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蓝字◆关注我们
冯友兰生活琐事漫谈(八)
四十年代,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回唐河祁仪镇探亲,马车行至镇北十三里大树李地界时,便下了马车,步行回到家里。
冯友兰,早年留学美国,曾是蒋介石的座上客,解放后受毛泽东的多次召见。他是祁仪人民的骄傲。乡亲们听说博士回来,接他的人有几百号,一直接到镇北三里多远的天台号村。可是,盼到马车到跟前时,却不见友兰的面。车夫告诉大家说:“友兰早从东小门进街了。”
友兰二十多年没回来,回来后连个面也不能见,乡亲们大感失望。然而,友兰并不让大家失望,他回来后,礼贤下士,逐家挨户地登门拜访,使乡亲们很感动:那天真不该怪罪他。
一九四四年冬,享誉一方的才华淑女冯友兰先生的母亲吴清芝病逝于唐河祁仪镇。在此之前,老夫人虽已身染疾患,但惟恐扰于子女教务,不让其归里控望,当友兰及景兰、叔兰(沅君)兄妹惊悉母亲病危返籍时,老夫人已谢世匝月。虽然母亲已谢世,友兰兄妹仍是设灵堂守孝七天,以尽儿女之孝,乡里亲邻上门悼孝拜望者必叩礼相迎。一日,当时的唐河县令傅明信带领一干衙役,抬着贵重礼品也来悼孝老夫人,冯友兰听到通报,知是穷苦百姓父母官驾到,立即吩咐家人,灵堂铺上红毡,隆重迎接父母官,他兄弟二人也早已在灵旁跪下,等着还礼了。可是,傅明信进屋后不等红毡揭去,就跪在红毡上叩起头来。友兰兄弟一见,起身回了内房,再也不见傅明信。
傅明信本来想借这次机会巴结靠近冯氏兄妹,不料想却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没趣,连饭也没吃就夹着尾巴逃走了。
事后,乡亲们问友兰为啥不见傅县长,友兰说:“做为一县之长,连最起码的礼仪规矩都不懂,咋能当好父母官?”
注:竹林寺:地名。即现在的河南省唐河一高中。
辛亥革命后,河南唐河也办了一个女学,冯友兰的母亲在女学里负责管理学生,名义是学监。她给自己起了一个新名字,叫吴清芝,还特意印了张名片。
1916年,北大哲学门这一届出了三位名人:朱自清,陈公博,冯友兰。
冯友兰回忆他在上海中国公学求学时的感受:“进了商店,或者在马路上行走,如果不会说上海话,就会被骂为‘江北佬’。但如果你能说一两个英文单词,他马上就变得尊敬起来。”
冯友兰在美国读书时,有一次在杜威家里吃饭,看见报纸上说孙中山与张作霖合作了。杜问冯:“孙中山已经上过很多当了,为什么还要跟军阀合作?”冯无语。后来杜说:“历史中的斗争,是靠实力进行的,没有实力,专靠理论,是不行的。……实力有两种,一种是刀,一种是钱。……孙先生在当时,经常同军阀联系,为的就是想把他的理论同刀和钱联系起来。”“钱也有了,刀也有了,就有了1927年北伐的胜利。”冯总结道。
冯友兰在昆明时,生活非常苦。抗战后期通货膨胀,什么都值钱,就是钱不值钱。一个月的工资有几百万,不到半个月就用完了。于是联大教师组织了一个合作社,公开卖文、卖字、卖图章,冯友兰卖字,可是生意不好,从来就没开过张。
冯友兰难得有真情挥洒的时候。一年春节期间,冯友兰在店门邓以蛰寓所与邓、杨振声及日本人小熏良四晤谈,喝了12瓶黄酒,大醉。
在《三松堂自序》中,冯友兰讲了一件沈兼士讲哲学史的趣事:给我们讲中国哲学史的那个教授,从三皇五帝讲起,讲了半年,才讲到周公。我们问他,照这样的速度讲下去,什么时候可以讲完。他说:“无所谓讲完讲不完。若说讲完,一句话可以讲完。若说讲不完,那就永远讲不完。”
海宁自沉,任公病殁,赵元任又寓居异域,避居西南联大后,当年名震一时的清华国学院四大导师就剩下陈寅恪一个人了,因此被刘文典誉为“国粹”。联大文学院院长冯友兰已是位大哲学家,在清华也称得上是上乘人物。但每回上《中国哲学史》课时,冯总是恭敬地跟着陈先生从教员休息室里出来,一边走一边听陈讲话,直至教室门口,才打个大躬,然后分开。
………………………………………………………………
(图、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
点击下图 ↓ 二维码
关注本公众号→一桌一凳说书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