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要是怀孕了我娶你!”

乐活   2024-09-22 22:21   湖南  

得知迟书买了婚戒的事,余温还是不顾一切的去了他的住处。

她在门口不小心听见迟书正在跟助理的对话。

“价值一套房的钻戒,您就这么扔马桶了,也太浪费了。”

房间的门虚掩着,余温看见迟书躺在沙发上,半阖着眼,如毒药一样的勾魂惊艳。

两个人相识六年,还是没习惯,总是被他不经意的动作惊艳到。

“留着也没用,喝多了发疯买的,反正也无人可娶。”

助理观察着迟书的脸色,“早该放手了,您为了一个她费尽心思,她又是怎么回报的,一年前她偷偷去黑诊所打胎,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迟书彻底合上了眼睛,将一切情绪掩盖。

助理继续拱火,“当初她找的那个诊所一点也不正规,手术台上大出血都没敢送医院,十之八九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一个累赘而已,是该摆脱了。”

他的口吻像是嫌弃一包处理不掉的垃圾。

余温僵在门口,感觉整个胸腔像是被人按压着,闷的喘不上起来。

她默默地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连关门都是动作都放缓数倍。

许久没下过雨了,地面上干燥的都是灰尘,被路过的车卷起来,呛的她不断咳嗽。

她不由得想起来,一年多前破旧的出租房里也是这么多的灰,她躺在散着霉味的床垫上,看着倨傲的男人单手解着纽扣,扯掉衬衫。

她伸手从枕头边摸住一个避孕套递过去,男人接过却随手丢出去,像饿鬼一样覆上来,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垂上,“真麻烦,要是怀孕了我娶你!”

她伸手去找那东西,偏巧就落在了柜子摆放着的饼干盒上。

破旧的盒子后面是她藏起来的录像机,她伸出去的手不敢再靠近分毫。

她伸出去的手被重新按回到发黄的枕头上,然后她伸出另一只手,捧起男人的脸颊,只是为了廉价的录像机,尽量拍清楚一些。

包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发过来的消息。

【你头绳掉在门口了,下次别来了。】

她打车去了自己开的花店,合伙人宋露正在店里对账。

名牌包下垫了好几层纸巾,生怕被划了,她的手中攥着一把账单,低头敲着计算器。

两个人一起合开了这家花店,宋露是圈内出名的捞女,认识的有钱人很多,经常给店里拉客户,店里的生意却是余温跟店员一起打理。

她抬眼扫了一下余温,“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余温拿着保温杯去接热水,还没有编排一个理由,宋露又抬头紧紧的盯着她,“你认识盛闻吗?”

杯子一歪,开水烫在指尖上,她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不认识,谁啊?客户?”

宋露好似松了口气,“他都不认识,你真是白活了!你知道吗?他找了一个女人将近两年,连姓名都不知道,只有一张照片,跟你很像。”

“哦。”余温没有任何反应。

“那张照片应该是视频截图,我都怀疑是床照,还挺模糊的,那张脸挺欲的,你做不出那种表情。”

“可能是我大众脸。”

她这话说的有点拉仇恨了,她的长相是很难找到代餐的那种惊艳,就是脸上一直带着口罩,经常在库房里忙那些累活。

宋露合上账本,“我觉得也不是你,我给他看完你的照片之后,一句话也没说。”

余温用牙齿咬着被烫伤的指尖,疼痛感似乎减弱了。

“幸亏不是你,多少女人想抓这位公子哥的心,哪个不是头破血流的,这种人骨子里都是拿着咱们这种人当玩物的。”

宋露继续扫了两眼余温。

在她眼中余温总是跟周围的人保持着刻意的距离,听说她小时候走丢了,一年前找回来的,她却对之前的经历只字不提。

花店的座机响了,宋露去接,片刻之后有些犹豫的看着余温,“刚才有个客户打电话说要往对面街上电影院里送,一定又是哪个富二代包场求婚了,就是声音有点耳熟,还专门要你过去。

宋露觉得,打电话的声音给人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余温半天都没有说话,宋露都怀疑她没听见,正想再重复问一遍,她的声音传来,“好。”

电影院离着花店不远,几百米的好像变得很漫长。

整个影院里没看见一个客人,营业员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左拐最三个,一位姓盛的先生在等着您。”

她礼貌的道谢,每走一步,腿就蹭着包装的塑料袋子,“哗哗”的响着。

余温想起最后一次见盛闻,还是廉价的出租屋里,他将一捆钞票狠狠地砸在她最靠近心脏的位置上,“你挺豁得出去,拿第一次玩仙人跳!”

