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昌：经济回落触底 仍需向难而行

2024年11月29日下午，浙江酒类流通行业协会以“高质量发展”为主题召开年会，浙商发展研究院院长、第十二届浙江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王永昌受邀出席并就当前经济形势以及特朗普上台后中美经贸关系发表了看法。

以下为王永昌演讲原文：

各位领导、各位企业家朋友：

大家好！首先，我对省酒类协会年会的召开，表示祝贺。感谢中国酒类流通协会王新国会长刚才的精彩致辞。王会长几乎年年都来参加我省酒类协会的重要活动。正是有社会各界的关心和支持，我省酒类行业才取得如此成就。由于我还担任浙商发展研究院院长，所以经常会参加一些行业协会举办的活动，但我觉得酒类行业协会，在省商务厅领导下、朱耀明会长带领下，酒类协会的建设是比较规范的，年年举办的论坛活动也是蛮有水平的。今天会议围绕着新质生产力发展来探讨酒类流通的高质量发展，就很有意义。不光是酒类行业，我国经济各行业都需要向新质生产力、高质量方面发展。所以，这个高质量发展要求代表着整个中国经济发展的前沿性、引领性方向。

会议组织方希望我不仅仅作为领导致辞，最好能就当前宏观经济形势谈点看法，并且给我安排了二三十分钟。下面，就我国当前宏观经济走势问题，我与大家做个交流。

2023年，我国GDP增长5.26%，2024年前三季度增长4.8%。今年确定的发展目标是增长5%左右。根据目前形势判断，完成全国人代会通过的政府工作报告中确定的增长5%左右的目标，是可以实现的。对经济判断，不能唯GDP，但至今还没有出现比GDP更合适的总体性判断办法。

由此，我们可以说，2024年经济形势总体上还是延续了去年的增长态势，即还是“稳”的发展。虽然没有多少增长，但也没有什么下跌，从9月份政治局出台系列经济举措后，宏观经济形势明显向好。5%左右的增长，从全世界角度讲，也是走在世界前列的。当然，各个国家经济发展阶段不同，经济总量规模不一，不能简单说你增长5%就如何如何好，人家增长百分之二三就一定怎么差。前些年，像印度等国家GDP增长达到7%—8%左右，但印度经济发展阶段和经济总量与我国不相同。GDP的增长速度需要结合各国实际情况才能做出更全面的判断。

今天早上，我看到一个信息，说美国今年经济增长可以达到2.8%以上，也就是增长3%左右。这对美国来说，增长2.8%、增长3%，那是非常理想的了，美国的这种发展态势应该是相当不错了。那么，对我们国家来说，增长5%左右也已经很不容易，也算不错了。当然，从大家的心态、情感角度讲，如果能增长得更快一点，也许更好一些。但从宏观角度分析，经济发展是按其客观规律走的。人的主观努力和政策调控只能起从属性、辅助性作用，对趋势性规律性发展走向，只能起调节性作用，这就是市场有效性和政府有为性的关系。

从我国经济发展的历史大阶段来判断，可以大致讲，目前我国经济增长仍将处在一个相对比较困难的时期。在这个历史阶段，我认为增长5%左右也是可以接受的。如果能在一个中长时期保持下去，应该是不错的态势。因为，我国经济的发展正处在艰难的转型时期。

2025年中国宏观经济形势会怎样呢？我的判断是：明年我国经济发展增长目标仍可能在5%左右，高也高不了多少，低也不太可能，大体可以延续今年增长5%左右的目标。如果更理想一点，2025年实际增长5.5%左右，那是很值得期待的。对2025年经济形势，我个人判断，很可能会比今年好一些，但也不会特别好到哪里去，要求太高了不现实，“势”不可违，否则损伤更大。随着我国实施更积极的宏观调控和财政货币政策，中国宏观经济向好走势，是值得大家期待的，对此，要有足够的预期信心。

