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贾宝玉这么大的人，睡觉为什么还穿“肚兜”？其实袭人知道但不说
文摘
2024-10-31 09:15
山西
在汉代，“肚兜”这一名词首次亮相，尽管各朝各代对它的称呼不尽相同，但其基本功能始终保持一致。到了唐朝，人们更习惯于称它为“抹胸”，而到了元代，它又被赋予了“合欢襟”的雅称，这个名字蕴含着夫妻共度良宵的深意。到了清朝，“肚兜”这一称呼再次被广泛使用。在经典名著《红楼梦》中，有心的读者可能会留意到，贾宝玉在安寝时也穿着“合欢襟”，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肚兜。
宝钗道：‘哎呦，好鲜亮活计！这是谁的，也值得费这么大工夫？’袭人向床上努嘴儿。宝钗笑道：‘这么大了，还带这个？’”
看着这段描写，忍不住和薛宝钗一样发出了疑问——“贾宝玉这么大了，为何睡觉还要戴合欢襟（肚兜）呢？要解答这个问题，或许可以从袭人的身份地位中寻找线索。在偌大的荣国府中，丫鬟们大致可被归为三类。首先，是那些生于贾府、世代为奴的家生子，如鸳鸯与紫鹃；其次，是作为显赫家族嫁女的陪嫁丫鬟，如平儿，或是随女主人从显赫家族嫁来的陪房，如周瑞家的；最后，便是那些与贾府签下卖身契的丫鬟，她们的地位自然相对较低。而袭人，正是属于这最后一类。然而，她并未因此气馁，反而以她出色的服侍技巧和纯良的心地，赢得了贾母的青睐，跻身成为贾母身边八大丫鬟中的一员。但袭人在长期的服侍中，和宝玉产生了很好的感情，原文中，袭人经常命令式和宝玉开玩笑，宝玉也不会生气。袭人明知其意，便点头冷笑道：“你也不用生气，从此后我只当哑子，再不说你一声儿，如何？”宝玉禁不住起身问道：“我又怎么了？你又劝我。你劝我也罢了，才刚又没见你劝我，一进来你就不理我，赌气睡了。我还摸不着是为什么，这会子你又说我恼了。我何尝听见你劝我什么话了。”袭人道：“你心里还不明白，还等我说呢！”
那么，为何身为丫鬟的袭人敢对宝玉闹情绪、发脾气呢？我认为原因有几点：首要因素是宝玉的举止不够得体，尽管他是府中的少爷，但心理尚未成熟，袭人因此承担起了一定的教育引导责任。在日常生活中，袭人像母亲或长姊一样，无微不至地照料着宝玉，即便是最微小的细节，她也都悉心留意，这足以看出她把宝玉的事情真正放在了心上。另外，从某种角度来看，袭人确实有自己的打算。她渴望成为宝玉的妾室，梦想能长久陪伴在他身边，憧憬着与宝玉共同拥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这虽然是袭人的个人愿望，但我们不能单纯地将她对宝玉的关心归结为纯粹的功利心。然而，考虑到袭人与宝玉之间的深厚关系，他们之间的亲昵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据袭人所述，起初贾宝玉并不愿意佩戴肚兜，但经过袭人的耐心劝说，再加上宝玉本身对肚兜的喜爱，最终使他改变了主意。值得一提的是，袭人亲手为宝玉缝制肚兜，并非出于任何情欲的动机，而是出于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她担心宝玉在夜间睡眠中不老实，容易因此受寒感冒。这一细微之处，足以彰显出袭人对宝玉的深情关怀。“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
在古代社会，特别是像贾家这样的显赫世家，少爷们在成婚之前，通常会安排几个通房丫鬟服侍，这是当时的社会常态。然而，对于丫鬟们而言，情况则有所不同。在古代的婚姻制度中，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多妾制，正妻必须出身名门且保持贞洁，而妾室和丫鬟的地位就相对灵活了。袭人便是这样一个例子，她身世坎坷却性格坚韧而温柔。她深知像刘姥姥这样的底层人民的艰辛和不易，同时坚信即使地位再卑微，也不应向命运屈服。那么，说到袭人对宝玉的感情，她确实深爱着他。跟随宝玉，她的生活品质得到了显著提升，无论是吃穿用度都属上乘。她明白这一切的优待都源于宝玉的尊贵身份。为了维持这份尊荣，她不惜一切地劝导宝玉，希望他能走上正统的道路。但遗憾的是，袭人始终无法理解和触及宝玉内心深处的精神世界，那是一个如同世外桃源般独特而神秘的地方。作为一个因家境变迁而被迫卖身的女孩，袭人的内心深处始终萦绕着一种不安全感，这种危机意识也一直伴随着她。事实上，袭人爱的是姨娘这个岗位。有一事例或许能佐证这一点：尽管她与宝玉已有深厚的感情基础，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反而选择让晴雯睡在宝玉的外床，而自己则保持距离，不再与宝玉过分亲昵。这是因为，在她看来，自己的姨娘地位已经稳固，她不希望因过多的亲昵而横生枝节。对于一个事业心强烈的人来说，热爱姨娘这个岗位并不算是贬义。这个岗位给了她家的温暖与归属感，是对她长期以来忠诚和奋斗的极高嘉奖。袭人，这个名字如同她的人一样，暗含着一种淡雅而持久的香气，仿佛花香悄然袭来，沁人心脾。我猜想，曹雪芹先生为她取这个名字，也一定是出于对她的深深喜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