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父亲的下场,让他断了婚外情的心
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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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5 19:43
广东
“唉呀!爸,你怎么又拉了啊?你拉屎不知道说啊?你鼻子下面没长嘴吗?今天你可是拉了三回了啊?”刘庆顾不得挑拣一些干净美好的词汇形容那污秽之物,气急败坏地脱下刘长根脏得不成样子的裤子,卷了卷,“嘭”一下扔到垃圾桶,然后,拽着刘长根的胳膊,把他拉到卫生间,举起花洒对着他的下半身一顿狂冲。新换的花洒,出水顺畅,冲击力巨大,高压之下,褐色,恶臭的液体,顺着刘长根的腿蜿蜒而下,刘庆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料,刘长根还捣乱,他像个孩子,手舞足蹈,载歌载舞,不仅把肮脏的液体溅了刘庆一身,还糊了他的眼镜片。刘庆只觉一股恶气直冲脑门,他扔了手里的花洒,狠狠捏住刘长根的后脖颈,用通红的眼睛瞪着他,声嘶力竭地吼道:“站好!不准动!再动一下,就把你从窗户扔下去!”或许是怕了,也或许是累了,刘长根瞪着浑浊的老眼与他对视一番,终于老实下来。他低下头,垂下眼,光着两条羸弱的,肮脏的腿站在那里,任凭刘庆摆布。要放在以前,看着老父亲如此凄惨可怜的状态,他定会眼泪长流吧。可如今呢,自己竟然无动于衷,别说眼泪了,连眼皮都不想眨一下。他的心里只有烦躁,只有焦虑,只想着赶紧冲完了事,好出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良久,他关了水,把湿淋淋的刘长根用毛巾擦了擦,拖到房间里,摁到床上,再从床底箱子里,翻出一条崭新的,散发着劣质味道的黑色裤子,胡乱地给他套上。而后,他像一条狗一样,走进客厅,书房,走到房间的每个犄角旮旯,调动眼睛,鼻子,甚至意念,一点点,一寸寸排查脏污和危险。刘庆瘫在椅子上,漠然地望着虚空,回忆着三个月以来,一边管着餐馆,一边见缝插针伺候父亲的苦逼日子,忽然怀疑起自己行为的正确性,合理性了。不料,一回家,就看见他的父亲,刘长根的右脚上拖着一根铁链子,铁链子的另一头紧紧拴在了床腿上。那是他的父亲啊,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怎可像一头畜牲一样,锁链加身,困于这方寸之间?他泪眼朦胧,五脏俱焚:“妈,我爸脚上怎么拴着铁链子?”王素琴眼皮也没抬地说:“他傻了之后,喜欢到处跑,拴上省事。”刘庆心里一片寒凉:“省事?他是人,不是畜牲。你这样做,传出去不怕人家笑话?”刘庆长叹一声:“妈,你这样不行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他好歹是你丈夫!”王素琴忽然扔了手里的擀面杖,怒发冲冠:“我怎么狠心了?他傻了一年,我没饿着他,没冻着他,我问心无愧!我还有二亩地,我不能啥事不干就围着他转!就冲他当年那些事,我没饿死他,没喂他一包老鼠药,已经仁至义尽了!”刘庆手抚额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你怎么还提呢?人要往前看。你这样对我爸不行,谁还没有老的那一天?”王素琴冷笑:“不行?那你说咋办?你以为伺候一个痴呆的人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吗?”刘庆拍案而起:“我还就不信了,能有多难伺候?我把爸带到城里去伺候。”话说完,刘庆以为母亲会拒绝,没想到王素琴半天没说话。良久,她用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行,你伺候吧。”于是,刘庆只好半主动,半被动地把刘长根带到了城里。到了城里后,刘庆的第一想法是让李梦辞职伺候刘长根,他们有车贷,房贷,女儿又上了私立高中,请不起保姆护工。不料,向来万事不计较的李梦这次竟然态度大变,坚决不伺候公公,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理由是她才40多岁,不可能辞职,她是个儿媳,伺候公公诸多不便,刘长根没生她,没养她,她也没有伺候他的义务。他把刘长根带到了自己开在小区门口的餐馆里,想着店里有厨师,有服务员,人多力量大,怎么还看不住一个老头。结果,刘长根像个执着的,想越狱逃跑的犯人,一找到机会就往外跑,有好几次差点都跑丢了。有一天中午,他竟然当着好几桌客人的面,拉了一裤子。好巧不巧,那天的客人里有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扬言不免单就把刘长根屎尿淋漓的形象发到网上,刘庆招架不住,只好给那天的客人全部免了单,掐指一算,直接损失小两千。