中国经济这几年来，特别是疫情之后，为什么还会那么困难？疫情防控转段后，当时多数人期望经济会有大的反弹和恢复，也就是通常讲的“恢复性增长”。当时我就有一个判断，认为整体上讲，是不存在什么恢复性增长，要恢复到过去那么增长是不太可能的，因为中国和世界经济环境发生了重大变化，客观环境变了，自身机体也发生重大变化了，要恢复到7%左右或更高一些的增长速度，是不现实的，只有大规模重塑新的内生增长动力和需求结构，才有可能稳住增长或创新更高的增长。这几年来，我国经济发展形势超乎多数人的想象。我们总觉得会“柳暗花明又一村”，总觉得会很快好起来。但并没有出来大家所期望的增长形势。

对当前我国宏观经济形势，我基本同意这样一个判断，就是中国经济增长总体上“见底”了，跌幅差不多到底了，不能再差下去了。但“见底”以后是不是很快能反弹呢？会不会出现V字型走势呢？回答是不可能。一个大国的经济发展快快慢慢、跌跌涨涨，不是搭积木，过“山车”式只会令经济发展伤害更大。我们只能在“势”的大框架里顺势作为。近期“V”型不可能出现，“U”型也还难以出现，很可能会出现一个若干年的“L”型走势，触底后这个底部的“一”线条还要经历一个时期，如果底部的“一”线条若干年后能逐步向上翘起来，那就十分理想了，也是值得大家期待的。

因此，我们既不要过于悲观，也不要过于乐观。我要说的主要观点是，大家要有向难而行的思想准备，要在难中求发展，在困局中求突破。我们既要向新而行、向高去攀，也要向难而行、向苦而走。

为什么这样呢？下面我给大家讲几个宏观理由。

世界经济有一个发展规律，就是当一个国家处在工业化早中期阶段，也是一个国家赶超发达国家的起飞阶段，这个时期通常有劳动力、土地、资源等低成本优势，经济能快速扩张式发展，政府的动员能力也较强，所以，工业化早中期通常是扩张式增长的“起飞”时期。特别像中国有那么多的人口、那么丰富的劳动力、那么广阔的土地资源，再加上长期以来的重积累、高积蓄的体制和文化，在改革开放推动下，工业化进程突飞猛进，发展动能快速释放，外贸出口导向也成为一个基本战略，把大量产品推向了世界市场，从而实现国家赶超型发展。但当工业化进入中后阶段后，经济运行成本会提高，经济结构要提档，发展动力要提能，市场需求要提升，与其他后发型国家的比较优势会弱化，融入国际经济（全球化、国际化）的层级也需要提质创新。总之，整个经济开始进入了一个转型发展时期。这个转型发展，从经济学角度来讲，就是经济发展不能仅仅依靠数量式投入、粗放式扩张来实现。

正是在这个阶段，国际市场上已不能只依靠低成本的价格去竞争，纯粹低成本的竞争优势开始弱化了，因为其它后发国家也要推进工业化，也要发展起来，也想追赶发达国家，而这些国家无论在客观上还是主观上都有更多的低成本优势。这就是国际市场竞争的“前有标兵，后有追兵”现象，稍有不慎，“前后”都会丧失竞争优势。

那么，为什么不能保持低成本竞争优势呢？因为，大规模生产需求使得各类资源供应逐步紧缺起来，从而价格提升，特别是正是在这个阶段，国内消费需求结构开始发生质的变化。人们由生存型、生理型需求开始向发展型、享受型需求转变，人们不再满足于节衣缩食、省吃俭用，也不再情愿勒紧裤带去搞建设、干活，社会公共服务和共享性需求快速增长，人们生活品质需要有明显改善和提升，包括对生态环境的需求，也就是说，老百姓美好生活的需要会越来越成为社会的主要矛盾。

我国经济这十多年来，或者说大致从2008年国际金融、经济危机始，经济结构就开始步入了转型发展时期，也就是进入了需要突出创新发展、高质量发展的阶段。未来几十年，甚至更长时期，我国经济结构和增长方式总处在这样一个艰难的转型时期。

