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涛《大涤子自画睡牛图》

文摘   2024-12-13 23:02   山西  


石涛,

清初画僧,

知道他是很多年前在扬州寄啸山庄,

园中“片石山房”为石涛叠石,

这片贴壁湖石假山,

在白日能借湖石孔洞与白壁反光,

营造出水中月影。


这奇异的“水中月影”让我记住了“石涛”。


后来在博物馆中看到很多石涛的画作,

不过只在他是清初四僧之一,

画有何特别,

完全没有概念。


在南京博物院“无盡藏”展中,

看到了石涛的《淮扬洁秋图》。

初见此图,
以为是绘秋景,
细看石涛在画上的长诗,
他画的居然是扬州城的水患。
诗中记录了水涨水退,
记录了隋朝的短暂兴亡,
记录了扬州的繁荣与荒芜,
记录了世事沧桑与个人思绪的波动。

石涛画画,
不是为了售卖,
而是记录自己的心境与思考。

石涛是位有思想的艺术僧人,
绝非一般画家。

又遇到了石涛的画,
是手卷式样的《大涤子自写睡牛图》。

牛睡我不睡,我睡牛不睡。

今日清吾身,如何睡牛背?

牛不知我睡,我不知牛累。

彼此却无心,不睡不梦寐。


村老荷篑之家,以壁瓮酌我。
愧我以少见山林树木之人,
不屑与交,命牛睡我以归。
余不知耻,故作睡牛图,
以见涤子生前之面目,
没世之踪迹也。
耕心草堂自画。
石涛画了自己,
他闭着眼,
并没喝醉,
也没有困,
虽有小童搀扶,
但石涛裹紧了披风,
缩着头闭着眼,
右手紧紧抓着缰绳,
脚紧紧地夹着牛肚。

莫非石涛面对推不掉的饭局,
装醉,
好早点离开?

如今都不重要了,

石涛就是困了,

不是假寐,

是真急着回家躺床上睡呢……


画前拼接了明代李东阳的大字,

是什么意思呢?

一幅画一幅字组合在一起,

这是什么好事者为之呢?

不费脑筋了,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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