的封条,一脸疑惑的说道。
“进去看看!”
夏侯渊说罢向立马走去。
四方桌上摆着米饭,地面上湿漉漉的脚印。
脚印有大有小,像是一家三口人在家里吃饭,走动一般。
房内里面有换下带血渍的衣服。
颇为贵重的东西都没有丢失。
夏侯渊身上摸摸了桌上的米饭。
“还是热乎的,王哥你们把尸体掩埋在哪里?”
王虎见到房内这诡异的景象,全身都发麻了。
这白鹤村的人都死绝了,谁会来这鬼村做饭,而且这些衣服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难道那些尸体回家换衣裳了?
想到这里,立马说道。
“埋在村子的大柳树下。”
“走,去看看!”
两人快速向着村中的大柳树走去。
隔着远远的,夏侯渊就闻到一股尸气,走进一看,两人都呆住了!
此刻大柳树下出现一个巨大坑洞,漏出柳树的根须皆向泥土向外翻,里面的尸体全都不翼而飞了!
“尸体被挖走了?”
王铺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夏侯渊看着地面上破开的大洞,以及地面上干枯的血渍。
“不是被挖走了。”
“是他们自己爬出去了。”
“他们别妖邪害死,全部都带着一股怨气和执念,成为了怨尸。”
“会重复没一天的生活习惯,以及报仇!”
“而且你看这些血渍,应该都是从尸体上滴落的,我们跟着血渍走,就能找到尸体!”
两人不一会儿,来到江边,王铺头的瞳孔瞬间猛的睁大。
“都在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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