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讲述的,是美国何以成为美国的故事。
故事该从哪里讲起呢?
或许,可以从1492年哥伦布踏上美洲大陆讲起,全球化的齿轮自此开始转动,世界的东半边和西半边不再彼此隔绝。
也可以从五月花号载着一群“朝圣者”登陆讲起,这片陌生的土地被称为“新英格兰”,于是“旧欧洲”在“新大陆”开枝散叶,西方文明翻开了新篇。
可是,等等,这些都只是一小群白人的故事。那些在哥伦布抵达之前就世代居住于此的美洲原住民会讲述另一个故事,关于侵略和瘟疫、驱逐和杀戮。
那些从遥远非洲被贩运而来的黑人也有自己的故事要讲,关于劫掠和奴役、压迫和反抗。开国元勋约翰·亚当斯的妻子阿比盖尔会告诉你,她的丈夫虽然在那份“人人生而平等”的宣言上签了字,私下里却声称女性因“柔弱”而不适于承担投票或是“管理国政”这样的大事。
故事从来都不止一种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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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众为一”的旗帜下,众声喧哗。作者戴维森以其宏阔的史学视野、精湛的写作技艺,将所有这些故事编织成一幅杂色斑斓的挂毯。他娓娓细述这个国家的辉煌,也毫不讳言它的堕落和失败。从政治史到思想史,这本“小史”完美地做到了它所能被期待的一切。
詹姆斯·韦斯特·戴维森
James West Davidson
享有国际声誉的历史学家,耶鲁大学美国史博士,名下有多部历史专著和教材,多达数百万美国初中生、高中生和大学生从他撰写或合著的教科书中学习美国历史。
合著《美国国家》,多年来一直是美国最畅销的美国历史书籍之一。
合著《伟大心灵》,被美国国家地理学会列入“史上最伟大的100本探险书”名单。
曾毅
北京大学英语系硕士,曾从事编辑和摄影记者工作,现为自由译者,译有《欧洲之门:乌克兰2000年史》《奥德修斯的世界》《叶芝:真人与假面》《纯属私事》等多部人文社科作品
清教徒航向马萨诸塞湾的迁徙过程,后来被称为大迁徙。
与此同时,更多的殖民者为了烟草来到弗吉尼亚。然而这两次移民的规模都赶不上1812年战争后的拓荒潮的十分之一。从纳什维尔出发,有一条印第安小路可穿越田纳西、亚拉巴马和密西西比,被称为纳奇兹小道。在这条小路上,你会看到如潮水般涌来的迁居者。
这些移民或是步行,或是骑马,或是赶大车。他们钻过茂密的森林,绕过柏木沼泽,在青篱竹丛(一种美国特有的竹林)中穿进穿出。他们中有地力衰竭的弗吉尼亚烟农,更多的则是来自阿巴拉契亚山脉丘陵地带的苏格兰爱尔兰人。上万名奴隶被木枷锁在一起,由拿着枪和鞭子的人监视着。
“那是一支令人不忍直视的队伍,”当时的一位旅行者这样描述,“行进中的男女都半身赤裸,身披锁链。”到了夜里,这些囚徒就被赶进那些粗陋破败的旅店外的露天围栏—人们称之为“圈”,他们的主人和其他旅行者则睡在室内,一个房间可以挤上50个人。
浩大的迁徙中,有穷人也有富人,有种植园主也有普通农夫,有投机者也有奴隶,然而只用一个词就可以解释这次行动,那就是“棉花”。
千百年来,人类一直利用棉花的白色纤维纺线,再将棉线织成布料,但剔除黏糊糊的棉籽始终是一项枯燥冗长的工作。
到了18世纪70年代,一种操作简便的机器被发明出来,每天可以摘净40磅棉花。到了1793年,由于康涅狄格州的伊莱·惠特尼发明的新式“轧棉机”和其他发明家的工作成果,这一数字提升到了每天超2 000磅。突然之间,两名劳动者每天能清理的棉花比从前多了50倍。
让我们来计算一下。
