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游荡在黑暗的街头。我在哪里能找到最后陌路上,其实是在寻觅一种方式,想在保持智识自由的同时,让自己的情感也再次归属人群。我必须成长,对我来说,这是最重要的事……”
《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囊括了科幻小说两项大奖“雨果奖”和“星云奖”。在一般的文学分类中它会被划分为科幻小说类,但通篇读下来的感觉,带给我们更多的是有关伦理、道德、社会、生命本身的讨论。本书写作特点在于它是一个日记体,以主人公第一人称的视角记录主人公智力变化的细节,以17份报告,8个月时间带我们走完查理的经历,走进他的过去,目睹他智力巅峰的日子,又看着他变回原来的查理。
本书讲述一心想要变聪明的低智者查理接受了一次脑部手术后,让他的智商从68上升到185,术后的他从原来的弱智儿童变成了一个智力超群的天才,但由于手术的不成熟带来的副作用,最后查理又变回了那个低智者。书名中的阿尔吉侬是一只参与一样试验的小白鼠,随着阿尔吉侬死去,也暗示着查理高智商阶段的昙花一现。
查理渴望变聪明的执念来自于他的童年,母亲对他智力缺陷的无法接受,让查理认为只要变聪明就能得到家人的爱和认可。成为智力超群天才后,除了知识水平的提高,也让他清晰的看到人性的丑恶:他以为的朋友只是把他当成嘲笑戏弄的工具,原以为肩负使命的尼姆教授只是为了名誉地位而奋斗的功利人。“智慧离间了我和我所有爱我的人。现在,我比以前更孤独,我怀疑如果他们把阿尔吉侬放回大笼子,和其他老鼠放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它们会群起对付它吗?”
从查理起初错字连连、无标点符号的“近步抱告”,读到术后那些篇幅逐渐变长、表达流畅、视角犀利甚至带有些哲学思考的“进步报告”,我清晰地感受到文字带来的魅力。从最后几篇“进步报告”中错字频出,断句不当,可以看出查理智力急速恶化的状态。
文中查理去找他母亲的片段让我印象深刻。“我学了那么多知识,精通各种语言,面对站在门口凝视着我的她,能说出来的却只是‘妈’......”,当查理面对母亲的时候,依旧是过去的查理。当过去的种种逐渐浮现在查理的眼前时,看到的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孩子,童年遭遇的心灵上的创伤无法通过知识来治愈。
读到最后,查理又变成那个低智力的人,我揪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查理短暂的改变对他来说是幸运的吗?在我看来是的。一个人能有幸过两段人生,这个机会是很珍贵的。其中的六个月时间里,他短暂的完成了心愿,看到了智力超群的自己,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认识真实的世界和本我,弥补亲情和爱情。他回到原来的世界,尽管结果令人惋惜,但曾经体验过的感受是真实存在的,他热爱生活并认清生活的本质。
作者:大田税务 范琳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