 又是一捆钞票要砸过来,她不躲不避,但钞票这次却砸在了脚下,上面的封条扯裂,跟雪花一样散开。

一捆接着一捆的砸,直到他咬牙切齿的说,“够数了,拿着滚!”

她跪坐在地上,虽然以极为卑微的姿势去捡地上的钱,但身板挺直。

短裙让她有些走光,露出的大腿上,全是一道道丑陋的疤痕,像是被冻烂了的萝卜。

钞票捡了将近十分钟,最后她站起来,从内衣里拿出藏着的内存卡,抓起柜子上的火机去烧,直到刺痛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才丢下。

影厅里一片漆黑,她以为走错了地方,刚想转身,大荧幕却骤然亮起。

荧幕上播放的正是当初摄像机拍下的内容,只是剪辑过了,男人只剩下模糊的剪影。

令人血脉喷长的画面中,只有她那张无措慌张的的脸被不断的放大,她什么也不会,像是个不灵敏的木偶被男人调教着。

修复出来的内容很短,最后屏幕定格在她泛红的眼尾上。

幕布上一片惨白,而灯光却骤然亮起,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椅背放了下来,姿态慵懒,一双长腿交叠。

是盛闻。

他低着头,手里拿着一张影院的宣传单,在百无聊赖的叠着纸船。

好像他已经忘了步骤,拆拆叠叠。

他是故意的,这是一种精神折磨。

影院里暗沉沉的,闷的她无法喘息,最后还是最先缴械投降,将主动权让了出去,只能任由他的宰割。

“我当初真的急需要那笔钱。”她手里的花篮一直也没放下过,“现在我就把钱还给你,利息也算上。”

现在的她花店生意不错,就算刚买了两套房子,还是勉强能凑出这笔钱。

她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那永远也叠不好的纸船,分明就是开始的步骤错了。

他指尖停顿了一下,“你觉得我需要这笔钱?我觉得还是该报警抓你,你倒是真狡猾,拿完钱就跑,还改头换脸了。”

余温维持着脸上的平静。

“我猜您没必要这么做,盛家培养你当接班人,给了你最完美的履历,我想没必要跟我这种烂人挂上钩,也不会惹一身腥臭味。”

她猜的不错,他的手指猛地收紧,手里的广告纸被揉捏成团,关节下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是挺脏的,当初眼瞎了。”他的目光凌厉如刀,“看你得意的样子,以为我真没办法收拾你了?觉得我现在还很好骗?”

他不好骗,她当初拿到那家高尔夫球场的会员资料的时候,拿笔最先划掉了他的名字,她知道这个人不可能。

能将他骗回六十块整晚的廉租房里,连她都觉得撞了大运。

那天折腾的弹簧床塌陷下去一块,结束后她偷偷给外面的人发了消息。

他却浑然不知,从乱糟糟的被子里揪出自己那件定制的手工衬衣,昂贵的面料跟发黄潮湿的床单纠缠在一起,有种天理难容的感觉。

他又不知道从哪里翻找出手表来,瞥了一眼时间,“这种地方怎么住人,明天我让人过来帮你搬家。”

而她紧张的压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喉咙里冒烟,眼睛盯着破烂的木门,明白自己退无可退了。

木门“砰”的一声被踹开,然后一个满身泥垢的男人冲了了进来,龇着黄牙。

盛闻的第一反应就是用皱巴巴的棉被包裹住她暴露的身体,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干什么的,出去!”他满脸厉色。

冲进来的男人已经开始嚷嚷起来了,“都进来这么久才给我信,我他妈的还以为你们睡出感情来了呢!录到了吗?赶紧要钱!”

她记得那天他的目光,从愕然到充满厌恶。

记忆中的眼神跟近在咫尺的眼眸重叠。

“听说你找到了父母,他们一定不知道曾经失踪的女儿在外面做过什么龌龊事……”他随手将手里的废纸扔在一旁,慢条斯理的说。

她的脸色比头顶上的光还惨白,“没必要打搅我的家人,你不吃亏,但我当初是第一次。”

盛闻的眼底染上讥诮,“哦?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第一次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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