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的春天,中南海西花厅的海棠花争相绽放。看着这熟悉的一幕,84岁高龄的邓颖超触景生情,深情地写下:你不在了,可是每到海棠花开的时候,常常有爱花的人来看花(原文出自《西花厅的海棠花又开了》)。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周恩来同志虽然已经离开人世12年了,但是在爱戴他的人心目中,他从未离开过。
作为一个纯粹的革命者,他没有后代,没有私产,不留骨灰,从从容容地来,坦坦荡荡地去。周总理的高尚情操,当今时代,无人能及。1976年,已处弥留之际的周总理罕见地向组织上提出了三个要求,中央为什么没有全部批准呢?
总理病重
1972年5月,周总理被确诊为膀胱癌。按照医疗专家的意见,他应当尽快接受治疗,以控制病情发展。但周总理没有时间,他要操心国事,还要对抗反革命集团,千头万绪的工作等待他的定夺。1973年3月,总理的病情严重到了尿液带血的程度,在专家团队的强烈建议下,他接受了电灼治疗。
根据膀胱镜的检查结果来看,当时的病情尚在可控范围内。医生们感到很欣慰,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与医护人员的态度相比,周总理自己对病情的关注程度远远不如他的日常工作。作为唯物主义者,他对于自己可能的结局并不介怀,当时,他正在为自己寻找一个可以在自己病重之后,承担起国务院重担的人。
接受电灼治疗之后的第十九天,周总理陪同邓小平和毛主席会面。小平同志的复出,是总理酝酿已久的。从1972年的陈毅追悼会以毛主席的评价为邓小平复出造势,到亲自请示毛主席恢复邓小平的国务院副总理职务,周总理殚精竭虑,他心里最属意的接班人,始终都是非邓小平莫属。
对于自己这个小六岁的留法学弟,周恩来是了解邓小平能力的。无论是思想深度,还是政治见解,邓小平在中央领导层中都算是出类拔萃的。而邓小平对于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预估和设想,甚至是让周总理佩服的。社会主义本质不是挨饿受穷,这在今天看来,算得上是神预言。
无情的病魔没有给周总理太多的仁慈,1973年下半年,周总理又开始出现血尿的现象。根据检查结果判断,医生们认为他的肿瘤继续向恶化的方向发展了。新的针对性治疗方案很快被制定出来了,但是总理时间很紧迫,他以重病之躯亲自起草了关于邓小平担任政治局和军委委员,参与中央领导工作的通知。
后续治疗被一拖再拖,1974年3月,周总理才接受了第二次电灼治疗。因为治疗延误,这一次的电灼效果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血尿的情况更加严重了。本身患有冠心病的总理经常会出现呼吸急促和心率加快的情况,甚至不得不接受输血来缓解病情。
三个遗愿
共产党人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人,病重的周总理为这句话做出了最好的诠释。开始接受输血治疗没有多久,衰弱的周总理出现在了首都机场。他亲自为即将赴纽约出席联合国会议的邓小平送行,无声地向公众表达他本人对于邓小平工作的支持。此前,邓小平的出访行程,险些被江青等人搅黄。
媒体镜头里的周总理一如既往的英姿挺拔,但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在默默垂泪,他的体重已经降到了不足百斤,长时间的站立之后,是久久难以平复的疲劳感。1976年1月5日,周总理接受了最后一次手术。手术前,已经卧床近三个月的周总理对自己的病情有所预判。他向陪护的邓颖超表达了自己关于处理身后事的遗愿:不开追悼会,不办告别仪式,骨灰撒向祖国大地空。
邓颖超向中央领导转达了周总理的三个遗愿。这是一个忠诚的革命者最后的要求,闻者皆泣不成声。如果他真的提出什么过分一点的要求,也许人们的心里还能好过一些,总理毕竟是人不是神,难道他对这人世间没有丝毫牵挂和留恋吗?
他当然有,但是对祖国和人民的牵挂在他心里压倒一切,他情愿不留骨灰,只留忠魂守护人间。对于他的遗愿,邓小平表示一个都不能接受。最后,还是由毛主席做出决定,同意将总理的骨灰撒在北京等地的天空中。
人民的好总理周恩来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