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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孙上学
文/稷山 段连生
孙子单元楼离我住处不远，几步路。一般早七点五十左右过去，就可以了。
今早，我到楼下碰到儿子正送大孙子上学，急急忙忙，打了声招呼，就骑上电摩走了。走远了大孙子还亲切地叫着：“爷爷拜拜！爷爷拜拜……”我应了一声，便上了电梯。
我进了房门，静悄悄地。儿媳上夜班还没回来，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孙子房间，只见他还呼呼大睡。我便轻轻地退了出去，虚掩住门。开始给孙子做鸡蛋面汤，烧开水。
这些都做完毕后，一看时间，快八点半了。我急忙推开孙子的房门，看他甜睡的样子，真不忍心叫醒他。可又一想，总不能让他睡到自然醒吧。我只好把袜子先给他穿上，当刚要穿第二只的时候，他醒了，脚蹬得不让穿，我一只手压住脚，一只手快速地给穿上了。他蹬了蹬没蹬掉，哭了。不管他哭不哭，接下来给他穿上衣，和裤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穿好。一边哄着他，一边把他抱到客厅沙发上。他还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急忙给他打开电视。他一般习惯，一边看动画片，一边喝面汤。他哭得慢了，也可能，动画片吸引了他，逐渐不哭了。我赶紧端来鸡蛋面汤喂他喝。
平时，我不喂他，他也不要我喂。为了赶时间，还是喂着快。喂着喂着，他说我不想看这个动画片了，要换一个。我说你换吧，他硬要我给他换，我没给他换到他想看的，他又哭了，我一个一个地换，终于换到他心眼上了，他转哭为笑。我才出了一口气。
我又端起小碗给他喂起来。喝完后，他说：“我饱了。让我歇一会儿。”
我没理他，赶快给他穿鞋子，洗脸。当我把洗脸盆端来时，不见他的人影，喊了几声，还是没动静。我找了又找，后来才在柜子里拉了出来。他哭着说他不喜欢洗脸。我说不洗罢，擦一下就行了，他还不肯。我不管他哭不哭，便拿起湿毛巾胡乱地擦了几下作罢。
我给他灌好水杯，戴好帽子，口罩和手套，拉着他的小手下了电梯。
我发动了电摩，带上小孙子一溜烟似地来到幼儿园门口。一看都知道是迟到了，只有个别家长送孩子，园门只留个小缝，旁边站着一个值班的老师：“小朋友早上好！”小孙子没应答，我接过话，赶忙说：“老师好，辛苦了！”她笑了笑说：“家长好，不辛苦。”
我看着小孙子的背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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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连生，男，66岁，中共党员，稷山县水利局退休职工。曾任水利局办公室主任，水保站长，曾在新闻媒体发表过许多新闻稿件，被评为广播电视台模范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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