我们过去通常讲投资、出口、消费“三驾马车”是经济发展的动力，但这是从直接意义上讲的，并没有更深一层讲经济发展的动能问题。从广义上讲，一切影响经济发展的因素都可以讲是“动力”“动因”，比如体制、政策、文化、环境等。我们即使沿着“三驾马车”思路来讲，经济增长的动力也应该主要依靠科技创新的投资、依靠更高水平的消费、依靠更高端产出的出口，才能真正把经济推上新的层级，推向新的发展。

我国经济正处于向这个新的阶段转型过程之中。问题更在于，正是在这个转型发展阶段，搞不好还会掉进一个国际上普遍存在的“陷阱”，那就是所谓的“中等收入陷阱”。“中等收入陷阱”的普遍性存在，说明转型发展是很艰难的。你转型成功了就可以进入现代发达经济体，转型不成功就会在“中等收入陷阱”周边徘徊，甚至还会倒退，跨不过就掉入“陷阱”了。当然，我们国家由于自身市场比较大，又善于总结经济发展规律，党和国家提出了要向新质生产力发展，要实现高质量发展，人民群众要有美好生活等一系列制度政策安排，应该能逐步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但经济结构调整、发展方式转型不是你想实现就能很快实现的，它是一个历史过程，这个过程不是几年时间，而是需要经过几十年持续爬坡过坎才有可能实现的。现在，我国经济发展和社会结构就处在这么一个艰难爬坡的转型升级过程之中。这是一条困难多矛盾多的历史时期。

刚才我们反复讲到，这个过程是长期的，我们要有长期主义态度，要长期地向难而行。我没记错的话，2010年当时我国GDP是两位数增长，10.4%的增长速度。但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两位数的增长了，并且逐步回落到五、六的增长速度，能够长期稳定保持这样一个增长速度，也是十分不易的。最近我出了一本书，题目就是《长期主义 向难而行》。

推进转型升级的出路在哪里？推进转型升级发展是国内外综合因素互动的结果，但最根本、最主导的方面，还是在于国内自己长期不懈的科技创新和满足人民更美好生活的需要，其他方面也重要，但这两方面是主要的。

历史也许有巧合性，正当我国经济结构加快调整、面临转型升级的关键时期，又赶上了一个国际环境极为复杂、面临风紧云低的时期，也就是我们经常讲的国际格局进入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同志们，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就是百年都还没遇到过的极为不确定的激荡变化的格局。这个变局肯定会有积极方面，但对我们来说，更多的是挑战和困难。我国经济社会结构艰难转型与国际大变局环境历史性“巧合”相遇，更增加了我国发展的难题。

当今的世界是一个烽火四起的动荡世界。这几年，不是这里开火就是那里开战，这里还没有熄火，那边又炮声隆隆。贸易战一个接一个，科技战接二连三，金融战明争暗斗，文化战此起彼伏，军事战狼烟四起，大国博弈，龙争虎斗，大有“野火烧不尽”之势。今天世界就处在这么一个大变局的时期。

面对世界这个格局，我们怎么办？

我们希望延续原来的世界秩序——世界经贸发展秩序、世界外交秩序、世界联合国体制。但是，世界不由得我们，这是不以一国或谁的意志为转移的。中国将长期面临一个困难的国际发展环境。在未来相当长时期里，我们要面对冷战型格局，面临国际各种力量的大博弈，面临国际军事冲突，面临国际贸易摩擦，面临国际外交斗争。讲到军事冲突，不要以为与中国没有什么关系，台海、南海冲突就是一个极不确定的大问题，我国周边环境也仍然面临着这样那样的矛盾冲突，会对我国发展带来很多难题。我国经济早已高度国际化了，企业家搞外贸出口也好，还是搞国内流通、国内生产的，都会受到国际环境的影响，需要我们有国际视野。

