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教室内,坐在第三排的吕轻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手机把教授呈现在PPT上的重点拍下来,低头做笔记。
手机嗡了一声,弹窗下拉出现一条微信。
【君悦酒店1308】
她手中笔触一顿,脸颊燥红,将手机屏幕倒扣在桌面上。
身旁室友正在低头用手机刷直播间,明明没人注意到她,可她却无端感觉心虚。
等到课程结束,吕轻歌借口有事,婉拒了室友约饭。
吕轻歌独自一人来到酒店。
房卡寄存在前台,吕轻歌登记过身份信息,取过房卡。
她捏着房卡转身,压了下鼻梁上的口罩金属条,使得声音有些闷,“请问房间内有人么?”
前台:“不清楚。”
“那……好吧。”吕轻歌没再多问什么。
吕轻歌乘坐电梯来到对应楼层,刷卡进了房,一下愣住。
粉色纱帐悬在一张超大水床上,床身随着水流轻轻晃动着,漾出一道道暧昧的水波纹,让她看了都不由得面红耳赤。
在这上面……
手机铃声响起。
她接通。
听筒内,男声性感磁性,浸润她的耳膜。
“进来了?”
吕轻歌握紧了手机,嗓音出现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嗯。”
“面朝水床,转过去。”
吕轻歌按照他说的做。
男人的声音轻的似就在她耳畔,“左手边的架子上,有一套衣服,看到了吗?”
那边有个白色的衣架,吕轻歌走过去,“看到……”
话音陡然停下。
她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套只有几根带子连接的上下一体黑纱。
男人的嗓音从听筒内渗出来,“看到了,嗯?”
吕轻歌脸颊热的冒火。
“嗯。”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现在,”男人用命令的口吻说,“穿上它。”
她惊的向后退了两步,瞳孔收缩,攥紧手机,脱口而出,“这怎么行?”
男人的声音里含了些笑意,问她:“这怎么不行了?”
吕轻歌重重的抿了抿唇。
是啊。也没什么不行的。
设计出这种情趣衣服,不就是叫人穿的么。
别人能穿,她怎么就不能穿了。
她的手指触碰到那纱衣,似被烫了一下似的缩回了手指。
男人也并不催促。
指关节在桌面上有规律的轻扣,清脆的哒哒声仿佛敲击在她的耳膜上。
“穿好后,沿走廊往里走,进入第三个房间。”
电话被挂断。
吕轻歌觉得自己天人交战了足足有十分钟。
她从小到大,全部都是循着父母规划的轨迹,每一步都沿着画好的直线,循规蹈矩了二十二年,保守听话。
现在即将发生的这一切,打破了她的一贯认知。
但是,很刺激。
让她觉得心跳加速,想要去尝试。
她手指覆在领口,解开了衣扣,一件一件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深秋的天气,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冷意从她的脊背往上爬,让她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双臂,赤脚踩在地板上,沿着走廊往前走。
尽头是一扇门。
门是虚掩着的,只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里面没有开灯。
这个房间,有一面落地玻璃幕墙,窗外的自然夜光勾勒出他的颀长身形。
只有一个背影。
“关上门,戴上眼罩。”
男人声线浑然。
吕轻歌转身关了门。
手指触到金属门把手,她的指腹冷的瑟缩了下。
黑色的真丝眼罩悬于门后挂钩,她手指颤抖的去拿起眼罩,覆住双眸。
眼罩是单层的,隐约还有些轮廓线,但是在没有亮灯的房间里,并不太明显。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接近,陌生男人的接近让她紧张。
“你、你好。”
男人握住了她的肩膀。
她胸腔内像是住了一只兔子,突突的要跳出来。
男人的掌心火热滚烫,覆上她的颈肩。
吕轻歌自小就学舞蹈,有着漂亮匀称的直角肩,修长的天鹅颈,皮肤白皙。
男人的手指自颈肩后突起的蝴蝶骨留恋而过,吕轻歌轻颤了一下,呼吸都有些不受控制。
男人的嗓音很低,带着些夜深的慵懒暗哑,勾着她的腰让女孩原地转了一个圈。
“紧张?”
