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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67岁的时候，娶了一个35岁的保姆。
我一直觉得这事蹊跷。我妈去世才刚满一年，而那个女人——周莉，不过是在家帮忙照顾我爸的保姆。她比我还小五岁，怎么看都不像是“真心实意”喜欢上了我爸。
搬家那天，我突然发现了一张结婚协议，真相让我彻底愤怒。
1
事情的起因是上个月。我爸突然告诉我，他要结婚了，语气里透着几分兴奋：“我跟周莉聊得特别投缘，她照顾我这么久，你也看到了，人勤快又贴心。我年纪大了，得有个伴嘛。”
我当场愣住了。
“爸，她比你小三十多岁，你不觉得有点荒唐吗？”
他不以为然：“我活到这个年纪，什么没见过？我知道她为啥愿意跟着我。就是图我有个房子，有点存款。但我不在乎。我给得起，她陪得起，不是挺好？”
我听得心里窝火，但看着他那一脸的认真，又说不出什么拦他的话。他是个固执的人，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只能憋着气同意了他的婚事。
2
直到搬家的时候，我才明白这件事背后的真相。
那天，我和几个搬家公司的人把旧家具装车，准备送到我爸和周莉的新家。搬到书房时，我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份文件，标题赫然写着“婚前协议”。
我原本只是好奇，随手翻了几页，却越看越心惊。
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我爸名下的房产、存款，婚后完全独立，周莉无权分割。
而且，如果他们离婚，周莉不仅什么都拿不到，还要赔偿一笔违约金。
最让我愤怒的是，协议的最后一条——“禁止婚后生育子女”。
这条直接点明了我爸对她的所有防备。
我拿着协议，气得手都在发抖。原来，我爸心里清楚得很，他根本不相信周莉是真心的。他娶她，不过是为了找个会照顾他的“伴儿”，而周莉不过是看在钱的份上，和他做了笔交易。
3
我忍不住质问我爸：“既然你都知道她是为了钱，为什么还要娶她？你给她发工资不就行了，干嘛非要扯上婚姻？”
他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脸上竟然有一丝疲惫：“我知道她是为了钱，但她至少愿意留下来陪我。
我这把年纪了，不缺钱，缺的是人。
你妈走了，我一个人连话都没人说，晚上一躺下就觉得屋子里空荡荡的。
周莉虽然年轻，但她愿意跟我说话，跟我吃饭，这就够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至于钱，我都写在协议里了，她拿不到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动你们的东西。”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他鬓角的白发，我突然意识到，他是真的老了。
4
周莉后来知道我看过协议，反而笑着对我说：“你别误会，我没想占你爸的便宜。他这人固执得很，该给的给得清清楚楚，不该给的连一分都不给。我也不亏啊，他对我挺好的，日子过得安稳就行。”
她说得云淡风轻，但我却有些不是滋味。
是啊，这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谁都没有吃亏，可我总觉得心里堵得慌。我爸67岁，娶了一个35岁的保姆，他们用一纸协议把婚姻变成了生意，连情感都被清清楚楚地界定好了。
5
后来，我渐渐不再干涉他们的生活。再去看我爸时，他的脸色比以前好多了，身边的那把椅子上总算有人陪着。他们有说有笑，似乎真的过得不错。
有时候，我也在想，或许这就是他的选择。爱情未必总是轰轰烈烈，也未必总是纯粹无瑕。有些感情，虽然看似冷冰冰的交易，却也能带来温暖。
我释然了。只要他过得开心，或许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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