记得七八年前，我在宁波和一个企业家交流时，这位企业家说，中美贸易摩擦、美国加关税，我们并不怕，最怕的是美国和中国关系到底会怎么样？就怕美国一会儿加关税，一会儿又别的什么制裁，搞得我们无所适从。他让我判断中美贸易关系走势会怎样？当时我有一个大胆判断，认为不要幻想美国会很快取消关税，中美贸易战将是长期的，这不取决于谁当总统。谁上台，我们都面临这样一种艰难的国际环境。

所以，无论从国内经济发展历史阶段还是国际环境来看，我们都要坚持长期主义，坚持向难而行。更具体一点讲，面对国际环境，我们总的战略思路，应该是坚持自立主义，向强而行。

也就是说，我们还是要立足中国自己，以国内经济内循环为主，当然，国际外循环也仍然是需要的。但无论如何，在总体上，我们的支点还是要放在自己身上，放在国内自身。中国本身就是一个国际性的、天量的市场体，本身就可以也应该是一个自我循环的体系。但是，国内经济体系一定要向高、向新、向强而行。高质量发展、新质生产力是什么？最根本是强科技、强人的素质，以此来推动整个现代化强国建设，这才是真正的根本之道。没有科技强、人的素质强，是万万行不通的。

面对这个极不确定的世界环境，我们怎么来确定自己？那就是办好中国自己的事情，自立自强。

历史常常是出人意料的。特朗普又回来了。美国政治游戏、政治生态很有趣。

特朗普再次上后，对中美经贸等关系会怎么样？

我个人认为，特朗普上台后，中美贸易关系总体上还会延续他上一任和拜登政府的基本政策，不太可能会更好，倒是很有可能在过去基础上与我们的摩擦点会有所增加，总体上可能比上一任时麻烦更多一些。

现在特朗普组建的团队，大都是40来岁的新一代政治精英人物，这批人总体上讲充满活力，而且敢说敢干，充满战斗力。所以有人说，一个不怕死的总统，带领一个不怕死的团队，他们很有可能给美国带来惊天动地的影响，同时也有可能给世界带来极大的不确定性。

特朗普未来任期4年，对我们中国将会面临很多不确定的挑战。从现在这个执政团队情况来看，多数人对中国持强硬立场，会千方百计遏制中国。尽管我们希望他们执政后能以真正的美国国家利益和世界整体利益为重，不要只从狭隘的美国优先的民族主义出发，更不要唯利是图、损人害人。但总的来说，他们将延续高举美国优先这个旗帜。要寄希望于他们“立地成佛”是不可能的。美国的利己主义加世界独霸主义是根深蒂固的价值观，再加上它的实力又能支撑起这种世界观和价值观，所以，不管谁当美国总统，到了某些国家实力具备同美国竞争时，美国必定会出手遏制和打压，直至你在二、三流的水平上徘徊不前。

我个人认为，特朗普上台后，在中美摩擦中会有这样几个特点：

第一，在意识形态或者价值观上，他们将更多地注重经济、军事、外交等实际利益，表面上意识形态斗争会有所淡化，比如，特朗普可能不像拜登高谈“民主价值观”，但实际上美国利己霸权的意识形态价值观，不可能会发生根本改变，只是形式方式会有所不同。

第二，从国际地缘政治角度来看，就更不容乐观了。地缘政治什么意思？简单讲，就是美国整个国际战略重点放在哪里？选在哪些地域，美国就要在哪里搞出名堂来，要制造麻烦，要打一批压一批，要维护或获取美国的战略利益，把“敌对国”打压下去。美国是超强大国，任何时候都会找出美国的所谓地缘性敌对国，一百多年的美国历史就是这样的。特朗普上台后，很有可能会推动俄罗斯和乌克兰冲突的缓解或者解决，会改善与俄罗斯的关系。如果这个欧洲军事大冲突淡化的话，从现在特朗普执政团队以及整个美国政治精英战略取向来看，中国就是美国的最大威胁和“敌人”，从而成为美国地缘政治的重心，美国将会更多地把亚太战略放在突出位置上，对中国会有更多的摩擦点。

