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哀生灵幽幽国殇,昭昭前事朝朝勿忘。”往昔的中国,历经磨难重重,在屈辱中饮泣吞声,在打压中步履蹒跚。百年近代史,是一部外交的屈辱史,更是中华民族的血泪史。百年前,山河破碎,生灵涂炭。昭昭前事,惕惕后人!
十九世纪的炮火声中,山河破碎风飘絮,“乱”世浮沉雨打萍。鸦片战争后,清政府先后在列强逼迫下签订了《南京条约》《天津条约》《北京条约》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落后的中国已然无力抵抗西方的坚船利炮。甲午中日战争后,中国清政府被昔日之臣属国——日本打败。日本撕下过往臣服于“天朝上国”的面具,贪婪地向中国伸出掠夺的手,列强见状不甘落后,瓜分中国的狂潮就此掀起……
人民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中,缺衣少食,没有尊严,没有希望。而清政府也无所作为,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一面“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一面维护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封建统治。中国,面临着内忧外患的两难之局。“落后,只能挨打。”那一声声炮响,打开的不只是国门,更是中国人屈辱外交的大门。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生;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中国近代外交体制的建立经历了从无到有,从简到繁的过程,每一步都记录着国家对外交往的重大变迁。1861年,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设立,成为了中央政府处理国际事务的核心机构。洋务运动期间,为了在列强环伺的国际环境中求生存与发展,清廷不得不做出改变,先后设立了北洋大臣与南洋大臣,这两个职位犹如两只瘦弱的手臂,试图在风雨飘摇中支撑起国家对外交往的重担。一次次的妥协与让步,都是国家尊严的流失。清末新政时,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被撤销,取而代之的是地位凌驾于传统六部之上的外务部。与此同时,地方交涉司的设立也强化中央对地方对外事务的掌控力,实现上下一统的外交格局。
随着辛亥革命的爆发,封建帝制走向了终结,新生的民国政府在南京成立。王宠惠先生出任民国首任外交总长。他所领导的一系列改革措施,不仅巩固了民国外交的基础,也为后续的外交近代化之路铺设基石。近代中国的外交变革,不仅是机构设置上的调整,更是一次深刻的思想变革,它体现了中华民族在逆境中求生存、在变革中求发展的坚韧精神,是中国近代史上无数个变革领域的生动写照。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翻开中国近代外交史,篇篇屈辱,页页血泪。哪一次对外谈判不是丧权辱国,哪一部条约签署不是割地赔款?每当读到这段历史,凡有血性的中国人,都会忍不住内心的愤懑。值得庆幸的是,这期间还有几位值得称颂的外交家,在强权逼迫面前,敢于挺起胸膛胸脯,勇敢说“不”。
“坚挺脊梁,捍卫国土。”1919年,顾维钧临危受命,前往巴黎和会。“君不见长风卧壑困风霜,时来屹立扶明堂。”为了争取收回德国在山东的特权,顾维钧挺直脊梁,据理力争:中国不能失去山东,正如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他的滔滔雄辩虽引起了阵阵掌声,却没有改变旧中国任人宰割的命运,西方列强还是将德国在山东的特权转给了日本。在使尽浑身解数也枉然后,顾维钧断然拒绝在《凡尔赛和约》上签字。面对西方霸权肆意践踏弱国主权,他用一声“不”,震撼了整个世界。
历史之痛,不因时光冲刷从记忆中消逝;历史之殇,已融入中华民族的血脉基因。在经历了“弱国无外交”的悲叹后,当今中国经历了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再到强起来,综合国力不断攀升。与此同时,中国的外交事业不断发展,和平外交,共建“一带一路”发展如日方升;反对霸权主义与强权政治,摒弃零和博弈,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稳步推进。回望来时路,我们历经风雨洗礼,展望未来,和平外交的曙光已从这片东方的大地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