南卡罗来纳的种植者们从每英亩土地上收获约300磅棉花。然而在几百英里外的纳奇兹小道另一端,情况则完全不同。安德鲁·杰克逊迫使印第安人放弃的数百万英亩土地中,有一部分是极为肥沃的黑土,被人们称为“黑色地带”,这里每英亩土地可以出产800磅,甚至1 000磅棉花。
爆发式的繁荣再一次发生。从1810年到1820年,密西西比州和路易斯安那州的人口增加了1倍,而亚拉巴马州的人口增加了12倍之多。
南方的发展持续不衰。
在19世纪30年代,人们“像潮水一样无休无止地涌入”,像“变戏法一样”建起大量房屋。土地被清理出来,种上作物。他们栽种的并非全都是棉花——在南卡罗来纳、佐治亚和路易斯安那的泽地海岸,稻谷的种植依旧旺盛,路易斯安那同时还出产甘蔗。
在南方北部,人们还在种植烟草、小麦和大麻,然而棉花才是新贵。到了1860年,被开垦出来的土地是如此之多,以致世界上四分之三的棉花都产自美国南方。
几乎每一个河湾上都有蒸汽船停下来装载成捆的棉花。由于船上的棉花堆得太多,河水常常从甲板的护栏上翻进来。“棉花为王!”南卡罗来纳州参议员詹姆斯·哈蒙德自豪地宣布。诚然,棉花已加冕为王,而南方就是它的王国。
南方是一个充满了尖锐对比的地方。
一提到“老南方”,人们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像丹尼尔·乔丹上校那样的种植园主形象。乔丹的庄园月桂山位于南卡罗来纳,庄园里有261名奴隶。
在天气晴朗的日子里,这位上校也许会从被橡树环绕的草地上走下来,在沃卡莫河边上船,到“热腾腾的鱼”会所用餐。他会点鳟鱼、欧鳊和鲈鱼,配以薄荷朱利酒,或是一杯冰块晶莹的冰水——这种难得的饮料更配得上这好天气。(其时电冰箱尚未发明,但是新英格兰的人会在冬天从池塘里锯下冰块,用锯木屑包裹起来,运到南方。南方人则将冰块储藏在地窖中。)
然而,在800万南方白人中,只有大约2000人能拥有超过100名奴隶。(“人民之子”安德鲁·杰克逊就是这极少数人之一。)这些富有的种植园主用希腊式的石柱装饰他们的豪宅,被人们称作“纳波布”。大多数新种植园里只有未粉刷的单层木屋,有些甚至连窗玻璃都没有,这意味着蚊子、跳蚤和其他小虫子会让你的睡眠变成真正的噩梦。尽管棉花繁荣为这片新土地带来了数以十万计的奴隶,四分之三的南方白人家庭却连一个奴隶也没有。密西西比州格拉纳达的费迪南德斯蒂尔就是这种小种植者的典型。斯蒂尔主要种植玉米,棉花种得不多,刚刚够他一家人买糖、咖啡、火药、子弹和奎宁,后者用来治疗在这片地区十分常见的疟疾。尽管只有四分之一的白人家庭拥有奴隶,奴隶仍是南方生活和经济的核心要素之一。北方在独立战争期间就已经开始废除奴隶制,佛蒙特在1777年开展废奴运动,走在了最前面。几年之后,马萨诸塞一个名叫贝特妈妈(贝蒂妈妈)的奴隶发现州宪法宣称“所有人生而自由平等”,于是在法庭上为自由提出了诉讼。她赢了。随后马萨诸塞所有的非洲裔居民都获得了自由。奴隶制度在北方逐渐消亡,在南方却大步前进着,以致被称为“特殊制度”,因为它已成为令南方与众不同的标志。奴隶制度在何种程度上塑造了南方?对于占南方人口三分之一的奴隶来说,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在奴隶制下,他们每天从黎明到日落都被迫做出艰难的选择。种植园的钟声在凌晨3点半响起,此时离日出还有很长时间,一旦起床,晚上9点之前都没法回到宿舍。那么是选择起床干活?还是因为太过疲倦而选择多睡一会儿外加挨上20皮鞭?也许你会选择逃跑,虽然心知肚明犬监会放出他的狗,在你身后紧追不舍。奥克塔夫·约翰逊就是这样做的。他和其他60名逃奴一起,在路易斯安那的沼泽深处生存了一年多。也许你会像苏珊·哈姆林一样,醒来时发现你朋友的孩子已经被卖给远在数百里外的新主人:“你会听到尖声哭喊,男女都有,因为他们的爸爸、妈妈或是姐妹兄弟被人带走了,没有提前通知。”