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卖猪仔”了。不,确切地说是破天荒捡了个大便宜。也就是说花同样的钱,多坐了几辆不同的车,全新的体验,别样的感受,非常过瘾。一坐便是好几个小时,服务也周到,顺便游览了大半个长沙城。之所以说“卖",是因为我刚刚看过一篇“卖猪仔"的文章。这类文章,我至少看过上十篇,不同的作家,体会不同,风格迥异。而自己也有过类似被卖的经历,因此印象深刻,油然而用之。
毛主席说,三天不学习,便赶不上刘少奇。俺三个月不回家,便不晓得有没有回家的车了。
几年前,我写过一篇随笔《家很近 但回去越来越难了》,说我在路边等了一个小时的车,把脚都站痛了。以前出门挺方便的。三条线路几分钟一趟车。后来出门打工的人多了,呆在家里务农的人少了,私家车慢慢地多起来。客运生意每况愈下,跑一趟载上三五十人,收入也就五到六十块钱,买油都不够。涨了几次票价,政府也给予了适当补贴,可还是难以支撑下去,许多车主外出打工了。
这是阴喑面,充满负能量,曾多次被网管和谐掉。现在大家都只传好不传丑,这些有损人颜面的东西,连鬼都不爱听,只能一个人躲到庙后去说。
其实,我每年都要被“卖"几次“猪仔"。我们当地人不叫卖猪仔,叫杀猪。就是几个人把猪撸起来,拿尖刀子往死里捅。反抗与争吵的叫活猪,一言不发的叫死猪。我这猪半死不活,提前备好零钱,把行情弄得一清二楚,看上去像个老江湖,让他们不知深浅,心里一忐忑,这刀子也就捅得不够用力,只是象征性地放了点血。尽管如此,豆腐还是花了肉价钱。城里真好,二块钱公交可坐上二三十公里,坐地铁方便得吓人。在乡下就得花上二百余块,还得转乘好几趟车,一路上折腾得够呛,累且不说,还得精神受辱。
中巴车还是缓悠悠的来了,这么早出门的人不是很多,招招手便停了。平时是不停的,只是摆摆手拒载,连速都懒得减一下。据说交警查超载,超一人罚款好几百。他们不敢超,也超不起。中巴车座位不多,限载十三人,就算满载,看上去也是空荡荡的。
说到这个,司乘人员便义愤填膺。同样是跑客运,公交车超载可以挤到爆,交警不去管,中巴车发动机盖上坐一人也得拦车罚款。这是什么逻辑?难道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我不管是否点灯与放火,只关心能否安全到站。时间在争吵中过得飞快,思路还没捋清,车子便到站了。司机似乎也不喜欢讨论这些没用的话题,讨论起来会给自己添堵。因此,一到站就催大家快点下车。
我是第一个抢先下车的,应是反应最快的一个,看上去与年龄不相符,令人大为惊诧。待他们唏嘘不已时,我已大步跨进了售票厅。
进门便被人拦住,不是查验健康码,而是问我是不是去长沙。见是车站工作人员,我便朝他点了点头。他叫我先别购票,待会一起送我上一辆到长沙的过路车。过路车也是龙襄公司的,绝对保证安全。因为本站的车得二小时后才能发出,耗时,而不省钱。
看上去,他是个好心人,其实是个黄牛党,不能倒卖车票,便挖公司的墙角。俺问,既然是同一公司的车,为何不直接来车站接。他讲跨县的车,地方保护主义还是要有的。言下之意,不能明目张胆的触犯公司利益,只能暗渡陈仓了。
平时,有一种潜规则,站内购票,加保险,每人次七十四元。而站外上车,每人次仅需五十元或更低。至于个中原由,没人去关心。既然存在,便是合理的。工作人员称,的士司机便是从中抽取回扣作为车费,至于他本人抽了多少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