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这个时候呼吁给公务员涨工资…

财富 2024-11-19 13:35 北京

最近拜读了一篇京东首席经济学家沈建光在FT中文网发表的大作《低估财政增量政策的五大误区》，他提出的经济政策建议让我大吃一惊：

贴图为证：

发国债“补贴低收入群体”也就罢了，“把公务员工资恢复到2021年或2022年的水平”是什么鬼啊？震撼程度不亚于多年前的“让领导先走”。在当前的经济形势下，提出这样的建议，说重点是丧心病狂，说轻点是走火入魔了。而且，沈建光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或明或暗的类似建议不少。

按照他们的说辞，公务员有钱消费就，就能“自上而下”地拉动经济增长。这话看上去很有道理，中国的社会各阶层，公务员的确是高高在上的独一份。然而，这是“官本位”权力结构的上游，并不是经济运行的上游。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一千多年前的宋太宗懂，当代经济学家却不懂。公务员的工资，来自老百姓和企业缴纳的税金。所以，老百姓和企业才是创造财富的经济上游，政府财政则是汲取财富的下游。以促进消费为理由，呼吁给公务员涨工资，是对“消费拉动经济”的极致曲解。

所谓“消费拉动经济”，先别谈什么“货币乘数”，先要分清上下游的优先级。消费是一种激励机制。激励创造财富的，才有经济增长的动力。上游挣钱的不激励，激励下游的花钱，哪来的经济增长动力？只有社会矛盾增长的动力。马儿吃不饱、跑不动，你把骑马的喂得膘肥体壮就能日行千里？

退一步讲，即使认为“消费拉动经济”就是有人花钱就好的简单粗暴，也不应该公务员优先吧。公务员消费一分钱，顶得别人消费三分钱？不存在的。

给公务员涨工资促销费，不是什么经济学理论，而是经济学家的“人情世故”——谄媚权力的习惯如此丝滑，到了不自知的程度。

经济低迷，老百姓和企业的钱袋子瘪了，公务员的钱袋子当然应该瘪。只有经济压力自下而上传递，才有“穷则思变”的上下合力。老百姓和企业的日子不好过，勒紧裤腰带过日。公务员却是“好官我自为之”，接着奏乐接着舞，能有提高效率、改善营商环境的动力？

官本位的权力结构和经济规律严重背离，导致财富分配的激励机制错位、资源错配，正是中国经济增长乏力的重要原因。不是公务员要涨工资，而是老百姓要涨工资——资源分配大幅向“民”倾斜。

沈建光呼吁“把公务员工资恢复到2021年或2022年的水平”，为这两年公务员的工资水平抱不平。

然而，2023年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城镇非私营单位的平均工资为120698元，扣除价格因素后的实际增长率为5.5%；私营单位的‌平均工资为68340元，扣除价格因素后的实际增长率为4.5%。

非私营单位的平均工资是私营单位的1.77倍，实际增长率还高了1%。这还只是“官民差异”的显性部分，还有各项福利讳莫如深、无从统计的隐形差异。经济学家该为谁鸣不平？

“收入-消费”的经济激励机制是按照权力阶层的等级分配，而不是按照创造财富的能级分配，激励出来的是追逐权力的动力，而不是经济增长的动力。膨胀的权力不仅吞噬了大量的经济资源，还会对经济活动过度干预和管制。事越管越多，权越来越大，铁饭碗的含金量越来越高，经济的含金量就越来越低。积重难返，经济经济的“小马”终于拉不动权力的“大车”了。

“公务员涨工资”只会让问题更严重——“车”越养越大，“马”却越跑越小。恰恰相反，通过简政放权与民休息，降低财政汲取度“放水养鱼”，才是解决“小马拉大车”的正解。

总而言之，经济学家要懂经济，而不是“人情世故”。睁眼面对真问题，而不是闭眼开假药方。令人感到遗憾的是，面对当前的经济形势，中国经济学界正在爆发集体癔面——一大帮有头有脸的经济学大咖，无所不用其极地给政府“打钱”。

按照他们的“宏观经济学”：老百姓不消费，可以由政府代劳；企业不投资，政府也可以代劳。公务员给公务员发钱，公务员消费，公务员投资，财政不够花就印钱。那还要老百姓和企业干嘛？只要有公务员，经济就能完美运行了。

撇开百姓和企业不谈的经济学有一种“极简之美”——不需要外循环，也不需要内循环，只要政府自循环。信这套的经济学家们也省事了，不用研究为什么老百姓不消费、企业不投资的难题，政府全能、包办一切，印钞机一开包治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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