如果你因为够机灵而被主人任命为监工,可以指挥其他奴隶工作,你是否要忠诚地执行任务?还是对你的奴隶同胞们心怀怜悯,在他们偷懒时网开一面?也许你会相信奴隶制太过邪恶,上帝正召唤你推翻它。弗吉尼亚的纳特·特纳就曾获得这样的宗教启示,让他相信应该自己掌握命运。1831年,他带领70名奴隶,杀死了57名白人男女和儿童,随后被抓住绞死。每一天,这些戴着枷锁的人都必须选择他们对奴隶制的态度: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忍受,在什么情况下必须抵抗。种植园主们同样需要每天做出选择:你应该把这些“活财产”压榨到什么程度?你会避免使用残酷的处罚,以使你的奴隶们更忠诚,还是会雇用一名眼神锐利、手起鞭落的监工?如果你是一名基督徒,你是否应该让奴隶去教堂?如果他们中的一对希望结为夫妻,你会允许他们举行婚礼吗?(大多数种植园主不会。)你是否允许奴隶们读书识字?蓄奴州的法律明令禁止让奴隶学会阅读。毕竟,正如一名奴隶主所言,识字的奴隶“更难管束”,“永远不会再像个奴隶”。这名奴隶主的预言变成了现实。他自己手下最聪明的奴隶无视他的命令学会了阅读,然后逃到了北方,成为讨伐奴隶制的著名先锋。这名奴隶的名字是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上面这些问题向我们证明:即使一个奴隶主愿意温和对待他的奴隶,他也无法完全信任他们,而奴隶们也永远不会完全指望主人们会自动变得“正义”。有这么一个例子:一名种植园主曾留下遗嘱,表示在自己和年迈的妻子去世后,让他所有的奴隶获得自由。这看上去是不错的妥协方案,然而对他的妻子而言并非如此。种植园主死后,他的妻子开始害怕自己会被一名想要解放同胞的奴隶杀死,于是她决定立刻释放他们。这位夫人名叫玛莎·华盛顿,而那位希望自己的遗孀和奴隶都得到善待的丈夫则是美国首任总统。他用自己的遗嘱让他们都获得了解放。就连不曾拥有奴隶的南方人也面临选择。看到一名逃奴时,你是否会告发他?如果你认为奴隶制是错误的,你是否有勇气大声说出来?事实上大多数贫穷的南方白人支持奴隶制继续存在。“假设他们都自由了,”一名贫苦的农民解释说,“那么,他们就会觉得自己跟我们是平等的。”贫穷的南方白人可能会仇视像乔丹上校那样的富有种植园主,但即使他们中的最底层者,也会庆幸自己至少是自由的。由于气候寒冷,北方并不适合种植棉花,这里的奴隶制被废除了,这里的人们大声呼吁着平等,一切与南方不同——这样想的北方人未免过于天真,而这样的看法又是何等荒谬。因为,在美国境内的棉花王国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南方的棉花王国沿着“黑色地带”绵延无边,北方的棉花王国却在室内。这里只有会发出嗡鸣的黑色皮带,它们带动纺纱机吐出一根根白线。两个王国彼此依存,缺一不可。北方人的生活向来不容易,不得不努力发展这个棉花王国。这里的田地里石头太多,气候又那么寒冷。“收割”毫无用处的冰块,再用毫无用处的锯木屑把它们裹起来送到南方,这样的主意只有扬基们才能想得出。在詹姆斯·麦迪逊时代,南方种植园主把一捆捆的棉花用船送到英国纺织商那里去,而扬基们只能眼睁睁在一边看着。要是我们新英格兰人也能生产那样聪明的机器,能把棉花包变成布料,能把纺织商变成有钱人,该有多好!英国议会通过法律,禁止任何人将纺织机图样带出英国。在整个不列颠,一件又一件的发明正改变着人们的工作方式。它们造成的改变如此巨大,以至于我们将之称为“工业革命”。现在要纺织棉花或是羊毛,不再需要一个人坐在家里转动纺车了。在被称为工厂的大型建筑里,由工人操作的“珍妮纺纱机”一次可以纺出100根线。