第三，国际贸易摩擦只会更多更激烈。前两天特朗普宣布对中国所有商品增加10%的关税，加上已有的关税，总的关税率仍达到30%以上，如果美国取消中国最惠国待遇，平均关税仍将增至60%以上。我们不要过早乐观。中美贸易战肯定是长期的。这一次加了以后也可能还会再加。

第四，中美科技战会进一步凸显。贸易战是当前的战争，科技战是事关未来的战争。中美之间的科技战也将是长期的，而且美国还会进一步加码打压，范围、力度都会比以前更大。

第五，中美金融战是否强化有待观察。中美经济关系除了贸易、科技外，金融是极为重要的领域。从一定角度讲，一切经济背后都是金融。在国际金融方面美国更占优势，好在我国金融体系有自己的独立性。中美金融博弈现在就有，比方说，两国的利润博弈，国际资本博弈，股票市场博弈，国际汇率博弈等，一直都是存在的。那么，特朗普上台后会怎样？现在看来，未来几年美国降息总体上是大概率的，特朗普希望降息刺激经济发展；接踵而来的是，特朗普希望大幅度推进美国基础设施和城市大规模更新。这都需要钱。特朗普还要对美国企业降税，降到15%左右。他要把美国经济搞得更活、动力更足，还要放松政府管制，他让马斯克组建效率部，去冲击政府原来官僚机构。美国内外经济都与金融直接相关，美元至今还是全世界一币独大的国际货币，金融战、货币战是避免不了的。但冲突到什么强度，我们拭目以待，有待观察。他的班子里面有华尔街出身的高层人士，有资本、金融方面的专家。如果金融战加码的话，中美经济关系会更加困难。

总体上判断，特朗普上台后，中美关系仍是比较复杂的，不确定性和麻烦会更多。当然，肯定也会对我们有利的方面。比如说，他上台后与欧盟、与其他国家关系会如何处理？如果“独往独来”，这对我们争取更大的国际发展空间会有更多的灵活性。昨天，我国与欧盟关税谈判带来了好消息。这也许是个好兆头。面临错综复杂的国际环境，我们还是要坚持真正的全球主义、全面的全球主义，要向全球发力，不吊死在一棵、几棵树上，不只唯欧美主义，中国朋友遍天下，世界各地发展空间大得很。当然，世界各地市场能级不一样，我们还是要长期主义看未来，坚持全球主义战略。

中国酒类行业走向国际市场可能不算多。我们不太具有红酒优势，黄酒也只是日本市场多一点，白酒在国外市场上也不太有明显竞争优势。所以，中国酒类行业一方面要扩大出口，同时更根本的还是要立足于国内市场。我衷心希望酒类行业的企业家们，面对复杂困难的发展环境，要坚持向高品位高品质方向发展。

最后，我还希望你们开发一个不是“饮料的酒”，或者说不是“酒的饮料”，也就是开发出一个似酒非酒的高品味新产品。现在真正喝高度酒的人越来越少了，而喝饮料的人越来越多了。所以，开发这样一个新的品类，可能会成为一个好故事。据说，在单位里，领导如果看到他的部下、员工在喝茶、饮料的话，领导就会认为你太休闲、太懒散了，工作积极性不高，这样你的进步空间也少了。如果你一边工作一边摆着一杯咖啡，领导就开心，认为这个员工在提神，工作有冲劲。所以，你们开发一个“咖啡酒”产品，也许会有市场。“咖啡加美酒，天长又地久”！

总之，我们要坚持长期主义，向难而行；坚持自主主义，向强而行；坚持全球主义，向多而行。

谢谢大家！

编辑丨孙岚

审核｜姚恩育

监制｜冯永明 余广珠