刘庆再也不敢把刘长根带到饭馆里去了,他怕他把他的半生努力祸祸干净了。他把刘长根锁在了家里,安了监控,一天往家跑好几趟。可即便这样,刘长根还是惹了不少麻烦,翻箱倒柜,上蹿下跳,摔东西,搞破坏,好好一个家变成了灾难现场。更悲催的是,刘长根好像和纸尿裤有仇,好好一条纸尿裤穿到他身上,不到两秒钟就变成渣。运气好,他一天不用洗脏裤子。运气不好,他就要多洗几条。运气再坏一点,就像今天,他洗了两条,扔了一条,还几乎扫荡清洗了整个房间。他本来以为自己会给父亲一个不同于在母亲手底下的,父子情深的生活,但如今看来,他能给的也不过如此。三个月以来,他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境从最开始的心疼怜惜,慢慢过渡到无可奈何,再到如今的烦躁无比,曾经澎湃汹涌的孝心已所剩无几。果然,母亲是对的,伺候一个痴呆老头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李梦搬到公司宿舍已经两个月了,女儿也不在家,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他和他。几天后,趁着大雨滂沱,顾客寥寥无几,刘庆把刘长根送到了母亲面前。她扶着膝盖,慢慢地站起来,说:“没吃饭吧,我去和面包饺子。”刘庆有些羞愧,蠢儿子未经母亲苦,却劝母亲善,雷劈到自己头上,才知母亲痛不痛,母亲却丝毫不记仇。刘庆认真地望向那佝偻的背影和花白头发,第一次看见了这个女人的难。年轻时,男人三番五次出轨,把家里的一切都丢给她,她带着孩子吃了上顿没下顿,忍受着亲朋好友,左邻右舍的奚落嘲笑,熬呀熬,好不容易熬到男人老了,折腾不动了,孩子也大了,好日子近在眼前,结果男人忽然傻了,再次给她带来无数麻烦。她出于现实考量,或许也有一点点无可厚非的私心,把他拴了起来,结果遭受了来自于血脉相连,天真冷漠的亲生儿子,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无情指责。亲生儿子为表孝心,一腔孤勇,一时兴起要给亲爱的老父亲一个体面,舒心的晚年,结果没两天,兜兜转转,这巨大的包袱又回到她眼前,她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男人本应是天,本应是地,她何其有幸,人生最大的风雨都是身边最亲近的两个男人带来的。凭什么老实人就该当接盘侠呢?凭什么一个男人年轻时作了孽,老了就能一笔勾销?凭什么一个女人年轻时被伤害,老了就要一笑而过?他是她的儿子,他若不给她一个公道,谁又会给她公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大雨还在下,地面烟尘四起,刘庆心中真正的善良,正义,孝顺,体面,终于破土而出。他拦住忙里忙外的王素琴,温柔铿锵地说:“妈,我等会就去镇上的养老院看一看,我决定把爸送到那里去。多花点钱就多花点吧。我会定期去看他,你想去看就去看,不去也没关系。你若是想去我那里,我就接你去,你若是不想去,就自己在家过几天畅快日子吧。”刘庆正式送刘长根到养老院那天,细雨蒙蒙,空气里缠绕着一股直逼灵魂的寒凉之气。刘长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惊恐地瞪着浑浊的眼,死死抓住门框不走,挣扎中,甚至主动抓起铁链作势要套到自己脚上,但到底年老力衰,逃不过儿子的大手,亦是命运的魔掌。若刘庆不是刘庆,定会忍不住指责这种苛待生父的行为。他知道前因后果,他的经济条件,时间精力以及忽然长出来的善良之牙,还有母亲的遍体鳞伤都不允许他再次同情心泛滥。他只能让他去过那种失去自由,甚至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回到城里的刘庆,再也没去芳芳那里,他主动断了奸情。是的,刘庆出轨了,半年了。芳芳是他的出轨对象,年轻,妖娆,分分钟就能让他魂不附体。他透过从前那一波波的高潮迭起看见了凄凄惨惨的结尾。可临了,到底也没逃得过命运给的,妻子和儿子给的秋后算账。可是,若他继续作死,等将来真到了拔不拔管的时刻,小事不计较,大事绝不委屈自己的李梦定会手起刀落,给他个痛快。还有女儿,小小年纪,早已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这段时间,听说混蛋爷爷住在家里,连个电话都没打。无知少男少女们,敢拿青春赌明天,胆怯清醒如他,不敢拿中年赌明天。商务合作请加微信:Cuixx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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