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柯阳明 杨锐
排版校对 | 柯阳明
虚拟电厂,正在成为新的发展赛道。
10月15日,上海浦东供电公司临港能源服务中心能源管家来到位于临港新片区奔腾路50号的中国联通上海联通国际数据港开展虚拟电厂精准响应能力测试。本次测试是上海首次针对大型数据中心开展的虚拟电厂精准响应能力测试,旨在进一步验证大型数据中心虚拟电厂主动支撑电网的能力。
上海是国内虚拟电厂发展较早的城市之一。自2019年启动虚拟电厂运营体系,目前已培育虚拟电厂24家,接入超过1600户用户资源,可调资源申报量超过97万千瓦。
今年迎峰度夏期间,国网上海电力公司先后组织了 25 次虚拟电厂削峰调用,最大响应负荷多次超过60万千瓦,其能力相当于一台大型火电机组。
国网上海电力预计于2026年年底实现全市虚拟电厂可调节负荷能力达到100万千瓦的目标。国网上海电力同步开展全市虚拟电厂整体规划、典型场景规划,打造上海市虚拟电厂重点示范区域。
今年7月,上海市发展改革委发布《上海市虚拟电厂注册指引》,为虚拟电厂参与电力市场交易提供了标准化流程。
包括上海在内,国内的虚拟电厂均处于起步探索阶段。但作为一种公认的能源电力行业新业态,虚拟电厂未来要持续健康发展,势必要逐步探索出能够充分调动起各方积极性的商业模式。
实际上,2024年以来,无论政策层面,还是市场方面,虚拟电厂的热度都被持续拉高。
国家政策层面,8月6日,国家发展改革委等三部门发布《加快构建新型电力系统行动方案(2024-2027年)》,提出新型电力系统是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的关键载体,强调提升需求侧协同能力,利用当地源、荷、储资源,建设一批虚拟电厂,建立健全虚拟电厂技术标准体系,完善市场准入、安全运行标准和交易规则,常态化参与系统调节,提升电力保供和新能源就地消纳能力等。
新型电力系统需要与之相匹配的体制机制。而虚拟电厂作为电改的增量领域,政策层寄望其成为匹配供需的桥梁载体,聚合社会广泛而微小的资源,参与到电力市场的大变革之中。
而在市场方面,各地虚拟电厂项目频频落地。
4月,国家电网在河北唐山,首个电动重卡型虚拟电厂建成。5月,国网黄石供电公司上线投运了湖北地区首个地市级虚拟电厂,湖北黄石的大冶特钢、水泥、化工等8家企业参与。6月,湖南省首个实体虚拟电厂运行。7月,中广核在宁波投运了国内首个全绿电供应虚拟电厂,西南地区首个省级虚拟电厂平台在重庆上线。8月15日,青岛虚拟电厂正式上线运行。
整体来看, 目前国内虚拟电厂项目已聚合了分布式光伏、工商业可调负荷、充电桩、储能等多种灵活性资源、可实现对调度指令的快速响应,应用于需求侧响应、 辅助服务、电力现货交易等场景中、且部分项目实现盈利,各地虚拟电厂示范项目建设为后续虚拟电厂规模化发展积累了大量经验,助力未来虚拟电厂行业快速落地。
目前,虚拟电厂相关的技术、设备、平台,当下成为一片“小而美”的蓝海市场,正在成为资本追逐的新风口。据华泰证券预测,2025年,中国虚拟电厂市场规模将达102亿元,到2030年,这一规模有望达到千亿元。
虚拟电厂的火热,主要逻辑是用电高峰时段少用电、低谷时段多用电,依靠电费的峰谷价差获得收益。对将可调节电力资源接入虚拟电厂的企业来说,虚拟电厂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降低用电成本。
在业界看来,在电力交易的众多品种中,虚拟电厂参与电力现货交易最受关注和期待。在电力行业,素有“无现货、不市场”一说,只有现货市场才能更准确反映不同时段电力价值的差异,从而真正拉开电价的峰谷价差。山东作为国内已经推行电力现货市场交易的省份,甚至已经出现多次负电价。
虚拟电厂作为交易主体,通过参与电力现货市场交易,可以在价高时卖电,价低时买电,以此赚取收益。
不过,国内虚拟电厂还处于早期阶段,面临着盈利难,用户开拓困难、政策变化等发展难点。
一般而言, 虚拟电厂的盈利潜力受到多种市场特征的影响, 包括峰谷价差、 分布式资源的丰富程度、 电能量市场的活跃度、 价格信号的明显性以及辅助市场的活跃度和品类的丰富性。这些因素将直接影响虚拟电厂的盈利水平, 所以对于灵活性资源丰富、 电力市场进度较快的省份, 可优先考虑虚拟电厂布局。
“得用户者得天下。”这是多名从事虚拟电厂业务人士的共同看法。虽然虚拟电厂给电力系统带来的突出变化,能让沉睡的用户侧调节资源发挥价值,但长期以来困扰行业的最大问题是,用户侧一直是电力资源刚性而被动的接受者,很多企业用户对电力没有感知,对有关虚拟电厂和电力市场的许多概念更是认知不足,参与能力自然更加不足。
因此,如何说服用户、获取用户信任,摆在虚拟电厂发展面前的最大难题。
总体上,随着电力市场化改革的深入, 虚拟电厂的商业价值和市场竞争力有望得到进一步提升,据普华永道预测,到2025年, 虚拟电厂调节电量占全社会用电量的比例将达到2%, 到2030年将达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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