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温《知否》才惊醒，盛紘与盛老太的博弈，不忍直视
文摘
电视剧
2024-07-16 06:19
河北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人物解读第三百四十八期：盛紘对盛老太太是有感情的，只是，不多。
孩子，这种生物，让人捉摸不透。就是自己生，自己待大的，他长大后的样子，也是一个未知数。因为，养有得好，是品行端正，孝敬父母的好孩子。典型例子是盛长柏。还有养不好，自私自利的白眼狼。典型例子是康姨母。盛紘曾有过一段极其糟糕的日子。不仅食不果腹，连下人都欺负他们母子。盛老太太将盛紘记在名下时，盛紘已经有了记忆。这种关系，在现代是继子和后妈，在古代，是嫡母与庶子。这让两个人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疏离，也导致了盛紘与盛老太太之间的博弈，在开篇时，就开始了。原著中，盛紘升官的事情定下来后，他就来给盛老太太报喜。
换作一般的母亲，怕是很开心。偏盛紘不是盛老太太生的，盛老太太的性格还很傲娇，只淡淡道： “那可真是要恭喜老爷了，素来知州一职多由从五品担当，你一个正六品可以当一州知州，不但是祖宗积德，也得多谢为你打点的人。”盛紘拿出送礼的名单，想让盛老太太过目时，盛老太太像极了教导主任。先是肯定了盛紘的成长，又告诉他君子之交淡如水。 其实，盛老太太心里清楚，盛紘在官场上的打点已经不用自己帮着参谋。盛紘拿出素笺，也只是想母子破冰。盛老太太一句指责没有，却处处指责盛紘和王氏的不孝。古时候的老太太，不能和如今的老太太那般走遍大好河山、跳广场舞、刷手机。于是，盛紘又找到了话题：“母亲这里也太素净了，没的弄的像个庵堂，母亲，听儿子一句，寻常人家的老太太也有吃斋念佛的，却也摆设的热热闹闹，母亲何必如此自苦，若让人瞧见了，还以为儿子不孝呢。”盛老太太道：“热闹自在心里，人心若是荒了，装扮的再热闹无用，不过聋子的耳朵，摆设罢了。”这段简单的对话，却牵出了盛府的近十年的婆媳，母子恩怨。王氏嫁给盛紘前，王老太太就对她说：“盛家人口简单，婆婆又不是亲娘，自不会拿架子消遣媳妇。”王氏对母亲王老太太还是从心里信服的，所以，她来到盛家，虽然与盛老太太相处融洽，对盛老太太却没有多尊敬。这一点，从王氏回顾新婚时的旖旎风光，曾感慨过：夫家虽不是位高权重，却也财帛富足，家世清贵，她一不用给婆婆站规矩，二无妾室烦心。然而，王氏何止不用给婆婆站规矩，待林噙霜进门后，王氏干脆摆烂了。就是刘妈妈都对王氏说：“您当儿媳妇的，不在婆婆面前立规矩不说，不说晨昏定省，每月居然只去个三两次，每次去也是冷着脸，说不上几句话。婆婆的吃穿用住全都自理，你概不操心张罗。”其实，王氏与盛老太太感情，最初还是可以的。导致婆媳关系破裂的根本原因，是盛紘和林噙霜的事情。两个偷偷摸摸谈恋爱，还有了爱情结晶。王氏觉得林噙霜是盛老太太，为了拉拢盛紘，特意给盛紘养的小老婆。而盛紘也不解释，任由王氏摆烂，不尊敬自己这个嫡母。第一件事，盛紘直接给林姨娘独立的经济来源，第二件事，盛紘坚持让林姨娘自己养孩子。用盛老太太的话说：“这几年你也越发逾礼了，你去外头打听打听，哪个规矩人家有你这样待妾室的！给她脸面体己，给她庄子店铺，她如今也有儿有女，只差一个名分，什么不比正经儿媳妇差。你这样嫡庶不分，乱了规矩，岂不是酿出家祸来。”盛老太太的这番话，让盛紘满面愧色，连连作揖：“母亲教训的是，都是儿子的错，儿子糊涂，总想着她孤身一人托庇于我，着实可怜，她放着外头正经太太不做，宁愿给我做小，我心里不免怜惜了些，加上她是老太太这里出来的，总比一般姨娘体面些，却没想爱之是以害之，让她愈发不知进退，儿子真是知错了。”原著中，盛老太太对林噙霜是不错的，吃喝用度有按上层的来，只是林噙霜不知足。
于是，盛老太太让嘴替房妈妈讲了林噙霜的身世：“林姨娘的母亲与咱们家的老太太原是闺中结交的，当时也不过几面之缘，本就不比另几个闺中姊妹要好，各自出嫁后更是全无来往。后来林老太太的夫家行止不当获了罪，虽未抄家杀头，却也门庭没落下来了。那年林老太太的男人病逝，她膝下无子，一时没了依仗，带着女儿度日凄凉，临死前她寻到老太太处，只求着老太太看在当日的闺中情分，好歹照料她女儿一二，她那些亲戚个个如狼似虎，没的害了女孩子。老太太是吃斋念佛之人，心肠最是仁善不过，这便将林姨娘接进府来。那几年，我们老太太待她不啻亲女，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挑顶尖的给，还日日念叨着要给她置办份嫁妆，寻个好婆家。”