吕轻歌的眼前并非全黑。
真丝眼罩能隐隐透出一丝暖光。
她喉头酸紧,“……嗯,有点。”
男人握着她的手腕朝前走。
吕轻歌不敢迈步,她听到男人的声音响在耳畔,“跟着我。”
男人摩挲着她的食指和中指指腹有些轻微粗粝感,似是烙在她的腕骨。
吕轻歌舔了舔唇瓣,随着他向前走。
地面上铺着一层柔软的短毛地毯,即便是赤脚踩上,也没什么冷意。
忽然,男人松开了她的手。
吕轻歌心中一紧,双手几乎是本能性的就向前去抓。
熟料整个人扑到男人怀抱之中,嘴唇擦过男人的下颚。
吕轻歌满面绯红,想要撤身,被按住腰后倾。
“啊……”
她轻呼一声,被带倒在床上。
“第一次?”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后颈,错落陌生感叫她不由得扣紧掌心。
“我会轻一点。”
吕轻歌似是陷入了一片沼泽中,男人的嗓音太过蛊惑,蛊惑她深陷。
“唔。”
她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这是从她的口中发出的声音吗?
女孩手指纤细,覆在朱唇上,黑色眼罩遮住了一双惊恐的双眸。
男人低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
吕轻歌:“我……我也不知道……我没想……”
她的嗓音软的厉害,像是一滩水,越是开口,越发难堪。
“别怕,”男人的唇,贴在她的耳垂,声音丝丝缕缕钻进她的耳朵里,“这是正常的。”
他的唇,他的手,都像是拥有魔力一般,四处点燃着火。
……
半个小时后。
吕轻歌躺在床上,被子拉在下颚,能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心跳依旧很快,快的即将冲破她的胸腔那般。
脑子里一片空白,浑浑噩噩,甚至就连刚才发生的细枝末节,尽力去回想都回想不出来,有一种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大脑控制的感觉。
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止。
随着咔哒一声门响。
吕轻歌一个激灵朝向门响动处转头。
地面上铺着地毯,她听不到一丝一毫男人的脚步声。
身边的床垫微微凹陷,联动了吕轻歌的心脏,也似是被攥住轻捏了一把。
“还不摘眼罩?”
男人的气息就拂动在她的耳畔,带着丝丝水意的凉。
吕轻歌攥紧了被角。
“我……我忘了。”
“是忘了还是不敢?”
男人的声线很平,却又似乎带上了一点调笑的意味,在吕轻歌听起来有些飘,跟飘浮的柳絮一样,挠的她哪里都是痒痒的。
吕轻歌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钟。
男人也没有开口,似就在这样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
吕轻歌深呼一口气,“要万一我看见你是个丑男,我不就吃亏了,所以就还是不看脸了。”
都被人摸遍了亲遍了,哪怕是没做到最后一步,豆腐都给人吃光了。
有十秒钟的沉默。
尴尬了。
吕轻歌心里想。
她好像是说错话了。
这个男人应该是很丑。
她踩到了一个丑男脆弱的自尊心。
她脑子飞快的转着,嘴巴却一时间没跟上,“那个我是不是伤到你自尊了,我……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你很丑……”
“……”
男人的声线比起刚才来正经了些:“那你更要摘下眼罩来看看了,这个亏你不能吃。”
男人话音未落,都没给吕轻歌反应的余地。
眼罩摘下。
头顶的灯光不是很亮,但长期处于黑暗,吕轻歌还是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只能看见在自己身旁坐着的男人侧影。
视线所及。
男人只围着一条浴巾。
从胸肌而下,线条流壁垒分明,一直延伸到完美的人鱼线。
水滴自上而下滚动而下,浸到浴巾边缘,消失不见。
“只看上半身不看脸?”
吕轻歌:“……”
许是骨子里刻的保守和少女的矜持,她没敢立马抬头。
男人的手指抵住她的下颚,微微抬起。
她就这么视线和他……
贴脸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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