(“珍妮”一词很可能是“机器”的另一谑称。)而英国人还有“动力织布机”将这些棉线织成布料。1810年,一位名叫弗朗西斯·洛厄尔的波士顿商人开始了他在英格兰和苏格兰的两年游历。他四处走访工厂,仔细研究那些机器怎样工作。洛厄尔离开英国时,狐疑的英国当局害怕他带走机器图样,对他的行李进行了两次搜查,但他已把需要的一切信息都存在了脑子里。很快,洛厄尔就在波士顿的查尔斯河畔建起了一座工厂。他去世后,他的生意伙伴在波士顿北面的梅里马克河畔建起一座全新的工业村镇,并以洛厄尔的名字命名。洛厄尔工业区的机器从此在水轮的驱动下转动不停。在每一座新工厂,布料纺织的所有工序——从梳棉到精梳(让纺线变得更容易的工序),到纺线,再到织布——都集中到同一个车间里,这里的噪音震耳欲聋。“成千上万的纺锤和轮子一起转动,梭子往复如飞,织布机咔嗒作响,还有几百名女孩看管着这些轰鸣不休的机械。”一名工人回忆道。工厂主从附近的乡下雇来这些“工厂女孩”,她们都很年轻,尚未成婚,往往对农场上与世隔绝的“乡下”生活感到厌倦。这些工厂为她们提供一份满意的薪水,还让她们住在宿舍里,由一名年长的女子看管。在繁华的洛厄尔,姑娘们可以听演讲,可以使用地方图书馆,还能出版自己的报纸——《洛厄尔献礼》。图:《洛厄尔献礼》
当女工萨莉·赖斯的父母让她回到农场时,她回答道:“我必须要有自己的生活……如果我回家去,一分钱也挣不到,我上哪里去找自己的生活呢?”许多工厂女孩发现在工厂里工作是一种新挑战,甚至很有意思。但是“当你在一天里把同样一件事干上20遍,甚至100遍,它就枯燥透了!”其中一名女孩这样抱怨。另一名女孩则吐露说,在天气寒冷的时候“我的手指被冻成了冰棍,许多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纱线的存在”。冬季白昼短暂,也意味着工作会从黑暗中开始,在黑暗中结束,于是每个工厂都会点起数百盏鲸油灯。从外面看上去,那些透出灯光的窗户显得暖意盎然,但车间里的空气会被油烟污染,使整个工作场所到处沾满线头、油污和灰尘,变得肮脏不堪。正如南方的棉花繁荣最直接地塑造了奴隶们的生活状态,工业革命也同样直接地影响着北方工厂里的工人。此外,通过改变人们的穿着,棉花也改变着其他无数美国人的生活。现在一个普通工人也能买得起体面的上衣和长裤,因为工厂里生产尺寸齐全、价格低廉的成衣,没有必要像绅士们一样出高价请裁缝来量体裁衣了。“各种棉布衣料都变得太便宜了,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再缺衣少穿。”当时的一本杂志如是说。拼花被面开始流行起来。虽然在今天我们的记忆中,那是一种古朴老派的发明,但在当时它却是近代棉花统治地位的证明。要将各种光鲜的布块以不同图案拼成一床被面,你需要剪碎许多旧衬衣、裙子和其他布料。只有当工厂开始生产巨量的棉布产品,家庭里的女眷们才能拼出这种被面。就这样,南方和北方的棉花王国同时成长起来。成千上万人涌向西部,工厂的数量成倍增加,奴隶制也盛极一时。
比起华盛顿写下遗嘱的时候,世界已经完全变样了。如果他能活着看到这些改变,想必难以心安。
在1798年,他去世前一年,华盛顿坦陈了他对共和国的最大担忧:“我可以很清楚地预见,不根除奴隶制,不用共同原则来维系巩固我们这个联邦,它就难以长存。”
无论是在南方还是在北方,“棉花国王”的登场都令这样的未来变得更加渺茫。尽管大多数北方人厌恶奴隶制,他们同样也不愿意将非洲裔美国人视为与自己平等的一员。
在为自己争取公民权的斗争中,贝特妈妈和其他北方黑人也许吹响了第一声号角,但他们仍然未能为自己赢得完全的尊重和完全的平等。他们过着与白人隔离的生活,其程度较之南方更甚。