其实，王氏拿林噙霜没法子，一来是林噙霜自己有本事，二来是盛紘护着。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林噙霜是从寿安堂出去的，算是贵妾。所以，盛老太太必须将林噙霜的身世说出来，明晃晃的告诉盛紘，林噙霜自己不护着了。其实，这些话，不用盛老太太点名，盛紘也心知肚明。而且，这里还藏着盛紘的小心机。母子俩将话说开，卫姨娘一尸两命的祸事，盛紘请盛老太太出山。盛紘心里清楚，卫姨娘一尸两命，是他过于宠爱林噙霜造成的。可是，盛紘也是没办法。原著中，墨兰回忆泉州时，曾在心里感慨那是多么好的地方呀。空气湿润温暖，到处都是碧粼粼的水塘，映得天光浅蓝明净，鱼米稻香间，悠荡着孩子们稚嫩的歌声，还有从海那边舶运过来西洋货……那时，她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生母林氏又那么体面。出门游玩，或见人待客，哪个太太夫人不夸她漂亮，聪明，简直比嫡出的那两个还有大家风范。那是墨兰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怕也是林噙霜最美好的时光。因为，王氏不通文墨，脾气鲁直，林噙霜全部给补足了。导致盛紘疼爱林噙霜更多。而王氏在管家上，除了银钱，其他的事情上，确实存在纰漏。宠妾灭妻的事情，盛紘几乎都做了。可他有一个原则，不会让妾室漫过王氏去。
所以，盛紘对林噙霜说过：“所谓，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不学那商贾之家弄什么平妻来丢人现眼，太太纵有一万个不是，她究竟是大，你是小，你当尽礼数。”卫姨娘一尸两命，虽然是祸事，还是大事。然而，王氏的性格，怕是处理不周全，盛紘又不能让林噙霜上位。此时的盛老太太，虽然躲在寿安堂，做活死人。可是，盛老太太当初拒绝父母再嫁，支撑盛家门户时，就不会任由盛家衰落。盛紘料定盛老太太会出手，只是，自己要给盛老太太找个台阶。所以，盛老太太点出盛紘和王氏的问题后，盛紘忙到：“母亲请讲，莫说两句话，就是千句万句，都无有不答的。”其实，为卫姨娘讨不讨公道，不重要。这只是要盛紘重在宠妾灭妻这条路上及时回头。
这里，盛老太太要的是盛紘的一个态度，而盛紘也表态：“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切的根子自然是出在上头，我已下定决心，必得整肃门风。”两个问题，盛老太太从盛紘那里得到要的答案后，她出山了。一来，盛紘还要做官，二来林噙霜已经生儿育女。所以这件事只能盛家内部消化，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盛紘在泉州任同知数年，大家伙都知根知底，家中女眷都素有交往，一众丫鬟婆子仆役下人不少都是本地买来的，家里有个风吹草动，别人如何不知。且盛紘虽与僚友大多交好，却也难保有暗中嫉恨的人。若是盛家前脚刚死了姨娘，后脚就大肆整顿仆役，就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了告诉别人盛家宅不宁？古代的仕途和家庭是挂钩的，家庭和睦的人，才会仕途顺遂。经过盛老太太的点拨，盛紘头脑清醒了，口中称是：“亏的母亲提醒，儿子险些误了事，要是在泉州收拾家里，到时候要打卖人口，怕是全州都晓得了，待我们到了山东，到时候天南地北，我们怎么发落那几个刁奴，哪个外人又知道内情了。”
母子俩这番你来我往，最终，盛紘说了心中所愿： “老太太明鉴，儿子已经许多年没和母亲说体己话了，今日说了这一番，心里好生敞亮，将来管家治家还要多依仗老太太了，得让太太多多来向老太太请教才是。”虽然，盛老太太口中说自己快入土了，若不是卫姨娘一尸两命的事情闹得太大，她是不会出手的。不过，盛老太太还是给盛紘留了余地：“让你媳妇每月请安三次即可，你们自己的事自己管，自己的家自己的理，我只清清静静的念佛吃斋就是。”管事的媳妇对婆婆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或者请示将来的工作计划。盛老太太的隐晦意思，管家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要王氏问，我也会说滴。不得不说，高手过招，如龙争虎斗，场面千变万化，令人目不暇接。盛老太太与盛紘看似在谈论正家风以及盛家的妻妾问题，却在无形中，达成了默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