并非所有美国人都看不见这些问题。在棉花田和纺织厂持续扩张的年代里,一些公民已经开始梦想如何才能将美国变成一个更自由、更完善的联邦了。
本文选摘自詹姆斯·韦斯特·戴维森《美国小史》一书,部分图片源自网络,章节分段与章节名为编辑为阅读体验后拟。
在众多美国史作者中,戴维森显得格外独特。他不追求鸿篇巨制或事无巨细的叙事,而是专注于精准、精炼、深刻且令人难忘的讲述。他以优雅动人的文笔,选取引人入胜的细节和鲜为人知的历史故事,在有限的篇幅内勾勒出美国历史的关键进程,引领读者体会美国作为一个国家和不同美国人群体所经历的成功与失败、辉煌与挫折、痛苦与欢乐。如果读者希望在最短的时间里,获得关于美国历史的准确、全面、深刻和前沿性的知识,可以考虑阅读《美国小史》。——王希,北京大学历史学系特聘教授(2008—2020)、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印第安纳大学历史系教授以生动丰富的人物与事件呈现美国五百年的前世今生。这部叙述精湛、立场公允、译文晓畅的历史书籍,妙趣横生又启人心智,是理解美国的最佳入门读物之一。虽然是一部小史,但对于缺少美国史系统知识的所有人都适合。从哥伦布写到911,笔法灵动,引人入胜。史料取材范围广,能听到从政治家到普通百姓的各种声音。40章的标题都夺人耳目。尤其是译文极佳,读来全无隔阂感,属于不必去读原文的优质译作。虽然是小史,但是充满生动的细节和鲜活的人物。在四百多年的历史中,传播起到了关键作用,人的迁移、动植物的流动、物的运输、思想的扩散、信息的流动在美国合众为一的共同体建构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在当下的信息技术不断制造分裂的背景下,重温这段历史显得尤为重要。把美国史写得简洁、有趣又深刻,既有大局观又不乏细腻的叙事,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但戴维森做到了。从哥伦布到奥巴马,从政治史到思想史,这本“小史”完美地做到了它所能被期待的一切。一本激动人心的书!——李钧鹏,华中师范大学社会学院教授,International Sociology Reviews主编美国何以成为美国?破碎的联邦如何可以“重建”?《美国小史》通过细致入微的笔触,带领读者将目光投向那些曾被主流叙事遗忘的角落:土著居民的消失、移民的奋斗、铁路工人在动荡时代中的挣扎。历史不仅仅只是重大事件和显赫人物,历史的多义性和复杂性在于普通人的经历和集体记忆也会推动社会思潮的变迁。对历史学者和对美国历史感兴趣的读者来说,这本书无疑提供了一个更全面、更深入的理解框架。这是一部具有博大胸怀的小历史,值得细细品味,而不是研究,可以像诗歌一样大声朗读,或者像赞美诗一样吟唱。——约瑟夫·J. 埃利斯,普利策历史奖、美国国家图书奖得主凭着想象力、热情和高超的文体艺术,詹姆斯·戴维森写出了美国历史最引人入胜的精髓所在。对初学者而言,这是本无与伦比的入门著作;而熟谙美国史的专家也将得益于其中审慎明智的洞见,以全新的眼光看待熟悉的种种。——H. W. 布兰兹,两度普利策奖决选作者,得克萨斯大学美国史教授一本充满文学魅力和新颖叙事的书。除了写作,书中提炼的概念也始终吸引着读者。非常有想象力。——克里斯蒂娜·赫尔曼,班克罗夫特奖得主,特拉华大学美国史教授一本有说服力且令人愉快的读物。戴维森面临着一项艰巨的任务,即将五百多年的历史浓缩成一本薄薄的书。他以专业性和活力完成了这一艰难的任务。行文清晰简洁,大事件一无遗漏,既有小人物也有大局观,还探讨了社会思想和经济发展对历史的影响,可以说是通史入门读物的典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